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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哄他參軍編的吧。” “午倉,你編一個我看看?!睍r辰睨他一眼。 “我也就隨口說說……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現(xiàn)在哪有力氣去找……”彭越話說一半,視線落在一旁甘蘇身上,“不會是你看見的吧?” 甘蘇頷首,“嗯……是我……” 彭越扯扯嘴角,“甘蘇,我第一次想承認你比我牛逼……” “……” 時辰松開甘蘇,甘蘇不自然揉揉手腕,隨后肚子居然不爭氣叫了,“咕——” 甘蘇:……………… 時辰看著彭越:“午倉。” 彭越雙手叉腰,氣呼呼:“我是你們的保姆嗎??!” 時辰挑眉,“別嘴硬。” “哼……” 彭越轉(zhuǎn)身,一陣風(fēng)吹過人便不見了。 甘蘇不好意思:“麻、麻煩了……” 時辰:“等他回來說給他聽吧,他會很高興?!?/br> “哦哦……” 甘蘇摸摸耳朵,她真是琢磨不透這兩人的相處模式…… 第16章 子白·須俎(6) 彭越出去半晌未回,時辰抬腕看表的頻率變高,甘蘇在旁瞧得真切,想來他在為彭越的安全擔(dān)心。 “你要不要出去找一下他?”甘蘇小心謹慎問。 雖他救過她,救過利荏,看得出是個善良的人,但……甘蘇心底總有那么些怕他,興許是他太過嚴肅,又或是他永遠那么波瀾不驚。 時辰抬頭觀察天空,“應(yīng)該沒出什么岔子,可能又貪玩了?!?/br> 又等了許久,四周刮過一陣強風(fēng)。 “面癱!”彭越手里捧著個食盒出現(xiàn),人有些焦慮。 時辰打量他:“怎么這么晚?” 彭越將手里食盒塞給甘蘇,甘蘇急忙捧著,他彎腰撐著膝蓋對他說:“日晷的裂縫好像變大了,我有些使不上力,大部分路當(dāng)然只能用我的雙腳走回來了?!?/br> 彭越額頭滲著汗,看來沒少跑。 時辰看他問:“很難受?” 彭越點頭:“嗯,不太舒服……”他又抬頭看天,“即便是白天,太陽底下,陽光照著,身體也有些沒力……” 時辰站起來,手貼上彭越的額頭,閉起眼感受,隨后眉頭微微蹙起。 彭越扁嘴:“怎么樣……沒騙你吧……” 時辰指腹從他眉心滑到鼻尖,是日規(guī),彭越摸摸鼻梁,心情立刻好起來。 時辰思考說:“力量的確在流失,但有你父親撐著,對你影響應(yīng)該不大?!?/br> 彭越抬頭望天,擔(dān)憂道:“老爹要是撐不住了怎么辦……” 時辰沉著臉轉(zhuǎn)身,他看向前方的利荏:“所以要盡快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會保全日晷?!?/br> 彭越擋在他面前,“面癱,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f千萬??!” “放心,我說的是萬不得已?!?/br> 彭越偷偷碎碎念,表情更是擔(dān)憂,他才不相信他。 甘蘇在旁聽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能幫什么忙嗎?” 彭越靈機一動,指著前頭靜坐的利荏:“甘蘇,你不是跟那小子關(guān)系好嗎,你去勸勸他,趕緊參軍,趕緊趕緊!” 甘蘇搖頭:“逼他的話,會適得其反的?!?/br> 彭越泄氣,甘蘇說的沒錯,利荏是個倔孩子,雖然才相處這么些時候,但他也看出來了。 時辰又坐下,甘蘇捧著食盒心事重重,他將食盒從她的懷里拿過,擺在平整些的石頭上一層一層打開,“吃飯?!?/br> 甘蘇點頭:“哦……” 彭越直接將屁股擱在雜草上,盤腿而坐,雙手托腮,視線在二人間來回,“你們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口?” 時辰冷冷說:“如果你想寫檢討,盡管吃?!?/br> 彭越做個鬼臉。 甘蘇扭頭去看利荏和姜武,利荏是要吃飯的,那姜武呢? “你給利荏送些過去,姜武只要給他水就行?!睍r辰不緊不慢說著,目光未從飯菜上移開。 甘蘇抿嘴,她又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 甘蘇拿了兩個饅頭和水向利荏走去,利荏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看她,“jiejie?!?/br> 甘蘇把饅頭與水給他,“吃吧,吃完再想,總會想通的?!?/br> 甘蘇準備起身時,利荏拉住她問:“jiejie,你說父親想我參軍嗎?” 甘蘇淺淺一笑,“我說的都不算,利荏,這要你自己想?!?/br> 利荏松開她,甘蘇又接著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姜武面前,“前輩,你的水。” 姜武緩緩抬頭看他,“你叫甘蘇是吧……” “嗯?!?/br> “甘蘇,你是個好姑娘……”姜武視線越過她,落在時辰身上,沉沉叮囑道:“記住,離開這里后,不要跟時辰糾纏,不要想他,不要……” 甘蘇垂首,平靜打斷道:“前輩,離開了辰縛,我不會記得他的?!?/br> 而且她對他并沒有奇怪的心思,唯一值得她留戀的,是他的容貌了吧,誰叫她是個色胚。 姜武爽朗一笑:“是啊,我怎么沒想到,他肯定會用日規(guī)讓你遺忘?!?/br> 甘蘇淡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但是……”姜武沉聲繼續(xù)說,“遺忘終究是遺忘,那部分記憶永遠是屬于你的?!?/br> 甘蘇停頓片刻,邁步回去。 姜武說的她懂了,但她要是忘了,就永遠也不想記起來。 * 利荏思考了一天一夜,時辰便等了一天一夜。 期間因為利荏的猶豫,姜武好幾次差些失控,時辰竭力控制住了,只是咳嗽越來越厲害,聽著讓人心驚。 “咳咳……”時辰望著曙光。 甘蘇抱膝,她覺得夜有些長了,這日出怎么到早晨七點才來。 時辰扭頭去看彭越,他依舊熟睡。 一天一夜,該理清的早已理清,他唯一需要的,只有點撥。 “咳咳……”時辰掩嘴,他步伐沉穩(wěn)向利荏走去,“利荏?!?/br> 利荏仰頭看他,背光的時辰,眼神不明,氣場壓迫。 “我?guī)闳バ┑胤??!?/br>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吧?!?/br> 利荏站起來,準備以輕功而行,時辰抓住他的手臂,“用我的方式?!?/br> “嗯?”利荏不解。 在甘蘇的注視下,雜草斷裂,螺旋般上升,一股風(fēng)流過境,草渣落下,時辰與利荏已不在原地。 兩人走后,甘蘇走去彭越身旁,推醒他,“午倉,午倉?” 彭越轉(zhuǎn)醒,“怎么了……” 甘蘇從地上拿起根樹枝,“你能幫我把這根樹枝點燃嗎?我急用?!?/br> 彭越打個響指,樹枝整個燃燒起來,甘蘇嚇得扔掉,將火踩滅。 她又撿起一根嶄新的,“不要全部,就頭上一點。” 彭越掀下眼皮,又打了個響指。 樹枝一端燃起,甘蘇見燒了不少,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