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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婆也被打成了“溫狗余孽”之一。雖然因為她年紀太大,不用和其他俘虜一樣做苦力,卻有另外的折騰法子對付她。就是讓她每天扛著一面被撕得破破爛爛、涂上了血紅大叉的溫家戰(zhàn)旗走來走去,進行自我羞辱,美其名曰“自省”。那堂哥生前獨子大約才兩三歲,最親近的就是外婆,離了老人家就不行,又不能沒人照顧,她只好把小外孫用布條綁在背上帶。一個老人顫顫巍巍,一個小孩子在她背上懵懵懂懂。一老一小,吃力地扛著一面高高的旗子,佝僂著腰地在路旁來回行走,走兩步歇一歇,把旗子放下,見有人走近,趕忙又把旗子背起,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后斥責找麻煩。那日,金子勛夜獵,追著一只八翼蝙蝠王,來到了他們位于岐山一角的拘禁地。那只八翼蝙蝠王神出鬼沒且性情兇悍,藏匿時便找不到,不藏匿時又對付不了。金子勛正焦躁,恰好遇上前來查看異象的幾名溫家門生。金子勛把他們當成送上門來的餌,不分青紅皂白,逼他們負上召陰旗吸引攻擊。溫情習醫(yī),她的門生隨她,從來只救人而不殺人。溫寧更是因為性情怯弱,都不敢招收暴戾之徒,手下盡是些和他差不多木訥老實的修士,從未做過什么害人之事。他們這一支也只剩下幾十人了。溫寧見手下門生有性命之險,趕出來和金子勛磕磕巴巴地講道理,拖拖拉拉間,八翼蝙蝠王跑了,金子勛大怒之下,令部下把他們盡數(shù)抓走。這些天溫情跑的幾乎發(fā)狂,卻還是來晚了,連弟弟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溫情哭得太兇,無聲地暈了過去。魏無羨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口。閉上眼,片刻之后才睜開,道:“這個人是誰殺的?!?/br>他語氣不冷不熱,似乎沒有動怒,而是在思考什么。那名為首的督工心生僥幸,嘴硬道:“魏公子,這話您可別亂說,這兒可沒人敢殺人,他是自己干活不小心,從山壁滾下來摔死的?!?/br>魏無羨道:“沒人敢亂殺人?真的?”數(shù)名督工一齊信誓旦旦道:“千真萬確!”“絕無虛假!”魏無羨微微一笑,道:“哦。我明白。”旋即,他慢條斯理地接道:“因為是溫狗,溫狗不是人。所以說,‘這兒沒人敢亂殺人’,是這個意思,對吧?”那督頭剛才心中,正好就在想這一句,猛地被他戳穿心思,臉色一白。魏無羨又道:“還是你們真覺得,我會分辨不出一個人是怎么死的?”眾督工啞然,終于開始發(fā)覺大事不妙,隱隱有后退之意。魏無羨維持笑容不變,道:“你們最好立刻老實交待,是誰殺的,自己站出來。不然,我就只好寧可殺錯,也不放過了。全都殺光,這總該沒有漏網(wǎng)之魚。”眾人頭皮發(fā)麻,背脊發(fā)寒。督頭囁嚅道:“云夢江氏和蘭陵金氏眼下正交好,魏公子您可不能……”聞言,魏無羨看了他一眼,訝然道:“你很有勇氣。這是威脅我?”督頭忙道:“不敢不敢?!?/br>魏無羨道:“既然你們不肯說,那就讓他自己來指認吧。”仿佛等待他這一句多時一般,一道黑色的身影僵直地立了起來。第72章桀驁第十七當天夜里,整個修真界掀起了軒然大波。子時,金麟臺上點金閣里,大大小小近五十位家主依席而坐。首席是金光善,金子軒出門在外,金子勛又資歷不夠,因此只有金光瑤垂手侍立在他身旁。前列是聶明玦、江澄、藍曦臣、藍忘機等家主、名士一級的人物,神色肅然。后列則是次一等的家主和修士,都如臨大敵,不時低聲私語一兩句“我就知道”、“遲早會這樣的”、“且看怎么收場”。江澄是眾人目光聚焦的中心,坐在前列,滿面陰云,正在和旁人一樣,聽席上金光瑤神色恭謹、語氣軟和地款款道來:“……在窮奇道催動陳情,將那溫寧和堆積在谷后樹林的尸體全數(shù)兇化,殺六名督工,傷者七十有余。隨后他便抱著溫情,帶著這些兇尸去了岐山的拘禁地,要把那里的溫氏殘黨帶走。在岐山的監(jiān)視者們出面阻攔,又被他驅(qū)使惡靈和兇尸擊退,帶著那五十余人揚長而去。進入亂葬崗后,他讓幾百具兇尸守在山下巡邏,我們的人到現(xiàn)在都一步也上不去?!?/br>聽完之后,點金閣中一片靜默。半晌,江澄才道:“這件事確實做得太不像話,我代他向金宗主賠罪。若有什么補救之法,請盡管開口,我必然盡力補償。”金光善要的卻并不是他的賠罪和補償,道:“江宗主,本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蘭陵金氏本來是絕不會多說一句的,不過幾個門生和下級修士而已,殺就殺了。可這些督工和低階修士,并不都是金家的人,還有幾個別家的。這就……”江澄眉頭緊蹙,揉了揉太陽xue處跳動不止的筋絡(luò),無聲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向各位宗主道歉。諸位有所不知,魏無羨要救的那名溫姓修士,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因此……”聶明玦冷冷地道:“有恩?江宗主莫非忘了,云夢江氏滅族血案的兇手是誰?即便是有恩,也早就抵消了吧?!?/br>這幾年來,江澄每天都是堅持忙到深夜,今日剛準備早些休息,就被這個炸雷般的消息炸的連夜趕到金麟臺,疲倦之下本就壓著三分火氣,再加上他生性好強,被迫當眾低頭向旁人道歉,已是煩躁,聽聶明玦再提起滅族兇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這恨意不光無差別針對在座所有人,還針對魏無羨。藍曦臣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溫情、溫寧一脈的殘部,我查證過,是并沒有參與過射日之征的,沒有兇案與他們有關(guān)?!?/br>聶明玦轉(zhuǎn)向他,神色略微緩和,卻依舊堅持著不贊同的立場:“二弟此話我不同意。身為家族一份子,自當與家族共榮辱、同患難。溫氏作惡,后果自然要溫氏全族來承擔。若是只在家族興盛時享受優(yōu)待,家族覆滅了卻不肯承擔苦果、負起責任、付出代價,這算什么?”一名家主道:“江宗主,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您莫非忘了溫氏當年是如何對待其他家族的?還跟他們講什么恩義,為了這點恩義還殺傷自己人!”一提到岐山溫氏當年的暴行,眾人便群情激奮,嘈雜涌動。金光善本欲講話,見狀不快,金光瑤觀其神色,連忙揚聲道:“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今日要議之事,重點不在于此?!边呎f邊讓家仆們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