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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年級時,就想娶她。 “行,你帶走吧?!本褪沁@一個眼神,讓導師確定了想法,“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倪歌。” —— 容嶼帶倪歌回了空軍大院。 他在西城有套房子,單身小公寓,當初完全沒想過會有人來,連床都只布置了一張。 ……而且是單人床。 容嶼坐在床前,盯著滾在床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的倪歌,有點惡趣味地想。 不知道她明早醒過來…… 會是什么樣子。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去柜子里找厚被子。 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 家里沒有女孩子的睡衣,但空調恒溫在二十六度,她可以暫時穿他的襯衣,光腳到處跑也沒關系……但最好還是不要光腳跑,他得給她找一雙地毯襪。 牙刷在儲物室里還有新的,沐浴液她可以用他的,至于床的問題…… 容嶼突然頓住。 怎么好像她要在他這里住很久一樣。 他覺得自己開心得有點精神失常,失笑地抱著厚被子回臥室,心里想著,如果明天天氣好,要將被子拿出去曬一曬。 他幫她把羽絨服掛起來,然后伸手去扒她的針織衫。 “嗚……”手一碰到她,她立刻發(fā)出小動物的叫聲,“容嶼……” “我在。” 她翻個身睜開眼,臉頰仍然很紅,唇瓣泛著淡淡的玫瑰色,顯出被蹂躪過的色澤。 好像有點委屈:“你剛剛去哪兒了?” “去幫你拿被子,還有睡衣?!彼粎捚錈指┥碓谒缴嫌H親,“我怕你冷,怕你在這里睡得不舒服?!?/br> 倪歌眼中水光瀲滟,腦子轉得很慢很慢:“你又要去睡沙發(fā)?!?/br> 這是個陳述句。 容嶼:“嗯。” “為什么要睡沙發(fā)!”她不滿極了,豪氣萬丈地拍拍自己身邊的床,“這床明明那么大!” “……” 她嚶嚶嚶:“你討厭我?!?/br> “我怎么會討厭你?”容嶼被磨得沒脾氣,喉結滾動,“但睡你旁邊,我怕你受不了。”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到時吃虧的還是她。 倪歌完全不聽。 她抱著枕頭委屈地滾遠了:“你不喜歡我,你心里有別人。” “怎么會。”容嶼欺身上前,張開珊瑚絨毯子,裹壽司似的將她裹進去,“我的心里只有你?!?/br> 倪歌立刻又興奮起來:“你喜歡我?” 他毫不猶豫,親在她額頭上:“對,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她開始傻樂:“那你去睡客廳吧,我原諒你了?!?/br> 容嶼信了她的鬼話。 他抱起枕頭,手指停在燈的開關上:“晚安?!?/br> 正想關燈,突然看到蜷在被子里的倪歌,瑟瑟發(fā)抖起來。 容嶼:“……?” 小姑娘牙關打顫,小小的聲音在房間內虛弱地響起:“我……我好冷?!?/br> “……” 她真情實意,非常悲切:“我要凍死在這里了?!?/br> “……” 見他無動于衷,她快要哭起來:“沒有人愛我?!?/br> 容嶼深吸一口氣,將枕頭放回去。 然后將她抱起來,帶她走進衛(wèi)生間:“你的洗面奶在箱子里,我忘了拿上來,就用清水將就一下,嗯?” 倪歌沒有意見。 容嶼幫她洗完手腳、刷完牙,將自己也整理好,啞聲問:“你醒了嗎?” 她窩在他懷里,有恃無恐地搖頭。 “好巧?!?/br> 容嶼眼里突然浮起兩分笑。 他將她放回床上,手落到領口,慢條斯理地解扣子,“你不清醒,我也困了?!?/br> 倪歌緩慢地眨眼,小心地躲到被子后。 下一秒,他按滅壁燈,掀開被子。涼風卷入,很快又被壓下去。 他從后抱住她,體溫炙熱,將她緊密地包裹。 倪歌微怔,耳根蹭地燙起來。 ——他沒有穿衣服。 容嶼身上比她想象中還要燙一點,熱度很高,像一個小火爐。 倪歌腦子混沌,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 他小腹繃緊,如果在有光線的地方欣賞,應該能看到很漂亮的腹肌。 然而溫暖的腹肌先生并沒有立刻乖乖睡覺。 相反,他非常不安分,手指在她皮膚上游移,最終停在她的小爪子上。 “倪倪?!彼南掳偷种募绨颍恢皇肿街氖?,伸向某個不可名說的位置,“不——應該改口叫,女朋友?!?/br> 倪歌的臉頰燒起來。 “女朋友,你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 他聲音沙啞,熱氣落在她的耳邊,“深夜點火,是要負全責的,嗯?” 第55章 偏愛 他身上很燙, 小兄弟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 倪歌沒有察覺到, 手被他捉著,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你放開我……”小姑娘有些抗拒, “你身上好熱,不要靠這么近?!?/br> “不是你不讓我走?”他好笑地聳眉,聲音低啞, “不是你怕冷,暗示我過來給你暖床, 嗯?” 倪歌軟綿綿地蜷在他胸前,腦子仍然有點混沌。 “我沒……”她小聲咕噥,“我就是, 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很久沒有夢見過你?!?/br> “……” 她將醒未醒,聲音很低很低, 斷斷續(xù)續(xù)地嘟囔:“……所以想, 想多跟你說幾句話?!?/br> 容嶼愣住。 半晌,慢慢將她懸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放回去, 幫她掖好被角。 心頭后知后覺地,涌起一股…… 愧疚。 他原只是想逗逗倪歌。 他懷疑這個壞家伙早就醒酒了, 只不過仗著他不敢真的動她, 在這里哼哼唧唧, 不要命地撩他。 然而她好像真的沒醒。 她連做夢,都在糾結當初他一聲不吭消失的事。 容嶼頹然地掀開被子,看著小兄弟撐起的帳篷。 嚴厲地斥責它:“你真是個禽獸。” 小兄弟:“……” 他爬起來洗了個澡, 在浴室里安撫好小兄弟。 再回來時,倪歌已經(jīng)睡熟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趁她睡著偷偷盯著看,她睡相很好,睡覺時蜷成團,像小動物卷起毛茸茸的尾巴,乖乎乎的。 容嶼心里溫柔極了。 “晚安?!?/br> 他吻在她額頭,“我的倪倪。” —— 西城降溫說來就來,后半夜,又開始飄雪。 到清晨時,已經(jīng)在窗臺積了厚厚一層。 倪歌一夜好眠。 容嶼一宿春夢。 所以大清早,他又去沖了個涼。 處理好個人問題,他雷打不動地換衣服出門,晨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