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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要不然我?guī)闳メt(yī)院吧!”謝開花心里翻了個白眼。真是熱情。不過這個熱情他也不需要啦。他搖搖頭:“多謝你,不過我回去宿舍就好了,宿舍里有紅藥水,涂涂就完了?!?/br>“這怎么行?”那人眉毛一挑,對謝開花的提議非常不以為然:“不行!——這樣吧,你跟我去我的宿舍那兒,我同屋大學(xué)本科是學(xué)醫(yī)的,應(yīng)該能幫你治一下這些傷口?!?/br>謝開花更加敬謝不敏,不過聽這個人的口氣,倒不像是學(xué)生。他想了想,問道:“你是老師?”“恩,我姓英,是建師的老師,是文學(xué)院的講師,不是壞人,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那人還開了個玩笑。謝開花只好再婉拒:“英老師,真的多謝你,不過這些也不是什么要命傷口,我真的回去涂個紅藥水就好。這么晚了,怎么好麻煩你?!?/br>看這個英老師眉毛又是一揚,似乎還想發(fā)表點反對意見,他只好說:“要不然英老師你送我回宿舍行吧?我這樣子走路,倒是有點麻煩?!?/br>那人想了想,又想了想,想了好半天,終于道:“那也罷——不過我要看著你上藥才走!”哎喲,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老好人!謝開花無奈點頭:“多謝老師!”那人就把謝開花扶著站起身。謝開花順勢靠上他的肩膀。嘿,別看這人模樣瞧著有點兒陰柔,身子板也不怎么樣,倒有一股子很大力氣,扶著謝開花走下山,也一步步走得順暢。“老師全名叫什么?”謝開花沒話找話。那人就頓了一頓。抿了抿嘴唇,臉上還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謝開花心里疑惑,報個名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聽他說:“我叫英雄?!?/br>謝開花撲哧一聲笑了。英雄老師有點兒惱羞成怒,但大概每個聽到他名字的人都是這種反應(yīng),他也習(xí)慣了,只能無奈地說:“那你叫什么?”謝開花報了名字,英雄撇撇嘴巴:“你跟我半斤八兩好不好?”“什么呀,我的名字很好好不好,是老師沒有審美細(xì)胞?!?/br>謝開花抗議了一句,片刻和英雄一道笑起來。白芍跟在后面,又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趕上。“這是你的鳥?”英雄看到飛到謝開花肩頭的白芍,眼睛一亮。“恩。老師喜歡鳥?”“是,我的愛好?!庇⑿廴滩蛔∩焓侄号艘幌掳咨帧5咨趾蔚闰湴?,它身為妖獸,對這些人類都是天生的高高在上的尊貴感,哪里肯讓英雄碰它。頭一扭,就躲開了。英雄嘆道:“你的鳥好有靈性。是什么品種?”謝開花張嘴就扯:“麻雀?!?/br>英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麻雀,有這樣的麻雀?那五彩流光一般的翅膀羽毛,比金剛鸚鵡都絢爛華美。要是麻雀長這樣,這世界也用不上有鳳凰了。“要是老師喜歡,我把它給你玩兩天。”謝開花咧嘴一笑。白芍頓時慌張起來,撲打著翅膀不依。英雄明顯很被這個提議打動,但還是道:“算了……不過我能不能到你宿舍來看看它?還有我的舍友。他也很喜歡花啊鳥啊的?!?/br>“行啊,”謝開花很大方,大手一揮:“歡迎參觀?!?/br>白芍在他肩頭凄苦地吱吱叫。19、第十九章謝開花和英雄老師一路上言談甚歡。主要是英雄老師笑點太低,謝開花隨口說了幾個笑話,都能逗得他笑得不行。搞得謝開花心里也蠻無語。又因為擔(dān)心謝開花的兩條腿,英雄就把路走得很慢,本來只要一刻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走了要差不多半個鐘頭。等到終于走到宿舍樓下,也差不多真的要半夜了。好在宿舍門還開著。這幾天天氣熱,宿管阿姨也睡得晚,都要十二點多才關(guān)門。不然謝開花就只好爬墻。要爬墻當(dāng)然是無所謂。只是估計英雄還要在旁邊看著,就不大好那么靈敏地動作——不然豈不是半個鐘頭裝模作樣的努力都要浪費?如今看著宿管阿姨房間里的暈黃燈光,謝開花心下松了口氣:“老師,我到了?!?/br>英雄道:“我送你上去?!?/br>他還真要看著謝開花上了藥水才走。謝開花只覺得頭痛,勉力婉拒道:“老師,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小謝?”謝開花眼睛一亮,輕巧掙開英雄扶著他的手,轉(zhuǎn)過身子。就見到荊山從拐角處走過來,他手里拿著一袋垃圾,應(yīng)該是下樓來扔垃圾的。“荊山!”謝開花沖他招手。荊山隨手把垃圾扔到角落,大步走上前。他先看了英雄一眼,大概覺得英雄沒什么特別,就把全副心神又?jǐn)[到謝開花身上。等看到謝開花臉上那幾道鮮紅的劃痕,更是眼神一凜,手也不由自主地?fù)崃松先ァ?/br>“怎么回事?”荊山的拇指有厚厚的繭,應(yīng)當(dāng)是從小練武拿劍練出來的。撫摸在謝開花柔嫩如女子的臉頰皮膚,就叫他麻癢不堪。盡管之前就和荊山有過這樣親昵的接觸,可這卻還是仿佛是第一次,讓他心里都有些慌張。謝開花抿抿嘴唇,低聲道:“在山上摔的。”荊山眉毛微微一皺:“怎么會在山上摔跤?你去山上了?學(xué)姐在山上?”“恩,她找我有事。人在半山亭子上?!敝x開花現(xiàn)在扯謊的功夫真是愈來愈高超,臉不紅氣不喘,一點撒謊的表征都沒有:“我沒事,就小小的一跤?!?/br>“什么沒事?膝蓋那邊皮全都擦破了。”英雄連忙在旁邊插了一句。荊山的視線就往他那里掃過去。一掃之下,英雄心下不禁一顫。好冷的目光。他以前有一次去爬華山,不小心迷了路,在一處山坳撞見一頭正趴著曬太陽的豹子。那頭豹子看著他的眼神,就和眼前這個少年竟十分相似。是渾不在意的、看著螞蟻一般的眼神。他全身上下就都不自禁地有些難受。人怎么會有這樣冷的眼神?再說方才他看著謝開花時,眼睛里那種溫柔神情,也不是假的。甚至溫柔得都已經(jīng)不像是普通的朋友了。再說了,如果是普通朋友,哪里會把手都摸到人家的臉上的?想到這里,英雄不禁咳嗽兩聲,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好在荊山不過看了他一眼,視線就又收回去,只道:“這位是誰?”謝開花忙替英雄介紹。又說一路上英雄扶他回來,把英雄狠狠夸贊了一通。英雄連連推辭,笑說自己只是拔刀相助。他還想說兩句俏皮話,卻聽荊山道:“那就這樣吧。多謝老師了。”——哈?英雄站在當(dāng)?shù)兀涂粗G山扶著謝開花轉(zhuǎn)過身,兩個人往樓道上走過去了。謝開花還扭過來頭來,沖英雄揮揮手,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