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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玉質(zhì)的酒壺,并三五個青玉酒杯。展現(xiàn)于眾人眼前。 笑道,“此乃回夢仙釀,縱使準(zhǔn)圣,不刻意以靈力化解,亦能飲醉。 貧道欲以此仙酒,換孔宣玄都二位道友說一段往事,可行?” 嬋玉聞言眼睛一亮,驟然興奮起來,“我也想聽!” 孔宣、玄都分別看了看嬋玉,對視一眼。 一個淡淡笑稱,“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個摸了摸嬋玉發(fā)頂,溫聲道,“既然小丫頭想聽,說就說吧?!?/br> 高空之上,一紅衣青年獨(dú)立于云中,墨發(fā)披散,隨風(fēng)輕揚(yáng)。 一雙眼眸低垂,注視著下方熱鬧的場景。煢煢孑立,無端落寞。 好一處星稀河影轉(zhuǎn),霜重月華孤。 超然物外,高不勝寒。 作者有話要說:才上第一天課,滿腦子公共基礎(chǔ)知識,感覺劇情感情啥都不會寫了,后面還有九天嗚嗚嗚 求撫摸求抱抱o(╥﹏╥)o 第79章 、醉酒 關(guān)于孔宣和玄都大法師的淵源, 還得從萬年前說起。 那時孔宣剛剛突破了大羅金仙,自以為有足夠的修為抵御魔氣。 為了讓小鳳早日孵化,以全對母親元鳳的承諾。便尋一雪山僻靜之處, 做法吸收鳳凰蛋上魔祖遺留的魔氣。 誰料孔宣才突破不久, 境界不穩(wěn), 加上他一直靠傳承記憶, 獨(dú)自修行。只知道關(guān)注修為和天賦五色光的修行, 不曉得道心境界的重要性。 遂被魔念反噬,迷了心智?;梢恢粌挫宓目兹? 吞噬來往凡人修士。 正是在這個時候, 初次離開首陽山的玄都路經(jīng)此地。被迷失了心智的孔雀無差別攻擊了。 相比起無依無靠, 還被天道厭棄的鳳王之子孔宣來說,玄都大法師簡直就是完美的對立面。 彼時大羅金仙中期的玄都大法師背靠太清圣人, 一出門就是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左手太極圖,右手量天尺, 隨手還能砸個風(fēng)火蒲團(tuán)。 憑借著高出一個境界的修為和豪華裝備, 輕輕松松把孔宣教訓(xùn)了一頓。 把孔雀用太極圖束縛著, 玄都原打算直接下殺手, 卻無意發(fā)現(xiàn)了孔宣的情況不對勁。 那時的玄都也是頭一次下山, 沒見過魔氣。發(fā)現(xiàn)孔宣是被魔氣侵蝕了神志, 作為一個熱愛煉丹的研究型人才,玄都決定把孔雀圈起來,慢慢研究出能化解魔氣恢復(fù)神志的丹藥。 這一研究, 就是十年。 玄都的初衷是一片好意,想要幫孔雀化解魔氣。但是作為煉丹狂人,十年間他不可能只研究一種丹藥,也不可能每一爐丹藥都煉成功。再加上他喜歡給丹藥調(diào)味的奇怪癖好—— 為了不浪費(fèi)資源,孔宣就被迫吃了不少味道古古怪怪的廢丹。且十年間,除了丹藥,沒有吃過其他任何東西。 要是孔宣真的徹底迷失神志也就罷了,偏偏他在第二年就有部分意識清醒了,只是還不能自己化解魔氣,也控制不住身體。 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孔宣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被迫吃了九年的丹藥和廢丹,味道還異常古怪,各不相同。 給孔宣造成了永恒的心理陰影。 十年后,魔氣徹底化清,玄都還沒來得及開心一下自己煉出了好丹,小白鼠孔宣就變成人形攻向了玄都。 玄都:??? 猝及不防的玄都大法師小小的吃了虧以后,很快就靠著豪華裝備拉回戰(zhàn)局,又一次抓住了孔宣。 對孔宣來說,玄都于他,既有大恩,也有造成終生陰影的大仇。仇也要報,恩也要報。 他不可能真的跟玄都下殺手,可是不打贏一次又泄不了胸中悶氣。 遂與玄都訂下五百年之約,約定好等他五色神光大成,再與玄都比過。 五百年后,孔宣修為至大羅金仙巔峰,五色神光也練至大成。便往雪山等玄都赴約,一等,就是百年。 星空月下,端坐蘆蓬篝火旁的孔宣,提起這事來,仍舊意不能平。 一口飲下整杯回夢仙釀,孔宣看也不看玄都,只對嬋玉陳述道, “他爽約了?!?/br> 看似平靜,緊握酒杯泛白的指骨卻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在乎。 嬋玉同情地看了看孔宣,后將控訴的目光投向清風(fēng)霽月的玄都大法師。 “玄都師兄?”好歹給點(diǎn)解釋嘛! 玄都嘆息一聲,起身,執(zhí)起酒壺。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走到孔宣身旁,酒壺傾倒,親手給孔宣斟滿。 道,“當(dāng)年之事,卻是我的不對?!?/br> 他歷練回了首陽山,除了閉關(guān)就是煉丹。幾千年都不曾出山門一次。與孔宣之約,也沒放在心上。 卻是沒有想到,對方能介懷這么些年。 孔宣受了玄都斟酒,也直身而立。一身孤傲不減,鳳目灼灼,肅然道, “你于我有恩,不需要同我道歉。 我今為商臣,必定要為商出戰(zhàn)一次。我只問你,屆時兩軍交戰(zhàn),可敘當(dāng)年之約否? 若可,便滿飲此杯。我當(dāng)引你為友。若不可,酒就不必喝了。 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今夜過后你我之舊怨一筆勾銷。我當(dāng)尋機(jī)會報你之恩,其后因果了結(jié),再無瓜葛。” 玄都聞言,手臂抬起,難得正經(jīng)道,“如此,請道友滿飲此杯。” 火光映照下,兩青年持杯對立。一者木簪麻衣,清淡如風(fēng)。一者金冠繡袍,清貴雍容。 各自飲盡杯中仙酒,半滴也不剩。 再相望,已是化敵為友,從容含笑。 孔宣自玄都手中接過酒壺,又倒?jié)M一杯,卻是轉(zhuǎn)向了多寶。 他喝了幾杯酒,未曾以靈力化解,此刻面上已染上微紅。對多寶謝道, “此酒甚好,多謝道友成全。” 多寶笑道,“道友何須言謝?吾不過是拿酒換故事罷了,孔宣道友能與玄都師兄化解舊怨,非我之功勞,全賴二位道友胸懷坦蕩寬闊,意氣相投罷了?!?/br> 孔宣笑了笑,遂將恩義記在心里,并不多言。 又飲了一杯,方才看向嬋玉。 孔宣尚未開口,嬋玉便率先笑道,“孔叔叔,于我,就不必說什么謝了。” 凝視著少女在火光中泛紅的臉頰,孔宣微微含笑,溫和道, “不說,也好?!?/br> 隨后放下酒杯,拱手道, “我在三山關(guān)還有公務(wù)在身,今夜了卻一樁心事,卻也不好多留。這便告辭,先走一步了?!?/br> 多寶玄都皆頷首道別。但見五色遁光一閃,轉(zhuǎn)眼間孔宣就消失在眼前。 嬋玉看著那沒有了絕色青年的空地,嘆息一聲,頗有些不舍。 玄都走過來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眉心,輕笑一聲,竟也離開了。 嬋玉滿心不解,感嘆了一下玄都師兄的莫名其妙。轉(zhuǎn)頭就盯上了準(zhǔn)備拿著酒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