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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僵,想要掙脫,卻聽這人將頭放在他肩膀上輕聲開口:“握筆不要那么用力,中指緊挨著食指,鉤住筆桿,擫押鉤格抵,哪一點你也沒做好,能寫好才怪?!?/br>俞南易的聲音有些低。他的聲音其實也并不是那種男神音,話說多了還會有些啞,可當這聲音乍然輕柔的出現(xiàn)在耳邊,還是讓白若耳朵尖動了動,不自在的往旁邊躲。俞南易帶著他的手寫了兩個字,挑著眉道:“別那么僵,手放松?!?/br>白若快速的眨幾下眼,總感覺這姿勢像是教小學生寫字,又看看自己狗爬般的字,莫名其妙覺得臉有些熱。字丑又不怪他,誰想得到他上了十幾年學,最后會穿越到這種地方啊……考試又不考毛筆字。俞南易又帶著他寫了兩個,嘆了聲氣,耐心的講著:“寫字講究的是五指各司其職,你拿筆太僵硬了,吃不上力?!?/br>說著他抽出筆自己在一邊的草紙上寫了白若的名字,這字筆鋒蒼勁,并不算規(guī)矩,帶著幾分灑脫與桀驁不馴,同樣一支筆,寫出來的字和旁邊的一堆全然不同。白若看不出字的好壞,卻也能看出俞南易的字好看,至少比起他之前見過很多人的都要好看。他驚了驚,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還被環(huán)著,側(cè)頭看這人:“你的字倒是很好?!?/br>俞南易輕笑,垂眼看到這人眼中的光,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將筆放回他的手里。“我父親是十年苦讀的探花,我從二歲半便要每日拿出三個時辰習字,自然不會差?!?/br>白若還是第一次聽到俞南易的過往,就算是上輩子,大家也只當這個魔尊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就連系統(tǒng)也沒多說過關于俞南易以前的事。他所知道的,便是這人已經(jīng)做了幾百年的魔尊,只手遮天,對整個修真界虎視眈眈。俞南易看了他兩眼,忍不住走到一邊,拿著打濕的帕子,單手扳過他的下巴。白若剛要重新開始抄門規(guī),提著筆往后退:“干嘛?”俞南易拍了下他的腦袋,再次伸手去捏他的下巴:“臉上有墨水,別動?!?/br>白若是知道他有潔癖的,皺起眉移開眼,由著這人擦自己的下巴耳朵。可越想越覺得奇怪,直到這人擦好,他才默默的想:我是可以自己擦的啊?俞南易難得見到這般乖順的小狐貍,滿意的將他的臉擦干凈,這才放手,白若早已經(jīng)紅透了耳朵尖,轉(zhuǎn)頭再次投入抄門規(guī)大業(yè)。夜風從窗口吹來,讓微微燥熱的室內(nèi)清爽了些,俞南易盯著草紙上白若的名字出神,過了好一陣,才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語氣開口道。“白白?!?/br>白若的手一頓,詢問的看向他。俞南易靠坐在書案上,拿起那白罐把玩,接著說:“以后叫你白白?!?/br>風吹得那燈影微閃,燈芯啪的響了一聲。白若轉(zhuǎn)頭看向那盞燈,覺得心臟忽然跟著那聲響,一起多跳了兩下。作者有話要說: 俞南易:白白白白~白若:==滾蛋……接下來要去打怪獸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時年之年、煬有詐4個;甘樂、果果果醬、撒花寶寶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岷當歸32瓶;天下無數(shù)20瓶;kk、牛rou面面10瓶;安語魂9瓶;炘樂、喵喵球8瓶;笑語歡顏、九曲銀河5瓶;甘樂4瓶;李歌止、胡小唱、28806963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三十四章山中清涼,夏日的燥熱始終沒來的比山下那么洶涌,白若十分喜歡這樣的氣候,每日不是窩在藥泉,就是跑去靈洞。然而他靈力積攢的太快,不免惹人眼球,是以他將修為停在筑基巔峰,再沒往前走的意思,況且比起惹人懷疑,能在進階時補充靈氣的靈物還沒有著落。這多少讓白若有些煩心,景陽這會兒正教他二人識別藥草,見他發(fā)呆,上前拿著戒尺拍了下他的腦袋。自打到了修真界,白若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不免怔了怔,望向景陽。景陽可以板起臉,佯裝威嚴:“白若,你說說,這烏首有什么作用?”烏首?白若腦袋里空白了一陣,搜索了下腦袋里的關鍵字,試探道:“生黑發(fā)?”景陽眨巴了下眼睛,奈何臉胖,眼睛太小,看起來有點好笑,俞南易也被他這回答惹得笑了,挑著眼看他。“烏首是劇毒之物,屬陽性,生于重陰之地,有止痛致幻的作用?!?/br>景陽敲兩下桌子:“知道了嗎?”白若鬧了個烏龍,只能點頭。青麟也在一邊笑著,難得看白若出糗,他裝模作樣的拿出個本子,開口道:“我替你記著,有天師弟若真是要生發(fā),可別將烏首澆在頭上。”白若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笑了。俞南易一心二用,一邊聽景陽講著藥理,一邊偷偷用余光打量身邊的人。小狐貍有心事。其他人或許無法發(fā)現(xiàn)這一點,然而俞南易卻能感覺到,最近白若常常走神,也經(jīng)常吃了晚飯便往藏書閣跑,一直到半夜才會回來。下了課,景陽倒是把白若給單獨留了下來。俞南易和青麟沒在意,只以為景陽又要給白若拿什么丹藥,白若也是這樣以為,直到景陽靜靜的看著他,看了很久,他才覺得不對。“師父?”白若輕聲喚他,景陽這才回神,套出個破舊的小龜殼來,擺在桌面上。“卜卦嗎?”他輕笑一聲:“師父竟還懂得卜卦?!?/br>景陽老神在在的道:“少時無事就跟著你師祖學了學,還算的準?!?/br>白若站在原地沒動,看了那小龜殼半天,才緩緩開口:“師父為何要替我卜卦?”景陽笑了,搖搖頭。“不是我,是你自己要卜卦。”白若臉上的笑意淡了,他垂下眼,盯著小龜殼上的光影,很久都沒再說話。景陽就這么等著他,也沒催促,倒是慢悠悠的沏了杯茶,茶香四溢,很快鉆進了白若的鼻子。“坐下想,不急?!?/br>直到坐到了椅子上,白若才再次看向景陽。席山的景陽長老,乃是席山除了二師叔隸恒,修為最高的人,大乘期的醫(yī)修,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是個厲害角色。然而他的外表又太有欺騙性,常常讓人忘記這是怎么樣的一個強者,而不是一個蠢笨的中年胖子。白若伸手替景陽斟茶,景陽喝口茶,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