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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做無畏掙扎?!?/br> 他樂得見燕珩黑云密布的神色,哈哈大笑起來,拍拍手,兩隊帶刀穿甲的景國士兵跑上大殿,聽元皓下令,“將楚皇陛下請下來,隨我一同去上京?!?/br> “大膽!”燕珩站起來,喝道:“你敢!” 元皓聳聳肩,狂傲得很,“我還真就敢,你不是喜歡與我到父皇面前分辨一二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br> 珠簾后的阿桃眼睜睜地瞧著這荒唐至極的場景,腦子里不斷回蕩三個字,憑什么! 憑什么元皓并他的人馬能在楚國皇宮自由出入?!憑什么楚國的皇帝要為前朝舊部去向景國解釋?!憑什么一國政事就這么隨便被他國左右?! 奇怪,太奇怪了! 阿桃心中太多疑問,可現(xiàn)在都必須暫時擱置一旁,眼見元皓的人要嵌住燕珩,茂竹等人御前侍衛(wèi)在殿外也拔了刀,形勢緊張,一觸即發(fā)。 “怎么?!”元皓回頭看了一眼殿外茂竹帶領(lǐng)的禁軍,冷聲道:“燕珩,你要反嗎?!” 燕珩雙手被兵士抓住,還未會說話,只聽一人道:“是你要反吧!” 元皓順著聲音去看,只見一女子提著裙子從偏殿急急走出來,還未怎么樣呢,緊抿嘴唇抬手打了鉗制燕珩的左右兵士各一巴掌,并將人死命推開,護著燕珩不讓旁人靠近。 嚯! 元皓挑了挑眉,再認真打量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白衣白裙,頭上只有兩支簪子,素凈得很,但仍掩蓋不住地青春俏麗。 不光好看,還很眼熟,元皓抱著手問燕珩,“這又是哪個宮的姬妾,潑辣得很?。 ?/br> 燕珩側(cè)身,攬著阿桃的肩頭,低聲道:“出來做什么,我能應(yīng)付?!?/br> 阿桃揪著他的衣袖,抬眼深深地望著他,無聲搖頭,意思是就是擔(dān)心你嘛,就是不想看你被他們欺負。 燕珩心底一軟,抬手摸了摸阿桃的頭發(fā)。 元皓看不下去,極為不滿,“干什么!生死離別?。∧銉伤岵凰幔??” 阿桃望著燕珩時,眼含深情,但扭頭瞥向元皓時,凈是厭煩,她道:“我是誰?我是元桃。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還在這審問呢?!?/br> 元桃?! 元皓大為震驚,下死眼將阿桃上下看了一眼,著重在她的臉和身量上,心內(nèi)忍不住贊道中原水土就是養(yǎng)人啊,這還是春天看到的那個豆芽菜嗎?! 其實不怪元皓,一是這兩堂兄妹之前都沒接觸過,山海關(guān)匆匆?guī)酌?,實在不熟。二是出嫁時阿桃妝面極濃,模糊了五官,認不出來很正常。 反正阿桃就是護著燕珩,絲毫不讓元皓的手下碰。元皓恨不得把她腦袋撬開看看,裝了什么狗屎,他不禁誠摯發(fā)問:“你是哪頭的?” “反正,你就是沒理,他是皇帝,抓沈虞是楚國自己的事,你狗拿什么耗子?!?/br> 元皓這下徹底沒臉,上去就要拉阿桃過來訓(xùn)話。燕珩將人拖到身后,再次問那太監(jiān),“你感敢指天發(fā)誓,是昭儀傳遞消息的?” 那太監(jiān)抬起頭,看著僵持不下的兩撥人,砸吧了一下嘴。 這個舉動,落在元皓眼里,他挑眉問:“怎么,你有話要說?” 那太監(jiān)躲著元皓的目光,耳旁聽燕珩冰冷冷道:“你敢以你全家性命發(fā)誓嗎?” 話到這里,那太監(jiān)身子抖了抖,這才松口,道:“是…是蔡婕妤…” 作者有話要說: 元皓:你也姓元,你是哪邊的??? 阿桃:....我站我夫君。 元皓:你分明就是饞他身子。 阿桃(卑微地承認 元皓:...... 今日三更,后面還有一更~ ☆、亂葬崗 “他媽的蔡婕妤是誰?”元皓叉著腰問。 太監(jiān)道:“蔡婕妤不知道哪里得了匪賊沈虞消息, 假托澄碧堂的名字送出宮去。” “她為何要這樣做?”元皓上前揪住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將人從地上提起來,威逼道:“你敢翻供,是為了給誰脫罪?!” 可惜這眼線不是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 是不久前投奔過來的, 底細還沒完全摸清楚, 元皓到底被近期諸多事情鬧得心煩,沉不住氣了, 才將他們翻出來, 不然再養(yǎng)一養(yǎng), 指不定有大用處。 現(xiàn)下又扯出什么婕妤, 元皓并不了解其中情況, 當(dāng)真摸不著頭腦了。 “蔡婕妤素來與昭儀不合, 她知道昭儀心里念著沈虞, 所以…”那太監(jiān)講不下去了, 其實底下的話也不必說了,就是蔡婕妤故意栽贓嘛。 “這是什么混話, 那個婕妤在宮里帶著,好端端的,怎么會知道外面的消息。”元皓氣道。 燕珩聽到這里,起身來到元皓身邊, 問住那太監(jiān), “她要給你辦事,必然要給你好處?!?/br> “有,有的?!蹦翘O(jiān)哆嗦著將衣襟解開,從夾層里抽出兩張紙,彼時的中原已經(jīng)有了銀票, 名叫交子,拿著這種票子能在所屬的錢莊里兌換銀錢。 “就這個,能說明什么?”元皓不耐煩,生于景國的他并不覺得交子方便,相對而言,他覺得還是金錠子銀鉻子更加實在。 “殿下不知,這里面問題大著呢。”燕珩將那銀票放在燈下看了許久,對元皓道:“這種交子必要從錢莊里面印出來,錢莊必然有后臺,殿下不是問后宮的女人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嗎?順藤摸瓜查下去就知道了?!?/br> 元皓著實沒想到,自己拉出來的人證,反了自己的水,正是不悅,聽燕珩主動說要查,元皓斜眼瞧他,“查?你是要做手腳吧?!?/br> 燕珩亦是沒了耐心,他抿著唇將那銀票扔還給底下人,擦了擦手,道:“殿下若是一定要拿于昭儀一個女人去定罪,那便拿去??纯淳皣实郾菹聲粫X得,這是殿下此次出師不利的開脫之詞。” 元皓眉頭一凝,燕珩再次道:“我不知道殿下猶豫什么,現(xiàn)在明明有線索,殿下不追,反揪著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讓幕后黑手笑話,實在得不償失?!?/br> 不得不說燕珩這張嘴,真是會說話,元皓明明就是不信他,總覺得他袖里揣著鬼,這會聽燕珩一分析,還覺得挺對。 可惜元皓常年在外奔波打仗,東都地界不熟,要查也是燕珩著人去查,元皓想了半日,思忖著左右燕珩翻不出自己的手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