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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把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扔,干脆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長腿往桌上一搭,玩世不恭的痞氣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有人舉報,你涉嫌非法走私,抓你過來是要你配合調(diào)查。” “所以呢?言警官有確鑿的證據(jù)?”顏卿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開口,“還是說言警官是故意追我的?大晚上的,你早說嘛!我還以為是什么不法分子呢!害得我把車都跑沒油了,早知道是言警官我絕對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處置。” 最后四個字說的極盡曖昧,從她溫軟的唇中傾瀉而出,帶著說不出的纏綿。 言辭端的四平八穩(wěn)的鐵心,不受妖精的誘惑,呵了一聲,“抓你不是因為這事?!?/br> 顏卿想到自己的寶貝疙瘩,眼皮一跳,只聽他慢悠悠說道,“你的機車目前并不允許上高速,非法聚眾飆車,視情節(jié)輕重給予扣留車輛,罰款1000處罰,一個星期后帶著證件和錢過來提車。” 顏卿:“……” 繞了那么一個大圈這才說到重點上。 “我交一萬罰款,可以今天提車嗎?” 言辭嘴角拽出一抹笑,“不可以?!?/br> 對她的評價又多了一條,人傻錢多。 “哦。”顏卿咬牙切齒的應(yīng)了一聲,現(xiàn)在只想出去把富二代那孫子的三條腿全打斷,咬著后槽牙暗自盤算著怎么打才解氣。 她的寶貝疙瘩還沒在手里捂熱乎就被扣住了。 真他媽日了狗了! 言辭刷刷刷的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劃了幾筆,把記錄本推到她面前,“沒有問題就簽個字吧?!?/br> 顏卿看了眼。 舌尖抵著上顎,字也好看。 簽了字按了手印,走出審訊室,恰巧看到段泓他女強人jiejie揪著段泓的耳朵出了警局,在門口旁的一排椅子上坐著的還有她每天忙的不落地的空中飛人哥哥顏斯。 這會兒正是深夜,除了值班的和被言辭揪來的警員,警局里安安靜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 顏卿停在門邊,把言辭堵在審訊室,“言大隊長,可不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家暴是可以找你解決的吧?” “好啊。”言辭在距她半步的地方站定。 “你說,我記著?!鳖伹湎采厦碱^,拿出手機。 “1——” “嗯,繼續(xù)?!?/br> “1——” “嗯?!?/br> “0——” “……” 顏卿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他,對上他戲謔的目光,收起手機。 心里翻了個白眼。 長這么帥,聽不懂人話是怎么著? 智障! “顏卿?!鄙砗髠鱽硪坏罍貪櫲逖诺穆曇?,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顏卿頭皮一麻。 顏卿瞬間變了臉,躲到言辭背后,揪著他的衣角,探出頭來訕訕的看了眼在位置上坐的端正的顏斯,“言隊長,你得做好身為人民警察的義務(wù),保護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啊!” “言隊長,給您添麻煩了,沒什么事的話,小妹我就帶走了?!鳖佀棺哌^來,笑的溫潤,斯文有禮。 言辭往旁邊一靠,一寸寸扯出被顏卿揪著的衣角,大方笑道,“請便?!?/br> 顏卿瞪他。 小人! 目光回到顏斯身上,顏卿臉色立馬變了個顏色,笑吟吟的樣子頗有幾分女兒嬌態(tài),“哥……你怎么回來了?” 顏卿最怕的就是這個比她大五歲的哥哥,以前她和段泓闖了禍家里都有老大在前面頂著,現(xiàn)在頂天的退了休,她哥從太子走馬上任變成了說一不二的皇帝,掌管著她的小錢庫,她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為了錢而折腰了。 好不容易把她哥盼走了,她這邊尾巴還沒翹起來,那邊山大王就回來巡山了。 顏斯朝言辭點了點頭,走在前面,“我不回來你就要捅破天了。” “那哪能?。∽罱依侠蠈崒嵈诩依?,沒喝酒沒打架,沒飆車,今天段泓帶我去看了看新買的車,我正打算義正言辭的拒絕他要跟我飆車的請求,就被抓來了,還說我涉嫌走私,我有那心也沒那本事啊是不是?”顏卿在面對自家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哥哥時,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在扎著兩個沖天辮的時候就練就的爐火純青。 只是偏偏這話被人聽了去,身后傳來一聲笑,“顏卿,車技不錯,如果不是車沒油了我們這群人還不一定能追到你呢?!?/br> “……” 卑鄙! 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的頂頭金主。 果不其然,顏卿鉆進車子就見顏斯沉下來的臉色,一臉的風(fēng)雨欲來。 “哥,你累了吧?明天是不是還要趕一大早的飛機?今晚早點休息?!闭f完后打了呵欠,躺在副駕駛上裝死。 “顏卿?!鳖佀孤龡l斯理的叫出她的名字。 顏卿頭皮一麻,拉長了音,“哥——” “明天開始到公司上班?!?/br> 顏卿瞬間不困了,“上班?” “你都27了,一事無成,像什么樣子,我看我再不管你,今天能進警局,明天就能進監(jiān)獄了?!?/br> “有你這么詛咒你meimei的嗎?”顏卿自暴自棄的收起諂媚的假笑,寶貝疙瘩被扣住了,還被哥哥抓了個現(xiàn)行,這世界對她太不友好了。 “明天早晨九點準時到我辦公室報道,這段時間我會看著你?!?/br> “別啊,幾個億的大訂單還等著你去拯救呢!” 顏斯似笑非笑的偏頭看她,“幾個億的訂單怎么比得過我meimei的前途呢!” 顏卿:“……” 然而我只想做只無憂無慮的米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顏卿當晚慷慨激昂的做了一番痛徹心扉的保證,就差削發(fā)明志了。 顏斯實在是看不下去,把她扔回房間,拍上門之前笑吟吟的來了一句,“明天我在公司等你?!?/br> 顏卿對著門板揉了揉笑僵了的臉,把拖鞋踢開,踩在地板上,哼著小調(diào)開了空調(diào),舒服的喟嘆一聲,倒在床上。 半晌后詐尸般的坐起身,攏了攏一頭長發(fā),進了浴室。 等她再次回到床上,把腦子里雜七雜八的事剔除干凈,拿過桌上的平板下載了Q/Q。 憑著記憶把扔了幾年的q/q號碼登上去。 看著等待登錄頁面,她突然點了關(guān)閉。 把平板往旁邊一扔,倒在床上悶頭睡了過去。 一晚上的折騰,再加上各種感情調(diào)用充沛,她疲憊不堪,不消一會兒就傳出淺淺的呼吸聲。 警局內(nèi)。 言辭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微微彎著腰桿,手上拿著筆,筆尖頓在紙上,黑色的墨暈開。 紙上只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字。 顏卿。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卿卿。 你好,我叫卿卿,卿卿我我的卿卿。 這是他們透過屏幕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