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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帶上我一起。”不知道為何,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但是她莫名地就是覺得他很溫柔。她剛出妖宮不久,也無處可去,再加上方才又遇到危險險些喪命,沈庭知是她出來認(rèn)識的第一個人,她很想先跟著他一陣子。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沈庭知,湛藍(lán)的眸子清澈見底,讓人難以狠下心腸。沈庭知莫名地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但不知為何,一時竟想不起來了。他這樣一晃神,青谷便無視了他的沉默,自動認(rèn)為他同意了,頓時瞇著眼睛開心得湊近了些,一副小跟班的模樣。沈庭知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請求。青谷見此,更是開心,就差沒有露出自己的尾巴搖上兩下了。她得意地向身后的蕭文清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仿佛她已經(jīng)是沈庭知那邊的,而蕭文清則是對立陣營的。蕭文清拿她沒轍,他看了看那洞口,深吸了一口氣才對沈庭知問道:“狐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本不欲喊沈庭知“狐貍精”,但不知為何,對著他那張臉又鬼使神差地喊了出來,幸而他還算識相,在最后一個字出口前及時地又咽了下去。沈庭知當(dāng)然還不至于跟他計較,他道:“你這樣問,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世間萬物,皆有共性,人有善惡,妖也分好壞。若僅僅因為沒有見過,而便言其沒有,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那你所謂的道又在何處?”他從袖中掏出一個木雕,拉過蕭文清的手,然后將木雕放在了他的掌心。那木雕材質(zhì)平平無奇,但卻作桃花模樣,雕工精細(xì),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你將這個帶在脖頸上,遇妖前便在心里問問它,這妖是否作惡,罪可至死。待有一天,你無須再問它便能判斷之時,可再來找我?!?/br>說罷,他又從拿出一?;卦みf與蕭文清:“生命垂危之時,它可救你一命?!?/br>蕭文清握著那朵木桃花與那丹藥,嘴唇囁嚅兩下,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話。沈庭知卻不再管它,徑直向山中走去。他身后跟著青谷,身影最終消失在遠(yuǎn)方。處理好青谷的事情,并且將她安置好以后,沈庭知便匆匆趕回了人間。人間與仙界沒有什么時間差,人間的一夜在云境同樣也是一夜,有時人們說“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不過是因為仙人壽命漫長,凡人的一年在他們無盡的歲月里不過是一粒沙塵,轉(zhuǎn)眼便如云煙。沈庭知在天亮之前趕到了王府,此時正好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說明他已經(jīng)完成了主線任務(wù)二,沈庭知這才稍稍安心下來。姬和還沒有醒來,內(nèi)室隱隱傳來男人帶著情·欲的呻·吟,沈庭知不由皺了皺眉頭。他不可能真的由著姬和亂來,卻又必須留在王府,沈庭知別無他法,只能給他用藥。以長寧的身份,找個能讓人做春夢的藥那是輕而易舉,他那云境山里沒有一株草是單純長著好看的,好在沈庭知繼承了他的記憶,不然在偌大的山里找這么一棵小東西實在不容易。姬和本就是真的生了□□,夢中的場景便是根據(jù)真實的欲念再現(xiàn),在他的意識里一切就會像發(fā)生過一樣,生動而惑人,即便他醒過來,也絕不會懷疑這是一場夢。沈庭知也是迫于無奈才出此下策,他的內(nèi)心并非全無芥蒂。他上一世雖然被不少人追求過,卻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接受過一個人。更何況,那些都是女孩子,男人之間的這些事他是一竅不通。談不上排斥,但被一個男人意yin,終歸還是有些別扭的。尤其是,等姬和醒來,他還要裝作一副真的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的樣子。但沈庭知卻不覺得有什么好埋怨的,能夠獲得重活一世的機(jī)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他的內(nèi)心只有感激。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怕自己寫成慢穿——/(ㄒoㄒ)/~~努力控制自己的煞氣。= ̄ω ̄=求收藏求評論嚶嚶嚶~~~第19章桃花幻夢(11)溫柔的光灑在地板上,暈開一地昏黃,晨曦漸漸穿破薄霧,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著。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天已破曉。姬和是被照在臉上的陽光給刺醒的,他緊緊地閉了閉眼睛,條件反射般地伸出臂膀放在臉上,正要發(fā)怒責(zé)怪守夜的丫鬟怎么沒有將簾子拉好。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火熱,他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長長的頭發(fā)被壓在一側(cè),冰涼的觸感傳來,與那人皮膚的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昨夜的旖旎驀地就在腦中炸開,姬和當(dāng)即立刻清醒過來。他低下頭,看到夜間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年正緊緊地閉著眼睛,眉頭微皺,臉色不尋常地發(fā)紅,襯得那張精致的臉越加艷麗。不過,這可不是好兆頭。姬和小心翼翼地起身,唯恐將少年吵醒。不過他的擔(dān)心顯然是多余的,因為直到他將對方扶到一旁調(diào)整好姿勢,并且將他安置在枕頭上,他都沒有絲毫的動靜。眼前的他,耷拉著腦袋,嘴唇蒼白如雪,無聲無息地,與平日里那個冷靜自持卻又牙尖嘴利直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樣子截然不同。姬和的心,卻開始有了微微的疼痛。大夫被請過來的時候,沈庭知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當(dāng)然得醒過來,不然的話,那不就裝過了么?他不過是發(fā)燒,可不是重傷昏迷。沈庭知倒是不怕被看出來什么,畢竟姬和請的大夫雖然醫(yī)術(shù)高明,但到底是rou體凡胎,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識破他的把戲。話說回來,如果有選擇的話,沈庭知當(dāng)然還是寧愿選擇裝昏。總好過面對大夫那同情憐憫的目光,以及他對姬和那“房事要節(jié)制”的暗示性話語。尤其是方才,那大夫給他把脈的時候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的脖子,姬和當(dāng)即直接過來就把他的領(lǐng)子給拉上了。即便沈庭知向來淡定,此時也有些難以招架。好在那大夫很快便交代完了,留下一句“好生休息”便告退了。倒是姬和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好半天,沈庭知經(jīng)過剛才一遭,也算是被鍛煉出來了,眼下面對姬和的目光,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面不改色。姬和神情古怪,頗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幾聲,隨口囑托了幾句便急匆匆地走了。沈庭知看著他有些倉皇的背影,心中暗道,姬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