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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她,淺淺勾著唇角,安撫道,“那只是古人的傳說而已,早就不知真假了。你不必怕?!?nbsp;說著,他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繼續(xù)道,“說起來,此花還可入藥。對醫(yī)工來說,可是大有用處的?!?/br> 她才穩(wěn)下了心神,可手臂依舊掛在他脖子上,此時聽聞了他的話,不由得又起了好奇,認真地歪頭問道,“入藥?做什么的?” 房相如沉吟了一會兒,道,“嗯,臣記得,可殺蟲、可祛濕,還有……”他皺眉思索,忽然想到了什么,剎那間變了臉色,卻不再說下去了。 漱鳶不解,貼在他身前晃了晃他,問道,“怎么了?繼續(xù)說??!” 宰相的手半環(huán)著她的腰,眼神卻不由得飄遠了,看起來支支吾吾的,卻始終開不了口。 這蛇床子除了那些功效,其實是用來制成給男子壯/陽的藥物的!他自己怎么把這個給忘了。眼下她倒是難得好學的很,一個勁兒地癡纏著問他個答案,如此敏感的事物,叫他怎么解釋給她聽? 宰相給公主講壯/陽藥的來歷,大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他耳朵根微微發(fā)熱,渙散的視線重新垂看下來,清了清嗓子,喃喃道,“這個……大概,臣忘了……” 說著,宰相的目光卻慢慢凝視起來,只見公主的臉龐在陽光的輾轉(zhuǎn)之下,是如此的白凈明媚,額間一點丹色的小花鈿嫵媚生姿。她此時氣喘微微,大概是剛才跑跑跳跳弄的。 林間鳥雀飛鳴,山溪淙淙,兩人就這么站著,對視著,仿佛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房相如長睫垂目,看著她微微仰看他的那雙清澈純致的眸,似乎滿目還在渴求著他口中的那個答案,而之下,是微微啟著的唇,仿佛在向他發(fā)出邀請似的。 他望得心頭一窒,忍不住吸了口氣,遲疑一下,緩緩抬手撫上她的鬢角的碎發(fā),替她慢慢別入耳后。 漱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眨了眨迷茫的眼,仰臉問道,“你說你忘了?這么說,你對這個蛇床子,也是不太清楚了?” “嗯……其實也不算忘了……臣是看見過的……” 房相如看著她那副模樣,不禁有些怦然心動,到最后,漸漸的情迷意亂起來,嘴里喃喃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話。 他食指自她的鬢角慢慢滑了下來,停在她的唇角……他自己也未察覺到喉頭已經(jīng)慢慢咽了一下,心頭打顫,低沉著嗓音道,“臣知道……但是不能說。因為,公主不可知道——” “什么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nbsp;漱鳶不喜歡他賣關(guān)子,語氣里倒是帶了點不滿意。 她一向如此的簡單而可愛,就算性情驕縱,也叫他心底愛慕喜歡著,甚至隱隱約約地甘心做個裙下之臣,不過這些都是他從前夜半迷惘時候的一種胡思亂想罷了。 他深深地仔細地看過她眉眼的每一處,面對面這么相顧著,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徒生出一種撩人心弦的意味。 只要他輕輕一俯首,他就可以吻上她的唇了。 可人的,令他有些迷醉的唇,像春日的櫻桃似的,叫人此時看了想迫不及待地輕輕品嘗,哪怕這唇上涂了毒藥,恐怕他也會義無反顧的飲鴆止渴。 唉———— 他眼底一沉,忽然胳膊一用力,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漱鳶腳下踉蹌了幾步,一下子就跌入他的胸懷,然后宰相低頭,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啊——”漱鳶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微微掙扎了一下,忽然腰上一緊,又被他往懷里按了按,然后便覺得額頭印上一陣guntang的溫柔。 這一個吻,算是他的第一次主動吧! 三十年了,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宰相感受的到,此時他的臉頰發(fā)燙的厲害,大概已經(jīng)紅的看不得。 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放棄去吻她。倒不是不會,或者不敢,只是當一個人太過喜歡的時候,反而不忍心去對她輕易做什么,生怕自己的笨拙,破壞了她的完美。 所以,與其說對她是喜歡,不如說是傾慕,或者愛憐吧。 大概,她不會理解他的用心良苦,更不知道他是費了多大勁才壓抑下來的這樣的沖動…… 第50章 一吻落在額頭, 仿佛一粒石子掉在心的湖面上似的, 在漱鳶心里慢慢泛開了一圈圈的漣漪。她的鼻尖剛好貼在他的交領(lǐng)處,依稀可以聞到圓領(lǐng)之下的陣陣熏香,她忍不住吸了兩口, 然后發(fā)出一聲嘆息。 宰相緩緩松手放開了她,臉上泛著淺淡的紅。大概是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叫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窘迫了一陣, 低聲喃喃道, “是臣冒犯了?!?/br> 大概他這人總是這樣, 心里頭的禮法規(guī)矩總要擺在第一位。李漱鳶再如何不合樂調(diào), 在他心里也是高不可言的貴主。按照規(guī)矩, 駙馬還要奉旨見公主呢, 他這個宰相在這荒郊野外的,與公主摟抱親昵, 叫他已經(jīng)覺得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更別提再做些其他的事情了。 漱鳶聞言笑了笑,抬手摸著額角,腕子上的小金鈴丁零細碎的作響, 她溫道, “沒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這里不是大明宮,你不是中書令,我也不是公主。咱們只是出來游山玩水的情人,既然是情人,親密一些也是應(yīng)當?shù)??!?/br> 說著, 她開心地纏上他的手臂,伸手鉆入他的掌心,非得要同他十指相扣,“今日好不容易你我一起出來,姑且特例一次,少些規(guī)矩吧,好不好?” 房相如的胳膊被她輕輕晃了晃,仿佛被央求著似的,他心弦一動,緊張的心情也被她緩解幾分,于是點點頭說好。 都說五指連心,此時十指交纏在一起,仿佛藤蔓似的慢慢纏繞在心間,叫人滿心滿意都是眼前的人了。房相如這時候才有些明白過來,為何有人總是為情所困,不得解脫,有了這些肢體的接觸,誰還能再輕易脫身呢? 宰相一路繼續(xù)前行著,又緊緊握著她的手,沒一會兒手心里就開始滲汗,一陣氤氳自掌中升騰起來,散發(fā)著體熱??删退闳绱耍€是有些舍不得松手,固執(zhí)著拉著她,一階一階地向上走著。 漱鳶自袖中掏出一方錦帕,笑著塞進他的掌中,貼心道,“你瞧,這才剛過半山腰,你就出了汗。若是累了,就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歇息會?!?/br> 房相如感動地接過來,說其實不累,簡單地擦了擦手和額頭,抬眼看向林間日照,“大概許久沒有登山了,再加上近日有些忙,也疏于練劍,這才容易出汗些?!?nbsp;說著,他怕她想歪了,趕緊極力解釋起來,“其實,臣平日身體很好的……” 漱鳶想起了上次的花宴,攬著他的胳膊歪頭看他,“說起來,我竟不知道你也舞劍,那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