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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目送著宰相走遠。金色的余暉照在她的側(cè)臉,勾勒出美好的弧度。 她從袖中取出宰相“丟失”的那顆玳瑁珠子,迎在夕陽下久久端詳著,黑黃相間的珠子,曾經(jīng)垂在他的臉頰旁,或是隨著他的跪拜垂首落入他的懷中,想來,上頭一定也有他的溫度吧。 也不知道,宰相的懷中,是冷的,還是熱的? 公主垂眸,小心翼翼地將珠子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后提衫離去,繼續(xù)著她對于心中愛戀的無限遐想…… 第86章 番外4 【 番外】喜得貴女 不虧今年五歲了,能爬能喊,很是健康。 孩子鬧了三年,也著實叫房相如頭疼了三年。 “前些日子,臣問了阿娘,說臣小時候沒那么淘氣啊……”夜里,房相如一下一下拍著漱鳶的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自言自語起來。 漱鳶依偎在他懷里聽得一笑,喃喃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不虧這孩子雖然長得像你,可性子多半是像我了……” 房相如誒了一聲,嘆道,“可惜了,臣的這張臉?!?/br> 漱鳶拉過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偏頭問道,“那你猜,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房相如俯身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裝模作樣地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動靜,應(yīng)該是個安靜的性子吧!求老天給臣一個女孩吧!” 漱鳶見房相如被不虧搞得身心疲憊,眨了眨眼故意道,“萬一又是個男孩呢?” 房相如故作嫌棄道,“那我就叫他去學武,從軍算了?!?/br> 也不知是孩子真的怕了自家阿耶的“冷漠”,還是上天實在是體恤中書令的不容易,終于,在立秋那日,永陽長公主生了個女孩。 房相如坐在榻邊親自抱了抱孩子,又給漱鳶瞧,眼角幾乎有淚,感嘆道,“老天開眼??!這孩子的模樣多像你!安安靜靜的,比不虧那孩子乖多了!” 漱鳶伸出手逗弄起孩子來,笑道,“看你這歡喜的。冬鵑!去抱不虧來,叫他看看meimei吧!” 房相如道,“名字臣也想好了,就叫月照吧。小字阿滿,如何?” 漱鳶細細一想,點頭稱號,“盈者,不虧;月照,為滿。不愧是我的郎君,兄妹倆的名字都是這么好!” 房相如聽罷一笑,道,“人生但求一平安圓滿。如今我有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已經(jīng)算圓滿中的圓滿了。除了我們平安,旁的別無所求?!?/br> 多謝老天,沒有再給他一個不虧,為此,房相如特意去大慈恩寺拜謝神佛一番。 “喜得貴女??!”中書令為月照的到來很是高興,這般對同朝的老友竇檀說道,“阿滿這孩子長得很像公主,性格沉穩(wěn)安靜,將來定是個奇女子?!?/br> 竇檀道,“你家不虧出生的時候都不見你這么高興,旁人都是喜得貴子,偏你相反?!?/br> 房相如只是淺笑不說話,回想當初,不虧那孩子出生的時候,叫漱鳶受了不小的罪,吃了不小的苦頭,就沖這一點,他能高興嗎?不過仔細想想,往后不虧也長大了,多多少少也該照顧meimei些,也算是個幫手。 難得的休息日里,中書令在屋里親自教導兒子算學,漱鳶則抱著阿滿坐在一旁跟著一同看。 “九九八十ー,八九七十二……七九六十三……六九……五十四……二九十八, 一九如九?!?/br> 房相如正聽著不虧背口訣,總算將九的算學背完了,沒出什么錯,就是有些磕絆。房相如猶豫片刻,見不虧的手在案幾下緊張地握在一起,這才放下戒尺,點評道,“嗯。比前些日子有進步了。不過……” 房相如吸了口氣偏頭看著不虧,納罕道,“怎么你這孩子倒著背,被比正著背要熟練呢?真是奇了怪了。” 漱鳶一面拿小木雕逗阿滿玩,一面插嘴道,“有什么奇怪的。我那時候不也喜歡倒著背嗎?天天從一如開始,還挨過你的說呢。你忘啦?” 房相如說那倒也是,看向漱鳶,道,“可是你那時候,正著背也沒太困難啊?!?/br> 不虧一聽這話,也跟著偏過頭看向阿娘,無辜的眼神仿佛在尋求幫助似的。漱鳶一見兒子找她求情,這才想起來房相如叫她盯著不虧背好算學的那日,她把這事給忘了,光顧著陪不虧在后院的池子里看青蛙了。到了房相如昏時快要回來的時候,漱鳶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這事,連忙拉著不虧進屋,教了他幾句好應(yīng)付房相如的檢查。 “你要是告訴阿耶今天的事情,以后阿娘都不能陪你看青蛙了。”漱鳶伸出手點了點不虧的鼻尖,溫柔地威脅道。 不虧一聽,立刻搗住嘴,笑著搖了搖頭。 這下好了,從前是房相如檢查她的課業(yè),如今連著她兒子的也要一并檢查。真是苦了一遭又又一遭。 漱鳶見房相如眼中有質(zhì)疑的神色,笑著虛應(yīng)道,“我算學其實不太好,兒子像我些,也是沒辦法啊!” 房相如無奈地嘆口氣,看向漱鳶懷里的月照,道,“阿滿肯定比不虧聰明多了!” 漱鳶一聽,立即臉色不快,“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我不如你聰明呢?” 房相如趕緊走過去寬慰起來,道,“臣哪敢說公主不聰明呢?頂多是比臣差了點了而已?!?/br> 漱鳶一聽,叫乳母先將月照抱走,然后轉(zhuǎn)身直接追著房相如進屋去了。過了許久也沒出來,只剩下不虧一個人坐在案幾那玩筆山,他抬頭看向乳娘,糯糯問道,“阿耶和阿娘去哪了?” 乳娘一聽,不禁和冬鵑對視一笑,不虧看得懵懂起來,只聽冬鵑道,“小郎與我去院子里玩吧,你阿耶和阿娘在屋里有重要的事情,咱們別去打擾,啊?!?/br> “課業(yè)怎么辦呢?” 冬鵑一見,低頭摸了摸他的頭,道,“今日的課業(yè)估計就到這了,走,咱們陪meimei玩去?!?/br> 在床榻上,房相如最終還是投降地承認了“公主比臣要聰明些”這話,她滿意一笑,這才松開手,翻過身子允許他欺身而上,與他共度這片刻的歡愉。 可日子久了,這句玩笑話絲毫得不到任何實證,反倒是月照的機敏和沉穩(wěn)叫公主越發(fā)覺得感慨,捧著她的臉,贊道,“或許你阿耶真是更聰明些?!?/br> 月照學東西很快,人也坐得住,等到了會說話的年紀,也知道督促兄長要好好念書了。 房相如與漱鳶在院子里納涼,望著無邊月色,他不由得感嘆,“阿滿如若可以入朝為官,定是個能人?!?/br> 漱鳶打著玉柄白梨扇笑道,“她還沒出生的時候,你期望她是個女孩,如今倒又希望她是個男孩了。” 房相如卻說不是,壓低聲音道,“你許久不回宮中,卻也不知如今的情況。如今皇后勢頭正盛,陛下又繁事多與皇后商量,朝中已經(jīng)有人并稱二圣,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