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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我也不知道了,是真的不知道。”方里對他道了聲謝:“你們都快回去吧,祝你們在考試中都能取得好成績?!?/br>孟水生和他的小伙伴互相攙扶著走了,方里等人稍微收拾了下廁所里的殘局,洗洗手從廁所里出來,看上去仿佛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上了個廁所。至少偷偷在走廊一頭跟著他們的唐沖是這么以為的。上課期間,學校里靜得很,只有老師不徐不疾的講課聲和學生們偶爾的哄堂大笑。方里等人原路返回到先前翻進來的那片墻根,這里有兩處花壇,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另一處花壇的異常。“一半種桃樹,一半種槐樹……”謝柏沅輕輕嘖了一聲。古鋒愣道:“這花壇怎么了嗎?風水的問題?”方里對風水沒什么研究,但是他因為少年時期經(jīng)常被噩夢纏身,方老太太沒少請高人為他出招。那些“高人”多是一些道士或者是寺廟里的高僧,有一位還送過他一方桃木枕。桃木屬陽,乃至陽之木,為五行之精,能制百鬼;與之對應的,槐木屬陰,乃木中之鬼,因為陰氣重而容易招到鬼魂附身。這花壇里桃樹與槐樹同時種植,一陰一陽,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調(diào)和。“這就是孟水生說的鎮(zhèn)壓的方法?”方里猜測道。謝柏沅一條腿已經(jīng)跨進了花壇里。這一處花壇里的綠植比別處長得好,樹木也要更加枝繁葉茂。花草淹沒了他的小腿,長到膝蓋處那么高。“別進來?!敝x柏沅回頭說了一句,“站在外面等我?!?/br>方里猶豫了三秒,默默收回了自己在花壇邊緣試探的腳。那口井就在花壇中央,謝柏沅撥開那些花草,看到了淹沒在花草下的井口。井口黑黢黢的,謝柏沅距離它一米以外,熟悉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敏銳的聽力使他隱約間還聽到了井下傳來輕微的窸窣聲,似是有什么爬行動物在扭動身體沿著石壁爬行。花壇四周,東南西北分布了四座佛龕,全都正對著井口,仿佛在盡職盡責地看守井里的東西。謝柏沅瞇了瞇眼睛,片刻后轉(zhuǎn)身退出花壇。“怎么樣?”方里急忙問道。謝柏沅看向他,卻沒頭沒尾地冒了一句:“東西就在下面,不過要繩索才能取,我們先回去拿繩索?!?/br>方里:“??”他差點想問什么東西,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謝柏沅的意思。“出門的時候我還叮囑你記得帶繩索,你怎么就忘了?!彼室馔现Z調(diào)抱怨了一句,做出一副隊友不和睦的樣子,配合謝柏沅演戲?!斑@么重要的東西,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謝柏沅笑道:“不會的,除了我們,沒人會到學校來?!?/br>對面兩人對視一眼,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他們兩人的意思,這是要演戲給唐沖看。于是方里象征性地抱怨了幾句,古鋒和余佳曦表示自己不敢抱怨,就只看著方里抱怨謝柏沅的自作主張以及丟三落四。方里舒了口氣,眼神瞥了瞥唐沖藏身的地方,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見好就收。還沒等他收,嘴角傳來一抹溫軟的觸感。方里愣在原地,任由謝柏沅在他嘴唇上小雞啄米似的親了兩下。很輕,很快,又帶著安撫的意味。謝柏沅在他頭上揉了揉:“好了,別氣了,我下次注意?!?/br>方里:“……”我們拿的真的是一個劇本嗎?另外兩位拿了真正隊友劇本的人抬頭望天,表示自己什么也沒看見。啊,今天太陽真不錯。遠處那片云,特別像孩子天真純潔的笑臉。等他們翻墻離開學校,唐沖就從教學樓后面跑了出來。他剛剛親耳聽到,謝柏沅對方里說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花壇里的井下。聽上去那還是件很重要的東西……沒準是什么至關重要的道具。他僅僅是猶豫了兩秒,便抬腿跨進了花壇。踢開那些礙事的花草,那口井就這么靜靜地出現(xiàn)在眼前。唐沖還是比較警惕的,他這個水平能茍到現(xiàn)在,除了一肚子壞水以外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必不可少。保險起見,他先隨手拔了幾株月季,丟進了井口里。等候了三分鐘,井口沒有任何變化。他稍微放下心來,從包里取出手電筒,一步一步地靠近井邊,用手電照了照井口。陰冷的風從井里吹了出來,伴隨著濃郁的腥臭味。唐沖瞳孔放大,背上寒毛直豎。然而井下那東西沒給他逃跑的機會,已經(jīng)飛快地順著井壁爬了上來。那東西陰冷又濕滑,飛快地纏繞了上來,將人拖進了井里。在失去意識前,唐沖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以及那張慘白的臉上,一對金色的豎瞳。片刻后,井下重新歸于平靜,仿佛一個吃飽了的人陷入了安逸的睡眠。方里等人在學校附近徘徊了半個小時。唐沖一直沒出來,看樣子是落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走吧,先回去,祭祀那天再過來?!敝x柏沅招了招手。余佳曦望著學校的方向有些猶豫:“這樣做會不會不好?”方里倒沒想太多,這人一肚子壞水,用隊友做自己的替罪羊的時候一點也沒心慈手軟。余佳曦知道他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補充道:“我是想說在副本里間接殺害隊友不也是違規(guī)的么,會不會被懲罰什么的?!?/br>謝柏沅聞言冷笑道:“那也得是間接。那井下確實有東西,他如果出了事,也是自愿過去的,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這話倒是沒錯,嚴格說起來,謝柏沅只是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話,連唬人都算不上。余佳曦放下心來,她不是什么圣母,擔憂這些也是出于對隊友的關心。……畢竟隊友已經(jīng)要逆天了,她幫著考慮一下善后的問題就行。回去的路上方里忍不住問謝柏沅:“在廁所遇到那條……”他想了想正確的量詞該是什么,最后還是決定用“條”,“遇到那條蛇的時候,為什么說不要看它的眼睛?”謝柏沅思索了幾秒,回道:“其實我只是出于猜測,還是因為之前看到的那只牛頭人。彌諾陶諾斯,這是古希臘神話故事里的怪物,所以聽到孟水生說人首蛇身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同樣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另一只妖怪,美杜莎?!?/br>美杜莎,古希臘神話中的女妖,一頭秀發(fā)皆為蛇。凡是看見她雙眼,與她對視的人都會變?yōu)槭^。雖然這也只是謝柏沅的猜想,并且那蛇人和美杜莎并不是完全相似,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喊出了這句。四人照著地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