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個獨子,按理來說,為了避免養(yǎng)子心生芥蒂,作為師傅,他本應(yīng)該公正對待兩個孩子,盡量避免厚此薄彼。然而莊嚴卻不,他簡直將莊序影寵得無法無天,不僅縱容他的一切要求,還再三告誡齊鑾,絕對不能欺負師弟,要好好待他。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明有一個武功奇高,內(nèi)功深厚的爹,莊序影卻一點功夫也不會。也得虧齊鑾人品端正,性子溫和,換作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嫉妒成狂,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好在齊鑾一直以來,都對這唯一的師弟愛護有加,即便莊嚴去世多年,也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見沈庭知一言不合就把靠山搬出來,這脾性完全還是一個孩子,齊鑾被之前那句話挑起的火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好好,算你贏,我投降,行了吧?!?/br>晚上睡得遲,次日沈庭知睡到日上三竿,養(yǎng)足了精神才起床。與齊鑾的賭注雖然是對方妥協(xié),但沈庭知自然不可能真的順著他的話來。莊序影從小與齊鑾一同長大,與這位師兄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以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他雖然有時候任性了些,但為人卻十分講信用,既然敢與齊鑾打賭,自然不是輸不起的人。另外,齊鑾雖然很寵自己的師弟,然而他本性卻不是一個玩鬧的人,打賭這種事,他平日里是極少做的,他性格沉穩(wěn),并不像莊序影這般游戲人間。因此,沈庭知猜測他此番一定是有所求。自從上個世界謝一寧死亡開始,系統(tǒng)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沈庭知經(jīng)歷了上一個世界有些身心俱疲,也就沒有精力去管它去了哪里,后來足足睡了三天才開始打起精神應(yīng)對新世界。好在他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莊序影才因為一件絕世寶物遠走塞外,為了趕回來連續(xù)好幾天沒睡覺,因此他的異常也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齊鑾每天派人準時給他送食物,命大夫給他例行檢查,知道他只是因為疲勞過度急需補充睡眠,這才由著他。沈庭知不是個鉆牛角尖的人,既然知道眼下的狀況無法改變,系統(tǒng)暫時又無法出來給他答案,他唯有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走一步看一步。他如今不知道主線任務(wù)是什么,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看著茶館里人來人往,氣氛熱鬧之極,坐在角落的沈庭知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感覺末世給自己帶來的陰影終于散去了一些。聽著耳邊的嘈雜聲,沈庭知暗暗靜下心來。他昨夜?jié)撊牒罡?,本來并不知侯府千金已?jīng)被掉包了,但他事先曾了解過,唐思敏平日里偏愛蓮香,但入夜之后卻喜用茉莉。但他在開門之時,聞到的卻是淡淡的蓮香。他無法憑這一點做出任何判斷,內(nèi)心卻升起了警覺。待進門看到那人的背影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猜測。唐思敏本人的確很高,坐在凳子上也很難看出差別,但男女終究不同,即便林之羨身形清瘦,與女子仍舊相去甚遠。沈庭知聽聞林之羨與刑部的總捕頭寧回遇是至交好友,那究竟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竟然能讓身為王府世子的林之羨女扮男裝也要將其抓到呢?無論是誰,沈庭知敢擔(dān)保,那人絕對不會是他自己。但顯然,這件事八成跟他有關(guān),或許,還跟齊鑾有關(guān)。茶館每日都有先生講話本,然而沈庭知此行并不是來聽故事的。此時說書還未開始,坐在位置上的眾人閑來無事,便開始說起了近來的新鮮事兒。一個背對著沈庭知的大漢湊近一旁的同伴,低聲道:“哎,最近有女子遇害的事你聽說了嗎?”話里是難掩的興奮,全然一副旁觀者的模樣。“怎么會不知道,每天都發(fā)生的事,聽說是采花賊呢,這幾天我那口子天天守著我那閨女,哪里都不肯去,可憐那些姑娘家?!?/br>他那桌說話的聲音并不小,引得旁邊的人也頻頻側(cè)目,不一會兒便有人也忍不住過來交流自己得到的消息。“聽說那賊人昨晚進了平南侯府……”那人似乎很為自己消息靈通而感到得意,說話只留一半,刻意吊足了旁人的胃口,見大家都滿含希冀地看著自己,這才炫耀一般地將事情道來:“我那大舅子不是在侯府當(dāng)值嗎?昨晚他腹中饑餓,半夜準備偷溜到廚房找些吃食,誰知突然聽到一陣怪聲。”眾人聽他說半天都沒叫到重點,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插話道:“你快說那賊人如何?得手了嗎?”“怎么可能?侯府戒備森嚴,要不是那賊人運氣好逃得快,早就被抓了?!?/br>“嘖——”眾人一陣唏噓,不知是為沒有抓到賊人可惜還是為沒有看到一場熱鬧感到無趣。……沈庭知見他們越說越離譜,知道不能再得到什么消息,遂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市井小民口中知道的消息除了坊間流傳的真相外,還摻雜了夸大的成分,更有甚者,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經(jīng)過官府的二次加工之后,刻意被放出去的。但結(jié)合這幾天的風(fēng)聲,沈庭知得出了幾點結(jié)論。首先是近段時間頻繁有女子被害事件發(fā)生,賊人并不奪取她們的性命,真正的目的為何還尚不可知;其次林之羨昨晚想抓的人并不是自己,或者說,是他將自己當(dāng)成了賊人。這不禁讓沈庭知想到了齊鑾——這具身體的師兄。他為什么要拿唐思敏的玉佩跟自己打賭?侯府雖然戒備森嚴,但對于莊序影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他既然有所求,豈非更應(yīng)該尋一個更難的事來作為賭注?還是他早就知道莊序影絕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玉佩和贏面?毫無疑問,齊鑾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師弟。莊序影本人平日里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唯獨對一件事情有獨鐘。那就是看到珍奇異寶,他就忍不住拿到手來玩一玩,等到玩膩了,他很快便又會給人送回去。而林之羨那塊祥龍玉,莊序影雖然沒有見過,但早有耳聞。倘若齊鑾事先就知道林之羨會假扮唐思敏,那他的贏面顯然就大了很多。但假如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顯然就將莊序影的安全和清譽置之度外了,畢竟林之羨是受寧回遇所托,設(shè)計來抓所謂的“采花賊”。沈庭知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甚至以他對齊鑾的了解,齊鑾絕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他隱隱有種感覺,即使最后他將唐思敏的玉佩拿了回來,對于齊鑾來說,也已經(jīng)有所獲益了。沒有系統(tǒng)這個外掛,沈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