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沙發(fā),將原本平整的布料捏出一片皺痕。到這種時候,他仍然很“不知死活”。抬起腿,小腿在鐘奕腰間輕輕摩擦。然后被鐘奕捉住腳踝。緩緩地、堅定地,將池珺——“唔……”池珺咬著下唇,天馬行空,想:我之前練柔道,難道就是為這個?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奶奶剛?cè)ナ?,他接受了很久心理輔導(dǎo)。有醫(yī)生建議,說他走不出來,是因為“沒安全感”。所以叢蘭與老爺子商議著,給池珺請個老師,教他點防身之術(shù)。當(dāng)然,這對年幼的池珺來說,安慰作用大于實際效果。學(xué)了幾年,他又成了外人眼里開朗的少年。身體抽條,加上其他形體鍛煉,有了好看流暢、又不至于夸張的肌rou輪廓。他要學(xué)的東西太多了,柔道課程慢慢停下。后來到大學(xué),更加無從接觸。然后就是現(xiàn)在。鐘奕吻他眉心、吻他唇角,說:“還分心嗎?”池珺低低笑了聲??戳搜坨娹鹊氖稚系木破?,朝他伸手。鐘奕挑眉:“你確定?”池珺:“嗯?!?/br>鐘奕便將還剩一半酒液的瓶子交到池珺手里。下一刻,池珺腿上發(fā)力、驀然起身,兩人姿勢逆轉(zhuǎn),改作鐘奕被按在沙發(fā)上。而這時候,他腰下正是剛剛被池珺捏出的那片褶皺。鐘奕仍很自如,自下而上看池珺,有心情分辨:“……你好像不開心。”而根據(jù)經(jīng)驗,池珺的“不開心”里,十之八九,都與奶奶周秀君有關(guān)。池珺聳了聳肩,身上薄薄肌rou都被這個動作帶動。他身上還帶著暗紅色的酒痕,滿身葡萄香氣。鐘奕看著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被吸引。但池珺不開心——鐘奕就沒有其他動作,只是說:“你可以和我講?!?/br>池珺沉默。片刻后,他對著酒瓶,直接含上一口,然后低頭親鐘奕。鐘奕抬手,安撫地摸著池珺后腦,手指在一片柔軟發(fā)絲中游移。池珺起來的時候,說:“味道不錯?!辈恢钦f酒,還是說鐘奕。鐘奕無奈。池珺顧左右而言他,“我也想試試?!?/br>…………許多時候,兩人在一起,總是池珺一身凌亂,而鐘奕依然衣冠楚楚。這已經(jīng)是某種趣味了。可此時此刻,酒液在鐘奕身上氤氳出一片暗紅色。他有點心疼愛人,又覺得情有可原。如果自己還沒有做好告訴池珺一切的心理準(zhǔn)備——不是沒有想過,但既然能因為其他原因擱置,那追根究底,就是潛意識里希望一切推遲——池珺當(dāng)然也可以向自己隱瞞。但正如池珺能根據(jù)鐘奕神情上的一點變化猜到許多,同是枕邊人,鐘奕這些年,亦有許多想法。他偶爾會拿池珺的狀態(tài)與上一世的小池總對比。從前,張笑侯出國后,小池總身邊再沒有可以交心談?wù)撘磺械呐笥?。他完全是用西裝革履偽裝自己,那既是一層面具,也是一種保護。他愈發(fā)安靜,不過二十歲,就有了些“不茍言笑”的樣子。當(dāng)時鐘奕覺得,要面對盛源,好友的“少年老成”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再說了,池珺與人交際時,照樣總帶三分笑,談吐得體舉止大方,是社交圈里年輕一代的標(biāo)桿。除了池北楊與池銘,再沒人會說他不好。這一世卻有很大不同。鐘奕見過晨起時埋在柔軟被褥中不想起身、迷迷糊糊中先來親自己的池珺,也見過浴室里,生理性淚水順著熱水一起流下的池珺。他見過生意場上衣冠楚楚、強勢談判的池珺,也見過在自己身下遮住眼睛、意亂情迷的池珺。這樣千般面孔,構(gòu)成了他喜歡的、深愛的人。時間愈久,鐘奕愈覺得:我要抓住他。牢牢抓住他。讓他留在我身邊、困在我懷里。我當(dāng)然會好好疼愛他。……這是鐘奕溫文面孔下不能言說的心思。平日里,至多至多,也只是體現(xiàn)在一些情愛時有點過頭的控制。池珺發(fā)現(xiàn)了。池珺說很喜歡。他低頭親鐘奕,舌尖帶著淡淡的醇厚酒香,說:“好愛你?!?/br>鐘奕心底瞬間一片柔軟。…………這一世,張笑侯依然選擇出國,很灑脫,又很放心。臨走前,他私下里找鐘奕,欲言又止:“你得照顧好他?!?/br>鐘奕當(dāng)然應(yīng)了。那是在酒吧。張笑侯手邊一杯威士忌,抽了口煙,又被酒保勸阻。他道歉、按滅煙頭,對鐘奕說:“我之前總有點不放心?!蓖A送#暗松谑?,我也沒辦法和蘑菇綁死?!?/br>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啊。有國外的姑娘、燈紅酒綠。鐘奕瞇了瞇眼,看著他。張笑侯很坦然:“我喜歡女的?!痹谀⒐匠约撼龉窈螅麑徱暳艘槐樽约旱男韵?。果然,筆直筆直,一如既往。再之后,就對能掰彎蘑菇的人多了點好奇。只是各有事忙,最后也沒多和鐘奕接觸幾次。好在兩人之前一起參加過比賽,總算對鐘奕的人品能力有一定了解。最重要的是,作為發(fā)小,他很相信池珺的眼光。鐘奕搖頭:“我沒在想這個?!彼靼?,前世今生,張笑侯都把池珺當(dāng)半個弟弟看。再者說,與池珺在一起良久,愛人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反之亦然——鐘奕斷不至于因為張笑侯一句話,就聯(lián)想什么。只是。鐘奕更加確定。池珺恐怕經(jīng)歷過什么。甚至造成了一定創(chuàng)傷。依據(jù)先前幾次池珺不對勁時的樣子……僅僅是長輩離世,不至于到這樣的程度。鐘奕和張笑侯確認:“他心里的事,很嚴(yán)重?”張笑侯一怔,搖搖頭:“這得他來說?!庇纸忉專骸拔抑赖牟欢?,當(dāng)時太小。我爸媽或許知道點,但他們不告訴我?!?/br>那之后,鐘奕去查了新聞。以盛源集團的地位,創(chuàng)始人妻子離世這種事,當(dāng)然會占一個版面。他不清楚具體時間,當(dāng)時網(wǎng)絡(luò)又極不發(fā)達。好在張笑侯皺眉回想片刻,還真記得:“嗯,是上小學(xué)前,那個暑假。”鐘奕頓時覺得自己與池珺同病相憐。朱雪離家,也是在那一年。第80章折中鐘奕花了點時間,最后,在海城日報上找到自己想看的報道。上面有池容夫婦的合影,又有盛源建立至今——至那時候的情況概述。最后,則提到,池夫人周秀君是病逝。心臟病。鐘奕皺眉,捏著微微發(fā)黃的報紙。再在前面月余的新聞中篩查,卻沒有找到更多消息。…………衣服上沾了許多酒痕,不好再穿,被丟進洗衣機。浴室里又有淅淅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