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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有戀父情結(jié)還是缺乏安全感?要作踐自己去和一個老男人上床?” “你給我滾隔壁去!”林茜不知他發(fā)的那門子羊癲瘋,起身將他推出門,插上門栓才轉(zhuǎn)過身,道:“他開一夜車,有點犯神經(jīng),安安你別氣。” “沒事,你弟弟從小不就是這個性子么?”安安說著,重新回到被子里,讓出了一半位置。 林茜和以往一樣,脫了鞋,同她面對著面,問:“什么時候的事?” 安安呼出一口氣,“上個月的事了。” 林茜搖了搖頭,道:“我問的是,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沈煜知。” “你還記得我們高一那年的校慶么?”安安看著她,似乎就是那時候。 林茜點頭,“當然,我們倆合奏的,打敗了高三的學姐學長,拿了一等獎?!?/br> 安安笑了笑,思緒不知不覺飄到了那年…… 高一,安安十六歲,敏感纖細多疑,還天生帶著致命的占有欲,害人害己。 因著是祝璉女兒的緣故,她時常會在各大場合被拿去和其他年歲相仿的孩子比較,好像在主觀意識上,安安就必須事事完美,就因為她是祝璉的女兒,接受到的所有教育一定是最好的,外人不能容許她拿第二,否則金錢便失去了它的最終價值。 沈煜知作為一個深受美式教育的人,對此是非常反感的,可他見安安在那些技能上似乎展示了百分之百的熱情,遂也不再多說,他給予她足夠的自主權(quán)。 立冬,作為知學樓捐贈人的沈煜知,被校方盛情邀請出席一中七十年校慶。 安安知道他要去后,抬著小提琴,練了一遍又一遍,她其實并不怎么怕給祝璉丟臉,他都不在了,無所謂嘲笑與否,她怕的,是沈煜知的失望,他太優(yōu)秀了,而她,天賦平平,唯有苦練。 就算手酸了,抽筋了,厭煩了,都得強忍下來,她想贏,不管是賽馬還是小提琴。 可那天,她和林茜聯(lián)手,一路殺兵斬將,等到臺下萬千掌聲,她放眼望去,席間并無他的任何身影。 安安接過獎杯塞林茜懷里,她所有的感言都是準備說給他聽的,現(xiàn)在他不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除了失落,剩下的就是疑惑。 沈煜知很少失約,特別是這種重要的日子,他以往都會推掉其他的應酬,見證她的成長至上。 出了后臺,班主任彼得自費,帶著全班同學前往最具有意大利特色披薩店用餐,安安跟在后面,抬起手腕正要撥沈煜知的私人號碼,卻在拐角處看見了正在法式餐廳用餐的沈煜知,對面,還坐著一名,打扮得體妝容精致的成熟女性。 氣氛融洽,從他們微笑的頻率來判斷,似乎有點水到渠成的感覺。 安安心中那座金字塔剎時崩塌,她陡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如果沈煜知結(jié)婚生子,那自己似乎會被立刻打回成一只無父無母的可憐蟲。 她什么也不是,沈煜知和她往上推算兩百年,也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如果不是他和爸爸祝璉深交,這輩子,他們都只止步于陌生人這三個字眼。 不安感被無限放大,安安隔著玻璃,看著沈煜知,她忘了,他也是一名正常男人,不是鰥夫,更不是她一個人的知叔。 第6章 項鏈 電視上,臨近午夜十二點,灰姑娘想起女巫的忠告,轉(zhuǎn)身迅速逃竄,身上的禮服在此期間慢慢消失,華貴的馬車也逐漸原形畢露。 安安不經(jīng)意間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期限,包括她和沈煜知的。 一旦成年或大學畢業(yè),她就沒有理由再賴著沈煜知了。 這份關系也有可能會提前截止,比如他結(jié)婚。 安安自認是不想去當一只兩千瓦的電燈泡的,而且潛意識地,她對那個貿(mào)然出現(xiàn)的女人,沒有半分好感。 將近凌晨,院門被打開,客廳內(nèi)的銅制鸚鵡彈出,報告完畢便立馬回到了自己的巢xue之中。 安安窩在沙發(fā)上,瞥見房門被打開,玄關處的燈光亮起。 沈煜知好像喝醉了,步子略有些不穩(wěn),他靠在門上,單手松了松領帶,過了好一會,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吸吐之間,渾濁的煙圈在燈光下散開。 安安頓時覺得有些不真切,這樣的沈煜知,她第一次見,有些陌生,還夾雜著些許落寞,根本不像她心中永遠強大而鎮(zhèn)定的知叔。 她很快對自己的認知產(chǎn)生了強烈的懷疑。 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有可能才是真正的沈煜知,她無意窺探到了他有心隱藏的那一部分。 腳步聲響起,安安瞬時閉上眼睛,她決定裝作什么也沒看見,否則他們之間的關系,估計又會像初潮來臨那次,尷尬小半年,嗯,是她單方面的無法釋懷。 一根煙燃到底,沈煜知經(jīng)過客廳,見電視還在播放著,微有些遲疑地走近,待看到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的安安,他停頓片刻,想起學校的邀約,難得地嘆了口氣。 見安安身上什么也沒蓋,他俯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毛毯,隔著雙手將人抱到懷中,他走進她的房間,本意是準備將人放到床上,不料酒勁上頭,整個身子前傾半米,他就此,隨著安安一起,倒在了床中央。 微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身體被緊緊地摟抱著,安安覺察到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護著自己,頓時感覺這一天下來的不安感全部隨之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她從來不曾想過的念頭。 別人都可以,為什么,她不行呢? 再等她幾年就好,這樣,他們就可以依舊維持原狀,不用再浪費時間去摸著石頭過河,那樣,從沈煜知涉及的投資學角度來看,至少具有一半的風險,而安安則屬于穩(wěn)健產(chǎn)品,低風險,高回報,極為難得。 這么一出下來,沈煜知已經(jīng)酒醒大半,忙地松手將人放開,他重新站好,見安安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他恢復平時的不茍言笑,叮囑道:“下次看電視別太晚?!?/br> “嗯。”安安說著,下床,試探性地從書桌上拿起一只獎杯,介紹道:“這是我今天在校慶上拿的一等獎?!?/br> “很不錯。”對于失約,沈煜知同她似乎有些無從說起,遲疑片刻,他笑道,“有獎勵?!?/br> “那沈先生是讓我學習開潛艇還是三千米高空跳傘?”安安打趣,裝作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轉(zhuǎn)移話題。 沈煜知回過頭,認真答道:“都不是?!?/br> 安安跟著他走出房門,趁他去書房期間,她到廚房,泡了杯蜂蜜柚子茶折返回來,只見沈煜知拿著一條由十八顆淚滴形狀打造而成的寶石項鏈正等著她,語氣如常道:“上周蘇富比拍賣會,我見這東西倒挺適合你?!?/br> 安安小時候被送去學習過兩年芭蕾,不算出眾,但為體態(tài)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脖頸修長,鎖骨精致,確實是戴項鏈的胚子。 他二人一手交杯一手交鏈。 安安對珠寶素來沒什么審美,但這條項鏈一出場,不違心地說,確實在好看行列。 將項鏈擺在脖頸間,安安想,這東西原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