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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我不是人,就非得是妖么?”沈庭知不喜說謊,但打個馬虎眼,糊弄一下眼前這個單純的小子還是綽綽有余的,他這般說法,自是要引導他往仙人那方面想去。蕭文清有些猶豫,只因仙人多半待在仙庭,遇到的幾率十分之低。但他的確看不出來沈庭知是什么妖,且他看起來的確與那貓妖不識,沈庭知所指倒也不無可能。如此想來,他的確有些誤會對方了,故而心中也有些心虛,他糾結半晌,最終結結巴巴地道:“抱…抱歉,是我誤會了,剛才多有得罪。”聲音雖輕,倒也能夠聽清。誰知沈庭知卻半晌沒有任何反應,其實他此時正在跟系統(tǒng)交流:“我感覺自己的性格變了一些,是不是這個人的身體對我產生影響了?”“宿主,我已經說過了,你就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你,你只需要把他當成你的另一面就行了?!?/br>沈庭知:“……”——總感覺自己會精神分裂。其實沈庭知也不知道具體是哪里變了,但是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不是因為有被別人控制的感覺,而是出于一種直覺,仿佛真的如系統(tǒng)所說,只是他本身自然的表現(xiàn)而已。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很準時???!是不是??。。ㄍ低嫡f一句,我摸魚發(fā)的文——?(????ω????)?)第18章桃花幻夢(10)沈庭知跟系統(tǒng)對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看著蕭文清的,后者被他一動不動的“銳利”目光看得全身發(fā)毛,忍不住虛張聲勢地沖他大叫:“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沈庭知哪里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他只好道:“沒有,不好意思你能在說一遍么?”淡淡的口氣透著幾分無辜,蕭文清頓時像個xiele氣的皮球,全身充滿了無力感,他嘆了口氣道:“我說抱歉,誤會你了?!?/br>沈庭知倒是無甚所謂,他隨意地揮了揮手:“哎沒事,你跟這個姑娘說就行!”“與她何干?!她乃妖物,我待替天行道,必將收了她去?!笔捨那迥睦锟下?,一聽沈庭知這話,頓時又激動起來了。他向來以除妖為己任,雖然因為誤會沈庭知覺得抱歉,但青谷可是實打實的妖,收她那是絕無二話。沈庭知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感覺自己之前那番話都白講了,聲音也不免更冷了些:“你替的什么天行的什么道?這這位姑娘雖是妖,卻既未殺人放火,亦不曾破人家財,你就因為人家是妖便要收了去,可知生而為妖又非她能選擇的?!?/br>“她現(xiàn)在沒作惡,不代表以后不作惡!”蕭文清不善言辭,但又急于辯解,情急之下更是亂了方寸,只能憋出這樣一句話來。沈庭知自覺跟這樣的直腸子講不通道理,也不跟他扯嘴皮子了,直接就地撿了根樹枝,“氣勢洶洶”地朝蕭文清走過去。長寧這副殼子生得好,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溫柔無害。但沈庭知本人氣質卻十分清冷,板著臉面無表情的時候自帶幾分凜冽,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他手中還握著那根樹枝,一眼瞧去就是來者不善。蕭文清摸不清他的底,他那些除妖的手段又對沈庭知毫無作用,他以往大大咧咧,無所畏懼。此時看著沈庭知目光銳利的眼睛,倒是少有地生出幾分害怕來:“你要做什么?”沈庭知笑了笑,隨意道:“我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亂殺無辜的賊人?!蔽乙逃芎⒆?。蕭文清一聽這話,頭腦發(fā)熱,頓時把剛才的害怕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張嘴就回:“我什么時候亂殺無辜了?!”沈庭知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聽見他的話動作也沒有任何停頓,提起樹枝就向他刺去。柔軟的樹枝在那一瞬間就像是上了寒光,閃耀著刀劍般的鋒利,直沖蕭文清而去。蕭文清哪里知道他這般不按常理出牌,說打就殺,他下意識地就想避開,但那樹枝竟如利劍一般閃耀,劍身錚錚作響,銳不可當,一時間蕭文清眼前竟似有萬劍齊發(fā),無孔不入。他欲避之卻不知從何避起,最后不知為何竟生生地愣在了當場。眼看那劍就要刺入胸膛,蕭文清心中大呼“吾命休矣”,卻只聽到“嘶拉”一聲,左肩上一輕,胸膛卻沒有任何痛感傳來。灰布包裹被挑開,里面的東西頓時散落一地,幾本書冊赫然在目,上書幾個大字“修仙法”“除妖道”,沈庭知嗤笑一聲,扔下手中樹枝,卻是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青谷看了看蕭文清愣在那里的身影,暗自搖頭,隨即毅然地朝沈庭知走的方向跟了上去。微風拂過,輕輕吹起蕭文清的衣袂,送來幾分清爽,他卻恍若未覺,身體如同僵硬了一般,一動不動。地上的書冊不知何時被掀起了一角,露出的一角字跡清晰:“妖者,惡也。除惡揚善,是為天道。”寥寥數(shù)語,卻仿佛針般刺痛他的眼睛。沈庭知方才的話猶在耳畔,驚雷般哄響。“你現(xiàn)在沒亂殺無辜,不代表日后不亂殺無辜?!?/br>是啊,以后的事情本來就是未知的,用假設的理由作為前提,本來就是不成立的,又有何道理可言?蕭文清呆立半晌,突然醒悟過來猛得追上前去,他高聲喊道:“喂,那只貓妖哪里無辜了?”沈庭知徑直往前走,青谷緊跟在他后面,不遠處還跟了蕭文清這個大尾巴。三個人一路沒停,穿過一片樹林又經過一處草地,直到再次路過一片花園的時候,蕭文清實在忍不住了。他停下來沖最前面的人吼道:“喂,你到底要去哪里?。俊彼膊恢吡硕嗑?,總感覺那人準備一直走下去。青谷本來就挺煩他,聞言一下子回過頭來,也吼了回去:“我們又沒讓你跟著。”“你……”蕭文清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就這么走了又不太甘心,只好悶著頭一聲不吭地繼續(xù)跟著,小模樣可憐得像只流浪的小狗。沈庭知走到一處藤蔓茂密,植被相互攀附的洞口,就不再往前走了,他回過頭,看著跟上來的兩個人,瞥了一眼蕭文清空蕩蕩的左肩,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青谷和蕭文清看著他,云里霧里的,不懂他此番是何用意。沈庭知見狀朝那洞口偏了偏頭,輕道:“走吧,哪來的回哪去,妖宮也好,人間也罷,別待著就行。”他說罷,便不再管他們兩個,轉身便走。“哎,別走?!鼻喙纫娝x開,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