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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若玉了。他這一大方,直接嚇壞了如銀。如鐵打算去青蟬寺轉一轉,臨行前如銀別別扭扭地勸他:“小鐵,你既說睿王殿下待你很好,那就別做對不起人家的事,往后離了府再想旁的也不遲。二哥的意思,你明白嗎?”如鐵心里快笑死了,認真道:“二哥,我明白。只不過我估計等不到那一天了?!?/br>“什么?”如銀一下子緊張起來。如鐵笑瞇瞇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如銀半天回不過神,眼看如鐵的“姘頭”——那名“貼身侍衛(wèi)”走過來,冷不丁瞥了他一眼,如銀手腳發(fā)軟,差一點就當場跪下了。額滴神啊,這人、居然就是睿王??穆承淵覺得顏家人里如銀還是不錯的,當著他的面道:“你是小鐵的二哥,不必如此。這趟出行本王不宜表露身份,下次再來探望。”如銀:“…………”苦逼的如銀快昏過去了。青蟬寺距離顏家不遠,鄉(xiāng)野寺院,規(guī)模不大,很是清靜。如鐵按如銀所說,在佛堂里找到了許凌寒牌位擺放之處,如銀果然言而有信,常來為許公子上香,牌位旁還供了一盞長明燈。如鐵對穆承淵道:“殿下,此人是我朋友,可以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拜一拜他嗎?”穆承淵也瞧見了牌位上的名字,沉默著點點頭,大步走去佛堂外等候。如鐵從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蓮,放在牌位前。這還是他當初從許凌寒送他的蓮花盆景上摳下來的。這趟回家,他就想著要過來探望,不知給許凌寒帶什么東西合適,思來想去,他與許公子之間也只剩下此物了。如鐵默默看了一會兒許公子的牌位,想起他剛穿到大楚來不久,在嵐院呆過的三個月,想起第一次聽說許公子,第一次與許公子見面。那時他還覺得許凌寒是高深莫測的小boss,一眨眼已天人永隔。許凌寒會不會得知他最后能出府竟是被太子當禮物隨意送了人,而他千方百計想做到的,許公子究其一生沒做到的,就這般輕而易舉地實現了。世事無常。他以前總是抱怨自己沒有金手指,然而比起一生凄苦的許凌寒,他已好上太多,還能與人相愛相守,如鐵合掌拜了一拜,由衷希望若有下輩子,許公子再也不要遇見太子了。以后若有機會,他仍會選擇為許公子仗義執(zhí)言。如鐵并沒有待太久,他與許凌寒之間沒有太多想說的話,過來看一眼,仿佛了了他長久以來的一個念想,許凌寒代表著他的過去,走出佛堂,就見到穆承淵頎長挺拔的背影。如鐵無聲笑了笑,這才是他要去往的未來。睿王是行動派,既拿定了主意,擇日便往宮中遞了牌子,入宮探視生母?;屎箅m不喜貴妃母子,卻也不會在這上頭落人口舌,一收到睿王的牌子便使人去翊坤宮知會了貴妃。穆承淵到時,有位貴婦領著一位盛裝的小姐,剛巧在向焦貴妃道別,見睿王來了,母女倆不慌不忙福了福身,也未多做片刻的停留。“母妃?!蹦鲁袦Y目不斜視,深深一拜。“淵兒,你來了?!?/br>焦貴妃見到兒子很是高興,忙屏退了殿內伺候的人,拉著兒子的手一同坐下。“方才那位小姐你可瞧見了?覺得如何?”自從顧家小姐沒了之后,睿王一直無心女色,眼下既收了如鐵,焦貴妃覺得也該為兒子cao心一下婚事了,偌大的睿王府總沒個正妃怎么行。穆承淵笑:“母妃又看中了誰家的女兒?”焦貴妃溫聲道:“當然還是顧家。本宮想著,卿儀既與你無緣,換作她的meimei卿雅也可算是補償于你?!?/br>顧卿儀與人私奔,太后、顧家捂得嚴,焦貴妃與皇帝都不知情。焦氏一直以為兒子對已逝的顧家小姐仍未忘情,便是連顧小姐的名字都不許人提,此番她說起時,也留意了一下睿王的神色,見他平靜如常,心道兒子看來真的是過了這道坎了。適才過來翊坤宮的乃是顧卿儀的嫡親meimei顧卿雅,年方及笄,容貌與其姐很有幾分相似,焦貴妃覺得穆承淵應會喜歡。穆承淵卻道:“母妃不必費心了,兒臣與顧家并無來往?!?/br>焦貴妃嗔道:“淵兒,何為并無來往,你皇祖母莫非不是顧家的人?算起來卿雅、卿儀都還是你的表妹呢?!?/br>她千方百計想為兒子爭取與顧家的婚事,也可謂用心良苦。皇太后與顧家都是偏太子的,睿王若是能與顧家結親,興許能讓太后與顧家改變主意,畢竟太子妃不是顧家人,太子即位后,后族便成了陳國公府,但若是睿王娶了顧家嫡女,日后登基,顧家便出了三任皇后,這得是多大的體面啊。想當年她極力促成穆承淵與顧卿儀的婚事,也是另有打算。不過那時她并不知兒子有心帝位,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借太后與顧家之勢,保住兒子。穆承淵道:“母妃的苦心兒臣明白,但是母妃想過沒有,皇祖母會不會允,父皇會不會允?”就算太后與皇帝都沒意見,皇后會讓他輕易就與顧家綁上嗎?“顧家只要有母后和皇兄在,便不會站兒臣。更何況,兒臣也想要一位信得過的王妃?!?/br>言下之意,睿王對顧家也不信賴。焦貴妃順著兒子的話細細一想,這些年來,顧家何曾對睿王示過好,她才有意召來顧夫人與顧小姐,稍稍透了些口風,顧夫人卻沒搭腔,坐了不多久就要告退,便是見到睿王也不熱絡,可見顧家對這門婚事應是無意的。睿王所言不無道理,焦貴妃也未堅持,反而笑著道:“照你這么說,你已有王妃的人選了?”這倒是天大的好事!穆承淵道:“兒臣正是為此而來。母妃,兒臣想為小鐵請封。”“你說什么?”焦貴妃花容失色:“小鐵?他,你的公子?”她以為自己定是聽岔了,可睿王堅定地點點頭,焦貴妃呆了片刻,始終不敢相信:“淵兒,你在胡說些什么,他不是男子嗎?你如何能為他請封?”穆承淵道:“男子又如何?曾祖父當年不也立過男妃?!?/br>“可你不一樣!”焦貴妃急道,“你曾祖是皇帝,三宮六院,即便封個男妃又如何?可你……你如今還沒有正妃,若、若讓他為妃,豈不是惹人笑話,往后誰還肯嫁你為妻!”“母妃多慮了?!蹦鲁袦Y笑,“兒臣為喜歡的人請封,自然是正妃?!?/br>“你還想讓他當正妃??!”焦貴妃從來都沒動過兒子一根指頭,眼下卻恨不得抽兒子一頓,前幾年無欲無求都快成和尚了,好容易緩過來又要立一個男人為正妃,這究竟是怎么了?心里再氣,焦貴妃仍是軟下聲勸道:“你喜歡他是他的福氣,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