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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彬鳶禮貌性的回答:“公子整日憂愁,對身體不好。若是父母和兄長都出來了,卻瞧見公子因為哀愁苦苦拖累了身體,他們也會不好受的?!?/br>自從家中倒霉以來,還從來沒有人這番盡心盡力的勸說常羽,頓時一個熱血男人就紅了眼眶。“多謝先生關(guān)懷?!背S鹩质且魂嚸土业目人?,斯帕上盡沾染了血:“我也不想的,可這病吃藥也不見好,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br>彬鳶瞅著倒覺得這孩子不像是生病,眼瞼下掛著黑黑的黑眼圈,唇色蒼白,雙眼無神,年紀輕輕就兩鬢斑白,可見是中了毒。“公子要是信得過的話,可否讓在下診一下?!?/br>“先生還會看診?”常羽難以置信的說,扶著床框,穩(wěn)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略懂?!北蝤S伸出手搭在常羽瘦rou的手臂上,號脈過后,又看了少年的舌尖,接著檢查了一下少年的經(jīng)脈。常羽見這位先生已經(jīng)看完了,卻沉思著沒有說,不僅有些著急的詢問:“我這病還有救嗎?”彬鳶搖了搖頭,卻不是說他沒救,看到少年眼神暗淡,趕緊解釋:“公子并沒有得病。”常羽臉色微微一僵:“先生的意思是?”“中毒?!北蝤S說著,并將剛剛提筆寫好的藥方子遞給少年:“下毒之人醫(yī)術(shù)很高超,知道用這種無色無味的□□,公子可以先服用這副解藥看看,如果沒有好轉(zhuǎn)過幾天我再來登門問診?!?/br>“實在是太感謝先生了!”常羽激動的想要下床行禮,卻被對方謝絕了。將人送走后,常羽目光定格在一直伺候自己的書童身上。他的伙食,包括吃穿用度,都是身旁的書童伺候的,如若自己中毒,那么身旁的這個書童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敵國夜色漸退,魚肚白在東邊的山巒上浮出,一番耽擱,天也快亮了。彬鳶偷偷潛入皇宮,把今年科舉要考的內(nèi)容背誦下來,心滿意足的趁著夜色離開。要說文采吧,彬鳶知識還停留在千年前,現(xiàn)在的科舉已經(jīng)涉及到地理數(shù)學(xué)與朝堂政治,早就不像千年前,弄那么幾首詩詞,大放異彩,便可以入朝為官。千年后的科舉到繁瑣了些,內(nèi)容很雜很多,而且沒有固定的答案,主要看你回答的內(nèi)容能不能讓皇帝心滿意足。十二月底,帝都的天空飄起了小雪,彬鳶出門,走到巷口踏上馬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雖然他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也不能穿的太少,免得被老百姓當成怪物來看待。“先生,寶藥閣到了。”趕馬的車夫說著,便見里面的貴人已經(jīng)伸手撩開簾子走下了車。“我去去就回,你在馬路邊上等著就好?!北蝤S囑咐著車夫,見車夫把馬車??吭谶吘?,才進入這帝都城中大名鼎鼎的寶藥閣。一進去,就能看到店鋪里擺放著許多珍貴的藥品,下方還付著價錢。寶藥閣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高價懸賞一些珍貴的藥,貨源大多都是來自于“通天書院”,這書院的人都是修仙之士,仙門弟子眾多,每年都會去采一些珍貴的藥品拿到凡間變賣,寶藥閣絕大多數(shù)的草藥貨源都是來自于通天書院。這也就是為什么帝都如此受歡迎,因為就連仙家門徒都喜歡把藥賣給寶藥閣,可見得,這里能夠?qū)さ酱箨懮显S多罕見的藥草。彬鳶給常府常羽小公子配置解藥,有幾味世間難求的藥,便要從這個地方買。一樓看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要用的藥品,彬鳶便去了二樓,找到之后讓小二包起來,去柜臺付了錢。這藥貴是貴了點兒,對于解毒來說還是比較管用的。彬鳶醫(yī)術(shù)一般般,他更加擅長制毒和解毒。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喜歡翻著那些制毒的書看,沒想到千年后卻派上了用場。馬車夫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頭上覆蓋成一層薄薄的雪,見到先生出來,趕緊攙扶著人上車,揮一揮鞭子,趕緊趕著馬車朝著城外趕。天氣越發(fā)的冷了,馬車夫抬頭看天,看到的卻是漫天銀白色的飛雪。馬車終于在城外的一座民宅停下,彬鳶拿著藥下車,布鞋踩在積雪上,濕了一圈,他卻感覺不到冷。彬鳶遞錢給車夫,走上臺階拍了拍身上的雪,正準備敲門,大門卻自己開了,開門的卻不是那日的書童,而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是彬先生嗎?”老人因為沒有見過彬鳶,但自家公子吩咐過,今天會有一位貴人來,便一直在門口候著。“是的?!北蝤S點點頭。老人趕緊把人請進去,彬鳶也因為上回來過,知道走去房間的路,邊走邊問著身旁的老人:“你家公子的身體可還好?”常伯是常府的本家仆人,是常府收養(yǎng)的孤兒,跟著主人家姓。前幾日常羽打發(fā)走了幾個背叛家族的仆人,把他這個前幾年就已經(jīng)辭退的老人又聘了回來。常伯也是聽說了恩人家出了事,幸好養(yǎng)老過后也沒有個一兒半女,便又提著行囊回來了,現(xiàn)在伺候著性命垂危的常羽。“小公子他身體好是好了些,不過這幾日總是夜不能寢,請先生多勸勸小公子,唉……”老人嘆息一口氣,見已經(jīng)走到了公子的房門口,停下腳步敲了敲門:“公子,彬先生到了。”“快快請進來!”房中傳出常羽虛弱又難以壓制的激動聲音。彬鳶把手中的藥材交給身邊的老人拿著,走了進去。屋子里依然彌漫著一股藥味,卻不像前幾日那樣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看來他那日的藥方還是有效的,至少可以暫時壓制住對方身體里的毒素,讓毒素擴散的慢一點。彬鳶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常伯上完茶,乖乖的關(guān)上房門退出去了。常羽靠著床柱,臉色紅潤了些,嘴唇也回了血,只是近日來可能休息的不太好,眼瞼下還是掛著黑眼圈,不過氣色和前幾日比起來,已經(jīng)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小公子放心,鳳嶼先生已經(jīng)在牢里安插了人,令兄長和父母不會有事的?!北蝤S喝著茶,觀察著少年的神情,見對方松了一口氣,才說著朝堂上的事:“皇后娘娘那邊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公子讓手下的人都安靜一些,過幾天再看情況,不要cao之過急,畢竟,皇后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br>常羽愧疚的點點頭:“是在下太過于心急了……”每天都想著把家人和兄長解救出來,卻忘記了皇后那等毒辣的女子被逼急了,保不齊要做出什么瘋狂的事。“聽聞皇后娘娘沒有子嗣?”常羽點點頭:“皇后的身份很復(fù)雜,并不是貴族出身,倒有人說是陛下去民間游玩,無意間看上的。也有人說皇后是前朝仇人之女,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皇后娘娘恐怕如今也很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