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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只不愛搭理人的貓。逗的時候要小心著逗,炸毛了確實可愛,但畢竟不是自己養(yǎng)的,容易翻臉不認人。才跟了三次,他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時候大家剛從副本里出來,副本難度系數(shù)還挺高,進去的時候五十人,在副本里折了一大半,出來的那部分也或多或少掛了點彩。謝柏沅也受了點傷,皮外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心靈上的疲憊才讓他真正產(chǎn)生了一絲倦意。他倚在窗邊,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折在副本里的人。這不是什么全息游戲,一旦在副本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了,現(xiàn)實生活里只會多出一例永遠不會有結(jié)果的人口失蹤案件。他突然就很累,就像是一個登山的旅人,以為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半山腰,其實山頂還很遠,人還在山腳下。謝柏沅正胡思亂想著,就看見坐在他前面的小貓起身去了廁所。他記得這一趟小貓也受了傷,傷在肩膀上,被一只兇猛的利爪抓去了一塊皮rou。想了想,他起身跟在人后面,也摸進了廁所。每節(jié)車廂就一間廁所,男女混用。他屈起手指準備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根本沒關(guān)。謝柏沅推開門,廁所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貓彎曲著脊背,單手撐在水池上,另一只手擰開水龍頭沖洗著那些被血浸透的紗布。謝柏沅沒出聲,就這么站在門邊上,狹小又密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嘩嘩的水流聲。片刻后,水流聲停了,那道倔強的背影淡聲問道:“你為什么跟著我?”謝柏沅挑起眉毛,故意反問:“我跟著你?”對方動作頓了頓,哪怕是背對著也不難想到他臉上一定會浮現(xiàn)出一抹不自然的表情:“你一直坐在我后面,這次還幫了我……謝了?!?/br>謝柏沅大方地收下了這聲謝,然后就安靜等待對方的下文。果然,這句話還沒說完。道完謝后他的貓又變回了那副撩不得碰不得的樣子,上嘴皮碰下嘴皮,涼薄的話就從嘴巴里吐出來:“以后別跟了。”謝柏沅心頭一跳。沒等他說話,他又等來了讓他心安的下半句。“太危險?!?/br>狹小的廁所里發(fā)出“嘭”的一聲,外面離得近的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卻沒有多想。謝柏沅將人圈在懷里,兩人的身體緊緊挨上了木板門。“你叫我不跟我就不跟了?!彼讶宿D(zhuǎn)過來,正面對著自己,滿意地看到那張臉上的表情變化。微訝的,驚愕的。還有那來不及掩飾的不自然。“我為什么跟著你,你不懂?”他的拇指從對方下唇上重重抹過,看著那一片紅顏色變淺又變深。他湊上去,用呼吸代替了手指,“不跟可以,正好我坐你后面也坐累了……我想坐你身邊試試,不如和我談一段?”謝柏沅伸手接過了馨馨遞過來的糖,在她頭上揉了揉。馨馨覺得自己圓滿完成了任務(wù),開心地在邊上的空位置上坐下,兩條小短腿在空中晃啊晃。謝柏沅始終保持著左腿疊右腿的姿勢,一動不動。即便他一句話也不說,周圍所有人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身邊的低氣壓。不一會兒,兩條竹竿似的長腿站在了他面前。他壓根不用抬頭,就能知道有這變體型的只有那位npc維特。果然,四周傳來了一片小小的sao動。余靜妙把玩自己發(fā)尾的手頓了頓,小聲說了句:“他過來干什么?”維特走到謝柏沅面前,見他并不抬頭看自己,只好先喊了一句:“先生。”謝柏沅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們這次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本S特說,“請你們盡快離開這里,不要在候車廳久留?!?/br>謝柏沅動了,但不是起身,只是左右腿換了個上下順序。“哦?!?/br>語氣不咸不淡的,仿佛回了對方一句:朕已閱。眾人當下都明白了,原來是趕人來了。謝柏沅坐在位置上不動這一會兒,身邊已經(jīng)來來往往通過了好幾批人。來往的人大多將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有的甚至故意動作拖拖拉拉的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一定程度上確實影響了候車廳里的秩序。難怪維特終于站不住了,特地過來請走這位“釘子戶”。可惜謝柏沅態(tài)度冷淡,維特的勸說他一點也不當回事。維特的動作有點僵,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重復了一遍:“請你們盡快離開這里?!?/br>“等人?!敝x柏沅直直地看向他,眉頭微皺,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人等到了我就走。”稀奇的是,他說完這句,維特真就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仲楚靈抱著胳膊偷偷打量這邊,滿心的好奇。不知道為什么,她剛剛看那維特的反應,就好像……就好像他有點怵謝柏沅似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謝柏沅終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嚯的一下站起身,架勢像是要去跟維特干一架似的。旁邊幾人連忙眼疾手快地上來拉住他。拽胳膊的,拽大腿的,謝柏沅整個一人形吸鐵石。“冷靜點,沒準他們一會兒就出來了。”雖然古鋒自己都做不到冷靜,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先穩(wěn)住謝柏沅才是主要的。謝柏沅表情有一瞬間的無奈,他還沒說什么呢,這群人就跟他要去炸候車廳似的反應激烈。事實上古鋒還真是這么想的,他怕的就是謝柏沅和維特懟上。這人他已經(jīng)有幾分了解了,npc在他手上,就跟被戲耍的猴似的。正在這時候,眾人頭頂?shù)臒敉蝗婚W爍了兩下,然后“刺啦”一聲,整個候車廳的燈都滅了。“咋了這是??”“臥槽,啥情況???”“沒電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候車廳里的人都不安起來。古鋒也不自覺地松開了手:“這是怎么了?”謝柏沅在一片漆黑當中瞇了瞇眼睛。“請各位不要慌張。”維特的聲音從廣播里傳出來,“只是一點點電力問題。”說完,大廳里的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維特站在那里,因為戴著面具,沒人能看出他的真實情緒:“你們看,已經(jīng)沒事了?!?/br>對于這里的人來說,無論是候車廳,還是列車,都是在異世界里。唯一不同的是候車廳里是安全的,這里不會有鬼怪來殺人,也不用二十四小時提心吊膽。因此剛剛突然的燈光消失,使大多數(shù)人都陷入了一種恐慌。即使維特說這只是電力出了點問題的正?,F(xiàn)象,還是有人捂著胸口表示沒緩過來。仲楚靈也拍著自己的胸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