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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老師晚安!”但很快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哈?英雄覺得心里蠻有點空落落的。他向來愛做好人好事,小時候就總是拾金不昧啊、扶老人過街道啊、幫社區(qū)打掃衛(wèi)生啊……不過隨著時代發(fā)展,做好事卻是越來越難。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又做了一次好事,結(jié)果人家卻根本不領(lǐng)情。英雄雖然性子有點大落落,但也感覺到謝開花的不以為然。那個荊山就更加了。眼神冷得像是要把他吃了。英雄老師摸摸鼻子,落寞地轉(zhuǎn)過身去,路燈把他的影子拉扯得特別悠長。忽然撲啦啦一陣翅膀響動,那只羽毛顏色色彩斑斕的小鳥從他頭邊毫不顧忌地飛過去,翅膀扇動的風(fēng)把他的發(fā)型弄得一團(tuán)亂,鳥窩一般。英雄老師憂傷地直想對月長嘆。而那邊謝開花回到宿舍,沈叢和田尉也都還沒有睡,見到謝開花被荊山扶著一拐一拐地進(jìn)來,都是大吃一驚。沈叢還好,田尉就表現(xiàn)地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了,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田尉一邊嚷嚷,一邊讓荊山指揮著從荊山抽屜里拿出來紅藥水、棉簽還有幾卷OK繃。說起來謝開花也是真倒霉,剛開學(xué)就跌斷了胳膊,現(xiàn)在又是一身的傷。荊山拿起棉簽,沾了藥水,幫謝開花細(xì)細(xì)地擦拭臉上的傷口。青年溫?zé)岬暮粑嚯x地噴灑在謝開花的臉頰,讓他下腹沒來由地一緊。謝開花就格外不好意思,分神回答道:“山上摔的……”把剛才在樓下的一番說辭又都說了一遍。田尉扶額道:“沒事到山上去干什么呀——學(xué)姐也不是正常人。”但如果是學(xué)姐那樣的大美女,就算不是正常人也無關(guān)緊要。荊山又把藥水涂了一陣,再捏起OK繃,幫謝開花小心貼在臉上。謝開花拿起旁邊的鏡子,對著鏡子很臭美地照了一番。一點點小傷,當(dāng)然是不可能破相的,可剛看了兩眼,他就嘴角一勾,忍不住笑了。“這個是你的OK繃?”謝開花看著鏡子里自個臉上的HelloKitty的圖案。還是粉紅色的,充滿了夢幻的少女氣息。田尉湊過來看了一眼,也是禁不住爆笑。荊山摸摸鼻子:“這是我meimei的?!?/br>謝開花怔了怔,片刻問道:“你還有meimei?”“恩?!碧崞鹚鹠eimei,荊山臉上的神色又變得柔軟:“她比我小了不少歲……從小就是調(diào)皮搗蛋的。我用的繃帶,全被她換成這這種樣子。”頓了頓又道:“泓泓和她很要好?!?/br>“哦——”謝開花拖長了音調(diào),不說話了,轉(zhuǎn)過頭又默默看起來他鏡子里的小臉蛋。荊山見他不說話,只好道:“我跟泓泓認(rèn)識,也是因為我meimei。”謝開花眉毛一挑:“那沒有你meimei,你跟那個泓泓就不認(rèn)識了?”荊山抿起嘴唇,沒有答話。這個假設(shè)并不成立,但他不愿意再說什么惹得謝開花不高興。他很敏|感地發(fā)現(xiàn),只要和岳泓有關(guān)的話題,謝開花總是不喜歡。而田尉和沈叢也又已經(jīng)很乖覺地躲到角落里去了。卻忽然又聽謝開花道:“那你十一要回去嗎?”這話題轉(zhuǎn)的。荊山先是一愣,隨即道:“要的。我和meimei說好了。十一肯定要回去?!彼粗x開花神色,問道:“那你呢?”謝開花搖搖頭:“我不回去。家里太遠(yuǎn)了?!?/br>他說到家里的時候,臉上突兀出現(xiàn)了一種格外寂寞的表情。謝開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他總是大大咧咧,開開心心,因此這種茫然無措的樣子,竟讓荊山心里一痛。荊山不由就脫口未出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br>謝開花驚訝地看他一眼。荊山道:“對——我meimei一定會很喜歡你的?!?/br>謝開花沒說話。但他臉上的神情緩緩就變得燦爛起來。一雙眼睛,更是亮得仿佛天上的明星,動人之極。荊山心里松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松口氣。但他就是不希望謝開花的心情不好。幾人正沉默著,白芍卻突然從半開的窗戶里撲棱棱飛了進(jìn)來。它體態(tài)嬌小,神色嬌憨,但荊山和沈叢,都是動作一頓。白芍見到荊山,也是渾身羽毛全都豎起,翅膀一振,差點就要變回原本巨大的體型。謝開花連忙再心里捏個法決,喝令白芍不許輕舉妄動。“這、這是——”沈叢看著白芍,眉眼間驚疑不定。田尉算是整間宿舍最正常的人了,看到白芍,倒是喜歡得緊。他老爸很喜歡侍弄花鳥,這些年花在鳥身上的錢也很有十幾萬了,但這么漂亮華美的鳥兒,他也是從未見過。田尉伸手就要去摸白芍,一邊道:“這鳥兒哪里來的?”他自然以為是外頭迷了路不小心飛進(jìn)房間的野生鳥兒。白芍方才不肯讓英雄碰,這會兒又哪里會讓田尉碰??芍x開花又給它下了命令,讓它乖乖地別動,白芍只好站在謝開花肩頭,讓田尉那只爪子碰到了它華貴的羽毛。白芍心里可委屈極了,一雙眼愈加憤憤地怒瞪田尉。田尉卻想,瞧瞧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多有靈性啊!表情都活靈活現(xiàn)的,簡直像是成精了。“是學(xué)姐送我的?!敝x開花又隨口亂說:“學(xué)姐不會養(yǎng)鳥,就送給我養(yǎng)。”“真的?”田尉疑惑地看他一眼。謝開花很真誠地點頭。沈叢神色倒是一松。胡綿綿是狐貍精,一只狐貍精養(yǎng)了一只鳥精,倒也說得過去。他卻沒有看出來白芍真身乃是大鵬金翅鳥。要是看出來了,他恐怕就不會信得這樣容易。荊山也看不出白芍的真身。只覺得白芍渾身兇光畢露,不是什么善物。不過胡綿綿總不至于敢用這只鳥暗害謝開花,否則膽子也太大了,也不符合胡綿綿修習(xí)的正統(tǒng)仙道。他也就道:“那就養(yǎng)著吧?!?/br>“你也覺得挺可愛的是不是?”謝開花好似渾然不記得一分鐘前還給荊山擺出臉色,這會卻獻(xiàn)寶一樣地聳聳肩,伸出手指讓白芍站到他指頭上,讓荊山去摸它的羽毛。白芍吱的一聲,眼睛里又是恐懼,又是戰(zhàn)意高昂,翅膀又要拍起來。可惜荊山淡淡的一個眼神掃過去,白芍就嚇得脖子一縮,整只鳥都偃旗息鼓了。“去吧?!鼻G山拍了拍白芍的翅膀,白芍乖乖地振翅飛到了一邊桌上。20、第二十章2011級新生的軍訓(xùn),結(jié)束得無聲無息、卻又迅猛突然。原本的連長佟言偕同男生三班班長一同離去之后,軍隊里沒有再撥新的教官過來,那幾位班長、排長,都仿佛沒了主心骨,平時訓(xùn)練起來也沒什么勁頭。謝開花那個三班就更別提了。別的教官只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