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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剛剛失業(yè)的男主人。男主人帶著妻女住進(jìn)這里,一開始還比較愉快,直到某天他在書房里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個聲音聽起來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樣,充滿了蠱惑性。它不斷地告訴自己,新來的管家看迪莉婭的眼神很不對,那個男人在勾引迪莉婭。日復(fù)一日,這個聲音無時無刻不在他耳邊訴說著迪莉婭和喬布的“罪狀”。“但是我發(fā)現(xiàn),它只在陰雨天才會出現(xiàn)。我告訴自己,這些只是我內(nèi)心的嫉恨在作祟,所以它們只能在陰影處生長,一到太陽下面便無所遁形?!?/br>“只在陰雨天出現(xiàn)?!狈嚼镏钢沼洷旧系倪@句,“會不會這就是那只手出現(xiàn)的規(guī)律?”假設(shè)林子里的那只手和管家同時存在,那么一直以來,也許他們之間一直維系著一種平衡。手在陰雨天出現(xiàn),而管家在晴天出現(xiàn)。“這個很快就能知道了?!敝x柏沅道。窗外,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有雷電劃過,在天邊留下一條閃亮的尾巴。今天正是個陰雨天。第45章抓手有時候方里總有種謝柏沅是什么田螺姑娘變幻出來的錯覺。除了砍人之外,謝柏沅廚藝一流,甚至還會……做陷阱。朱易乘看著他沅哥拿起地上的木柴干草,三下五除二扎了個稻草人出來,又從男主人的衣柜里取了件衣服給稻草人套上。朱易乘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問道:“沅哥,那東西真的會上當(dāng)嗎?”謝柏沅心無旁騖地扎起另一個稻草人,頭也不抬地回道:“或者你來上?”朱易乘:“……哈哈哈哈哈哈,這不合適吧?!?/br>謝柏沅放下稻草人,瞇了瞇眼睛:“不,挺適合?!?/br>朱易乘:“……”他知道謝柏沅不是在開玩笑,畢竟剛決定做陷阱釣?zāi)侵皇稚香^的時候,謝柏沅就用看魚餌的眼神打量過他。盡管他相信謝柏沅的實力,但也不敢輕易冒這個險啊。誰知道那只手一斧頭砍下來,他會變成幾份。謝柏沅不顧他的掙扎,拿起兩套衣服,一套是男主人的西服,還有一條從角落里翻出來的女士長裙。“二選一。”朱易乘內(nèi)心淚流滿面。也許是他的表情過于悲壯,趙小彤遲疑著提議道:“要不我們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酒窖里那兩具……“不過這樣也挺不人道的?!?/br>方里搖頭說:“中午我們?nèi)ゾ平牙锟催^一眼,那些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不見了??”趙小彤拔高了語調(diào),頗感意外,“怎么會不見了?”方里:“不僅是酒窖里的那兩具,還有之前死的那些,也都不見了?!?/br>趙小彤露出了牙酸的表情。但顯然,朱易乘比她更絕望。謝柏沅說:“選吧,給你一個彌補錯誤的機(jī)會?!?/br>朱易乘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魔鬼怎么可能不記仇。“我選一!”他伸手接過了男主人的西服,“不穿女裝是我最后的倔強?!?/br>“不錯。”謝柏沅豪不走心地稱贊了一句,扭頭道:“把稻草人立起來吧?!?/br>朱易乘正要問他為什么還需要用上稻草人,就見謝柏沅將那條女士長裙套在了稻草人身上,然后對他說道:“今晚這就是你夫人了?!?/br>別說,光看背影,這稻草人還挺像那么回事。方里思忖著,謝田螺上學(xué)時期的手工課成績一定很不錯。幾人一起下樓,準(zhǔn)備去廚房里找了幾樣能用得上的工具。一樓客廳靜悄悄的,上午出了蜂蜜害人的事后,三個姑娘都躲回了二樓房間,看樣子寧可在房間里餓死也不愿意再出來。于是和通當(dāng)當(dāng)?shù)目蛷d一對比,餐桌上那一桌雞鴨魚鵝就顯得頗為詭異。“又有飯菜了?”趙小彤道。謝柏沅伸手摸了摸餐盤:“已經(jīng)完全冷了,估計是之前準(zhǔn)備的?!?/br>這次墻上沒出現(xiàn)字跡,看來管家已經(jīng)走了。尸體消失了,飯菜出現(xiàn)了。趙小彤捂住嘴,吱唔道:“不行,我想吐?!?/br>謝柏沅給了她五分鐘時間吐,五分鐘一到,眾人便帶著從廚房里搬出來的直徑一米的鍋,往別墅外面走。雷聲隆隆,雖然雨水還未降下來,但烏云已經(jīng)積壓得很厚,低低地掛在天邊,像是隨時會不堪負(fù)重地掉下來似的。朱易乘站在林子里,一臉義勇赴死的表情,他身邊站著他今晚的“啞巴夫人”。“沅哥,一會兒你們可得看緊點兒。”他哭喪著臉:“畢竟我還想做一個完整的人?!?/br>“知道了?!敝x柏沅拖著語調(diào)應(yīng)了一聲,將手里的繩子遞給方里,問道:“拉得動嗎?”這繩子的另一端系著他們從廚房里搬出來的那口大鍋,一旦謝柏沅這邊松手,懸在朱易乘上方的鍋就會立刻從天而降。方里接過去道:“我試試?!?/br>他拽著繩子,雖然有些微的吃力,但還算可以。謝柏沅見狀拍拍他的肩:“一會兒我說‘松手’你就松開繩子。”方里訝然:“讓我來?”謝柏沅:“嗯?!?/br>方里頓時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責(zé)任重大。他聚精會神地盯著手里的繩子,突然感覺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直直地盯著他。方里下意識回過頭,別墅二樓亮著兩盞燈,那種被凝視的感覺驟然消失了。沒多久,天邊刮起了大風(fēng)。風(fēng)穿過樹林,吹得樹葉颯颯作響,穿過樹丫的時候發(fā)出空洞的嗚嗚聲,仿佛野獸的嗚咽。朱易乘身體抖了抖,緊緊握住邊上稻草人的胳膊。稍遠(yuǎn)處,二十米開外的地方,幾個人蹲在矮木叢里,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前方。原本在這種光線昏暗的環(huán)境里,四周的樹影就都跟鬼影似的,陰惻惻的看得人毛骨悚然。焦急的等待中,朱易乘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旁邊的樹影不知何時發(fā)生了變化。瘦長的樹影抽動著,蔓延到了他的腳下,朱易乘眼睜睜看著那影子化成了黑色的鬼手,從地里生長出來一般,只一瞬間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腳踝。朱易乘努力克制住自己拔腿狂奔的沖動,演戲演全套,一扯嗓子喊道:“啊啊啊救命啊——”他剛嚎完,就感覺頭頂一涼。朱易乘抬起頭,看到了一把近在眼前的鐵斧。真看到這東西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朱易乘沒來得及嚎上一嚎,那把鋒利的大鐵斧便夾著風(fēng)迎面劈了過來。“放手!”謝柏沅聲音冷冷的,說完人便沖了出去。方里應(yīng)聲松手,朱易乘那邊當(dāng)啷一聲。一口大鍋從天而降。“……”片刻后,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