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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大晚上的,就在禮堂里頭?還不關(guān)門?” …… 在快要將天花板都掀翻的尖叫聲里,倪歌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試卷,打算先溜。 然而下一秒—— “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一道清越的男聲劃破嘈雜的討論,容嶼單肩扯著書包,懶散地抱著本厚厚的書,一邊打哈欠一邊走進(jìn)來,“來,大聲點兒,讓我也好好聽一聽。” 站在椅子上的電線桿男生從看他進(jìn)來的那一秒就開始慫了,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我……不是,嶼哥,我這不是……” “來?!比輲Z語氣很溫和,“沒事的?!?/br> “我真沒……” “你聽不見我說話?”下一秒,容嶼語氣陡然加重,一把將手里厚厚的書拍到桌上。 “咣”地一聲巨響,滿室瞬間鴉雀無聲。 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聲音帶點兒狠意,一字一頓,“再大聲講一遍,讓、我、也、好、好、聽、一、聽?!?/br> 第19章 燥熱 容嶼今天凌晨三點半醒過來, 坐在書架前讀讀到天亮, 沒敢再回去睡覺。 他怕再夢見倪歌。 哪怕在夢里,他依然希望自己是個人, 而不是一頭禽獸。 可今天大清早一進(jìn)門,就看見一群人站在里頭,興高采烈地討論昨天的事。 而他的小姑娘抱著兩摞卷子茫然地站在門口, 尷尬得不知道該退該近。 他積壓了一夜的火山,在這一秒天雷地火, 轟然爆發(fā)。 “你是不是閑得慌??。俊?/br> 容嶼語氣很重,男生被兇得不敢吱聲,在心里求大佬饒命。 “離高考還有幾天?你現(xiàn)在考多少分?離重本線有多遠(yuǎn)?”容嶼沉聲冷笑, “不做題,不學(xué)習(xí),智商全用在以訛傳訛上?你他媽親眼看見了嗎你就敢傳?年紀(jì)輕輕, 腦子里哪兒來這么多黃色廢料?!” 電線桿:“……” 容嶼背脊筆直, 眉峰微聚,吼:“說話!” 門內(nèi)一片死寂。 門外的倪歌已經(jīng)看蒙了。 今天之前, 她從沒見過容嶼兇別人。 容家也是世代武將,他罵起人來格外有氣勢, 讓她想起父親訓(xùn)練新兵的場景。 這么一對比…… 她突然覺得。 他對自己, 好、好像還挺溫柔的? “對不起……”半晌, 電線桿囁嚅出一句話,“我確實,確實沒親眼看見……” 吃瓜群眾發(fā)出一陣噓聲。 容嶼看也不看他, 直指門口,冷聲:“去道歉?!?/br> 一群人轉(zhuǎn)過頭,才看見教室門口站著個姑娘。 也不知道在那兒杵多久了。 倪歌見他們突然望過來,被嚇了一跳。 電線桿倒很大方,大步走過去:“對不起,學(xué)妹,我不該造謠。” 倪歌還沉浸在剛才容嶼兇巴巴的訓(xùn)話里,沒回過神來:“沒……沒關(guān)系?!?/br> 她本來是來送卷子的,結(jié)果在這兒圍觀了這么久。 有點兒不好意思。 放下卷子,她從前門退出去,打算離開。 垂著腦袋走到后門,又被人堵住去路。 倪歌知道是誰,耳根突然紅了:“容嶼。” “嗯?!比輲Z輕應(yīng)了一聲,垂眼看她,“不高興?” “沒?!蹦吒杼谷唬拔揖褪恰恢?,他們?yōu)槭裁匆敲凑f?!?/br> 容嶼松了口氣:“他們高三閑得慌,作業(yè)布置少了,我叫老師多給弄點兒作業(yè)就好了?!?/br> “這樣。”倪歌想了想,“那你跟他們說清楚,我們昨天,昨天……沒……” 她難以啟齒。 “沒事,你回去吧。”容嶼輕聲,“我會解釋?!?/br> 她點點頭,打算走。 擦肩時,又被叫?。骸澳吒??!?/br> 他聲音很輕,倪歌停下腳步。 “像你昨天說的那樣……”他頓了一下,有些別扭地,輕聲說,“我們以后,好好相處吧?!?/br> —— 送走倪歌,上課鈴響了。 容嶼在一大群吃瓜群眾默不作聲的偷窺里,面無表情地走回教室。 翻開他那本厚厚的書。 宋又川雞賊地湊過來,小聲問:“嶼哥,我替人民群眾問一句,你確實是喜歡倪歌,沒錯吧?” “別胡說?!?/br> “我靠,不喜歡你還生那么大氣?”宋又川根本不信,嘟嘟囔囔,“你不是從七年前起就積德行善,發(fā)誓修身養(yǎng)性不發(fā)火了么。” 容嶼沒說話,唇抿成一條線。 見他默然,宋又川又不死心地探頭探腦:“大佬,看什么呢?” 容嶼一言不發(fā)地翻過來給他看了眼封面,上面四個大字:夢的解析。 “怎么突然開始看這個了?這個我也看過?!彼斡执ㄇ迩迳ぷ樱瑢W(xué)著老人家的語氣,神經(jīng)兮兮地復(fù)述道,“弗洛伊德說,人的意識分為顯意識和潛意識,潛意識是人們不能認(rèn)知或沒有認(rèn)知到的部分,所以我們往往很難懂得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夢境,恰恰是溝通顯意識和潛意識的橋梁?!?/br> 容嶼還沒看到這里,但他的確十分好奇后續(xù)。 于是他默不作聲地,聽宋又川逼逼。 “所以弗洛伊德有句名言,叫做,‘夢是欲望的滿足’。人們有強(qiáng)烈的愿望,不能在現(xiàn)實中實現(xiàn),就寄托于夢境?!?/br> 容嶼:“……” 所以他做春夢,是因為,他想上倪歌,但在現(xiàn)實里,卻實現(xiàn)不了? 容嶼微笑。 這不可能。 “但是呢,人的顯意識和潛意識之間,還有一道保護(hù)機(jī)制,能幫你掩護(hù)那些你不想面對或不愿意承認(rèn)、但它又確確實實存在的想法——俗稱,自欺欺人?!?/br> “……” 容嶼感覺有一道箭,“嗖”地一聲插到他膝蓋上。 令他跪地不起。 “這個保護(hù)機(jī)制吧,它可神奇了,它會欺騙顯意識,讓你意識不到你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么說可能有點兒抽象,我打個比方唄?”宋又川循循善誘,開始釣魚,“你以為你不喜歡人家,但其實你的潛意識早就跑得比野馬都快了,這種情況下,你半夜就可能會夢見:你跟她一起約會啊,看電影啊,接吻啊,還有……哎上著課呢,你打我干什么?……還打!這是弗洛伊德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激動什么!” 容嶼信了他的邪,當(dāng)下心如死灰。 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本厚厚的書,一語不發(fā)地,開始思考人生。 宋又川見他中邪似的,翻個白眼,轉(zhuǎn)回去繼續(xù)記筆記。 下一秒,聽見“嗤喇——”一聲。 宋又川:“……?” 他轉(zhuǎn)回來。 見容嶼面無表情,正在一頁一頁地撕。 宋又川:“……” 嗤喇嗤喇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