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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我是說咱們家里還有那么多東西呢,你都不要了?還有,還有我送你那些禮物,亂七八糟一大堆,你一樣都沒拿……” 粉筆在她手心里轉(zhuǎn)啊轉(zhuǎn),“我只拿了用我工資買的東西,其他那些,那我都不想要了?!?/br> 文野聽得皺了眉:“什么叫‘用你工資買的’,你背地里還算著賬呢?” 說來可能難以置信。 程歲安從一開始跟著文野,就在算賬。 她進新河的第一年,是以實習(xí)生的身份進入公司,她沒有學(xué)歷,更沒接觸過這樣的工作,文野只當(dāng)她閑著沒事進去玩玩,連人資系統(tǒng)都沒給她錄入。 程歲安從實習(xí)生的位置憑著努力一步一步升上去的,她是個很認(rèn)死理的人,很多事情一遍學(xué)不會她就練習(xí)許多遍,別人一來就能上手的東西她不會,那她就反反復(fù)復(fù)練習(xí),琢磨,看視頻自己學(xué)。 后來慢慢在助理的崗位上摸出門道,她更是虛心不已,認(rèn)真負(fù)責(zé),不管做哪位主管的助理,她都能把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條,后來職位越升越高,成為文野的助理,公司里頭重要的商務(wù)接待都由她來負(fù)責(zé)。 有挺多流言說程歲安和文野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一傳十,十傳百,人們自然而然的以為程歲安是靠著文野的關(guān)系坐上當(dāng)時那個位置,她所有的努力都被忽略了。 程歲安自己也是這些流言的受眾,她知道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太過懸殊,所以她一開始就把文野多給她的每一筆錢每一樣禮物都默默記下來,再把自己的工資計算著省著花,兩樣分開。 她給文野買的所有禮物,都是用她自己錢買的。 這不是程歲安一開始就預(yù)料到她會和文野分手,方便分開的時候計算得失。而是她在用這種方式,笨拙又固執(zhí)的守護著她對文野這份感情的純潔。 她的確喜歡文野,喜歡自己的上司。 但她不是因為錢才跟文野在一起。 那是她用自己全部的熱血和青春雙手奉起的一份愛,她不想讓這份愛沾染塵土分毫。 很明顯,文野理解不了她的這份用心,他覺得她一開始就是為現(xiàn)在的離開鋪路。 程歲安也懶得解釋,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回去吧,我要工作了?!?/br> “工作?什么工作?就在這?這么個地方?” 程歲安皺了皺眉,她不喜歡文野對于她熱愛且向往的新生活下意識的鄙夷:“是,就在這,你請回吧?!?/br> 程歲安作勢要走,文野急了,一把拉住她:“你別走,你別走,你別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實在喜歡這份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看看能不能把這里買下來,你想怎么著都行,在這里上班,不在新河了也行,就,就……你跟我回去,怎么都行?!?/br> 程歲安:“文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文野小心翼翼的搓著她的手:“沒分手,沒分手,誰說我們分手了?我還沒同意呢,不能算數(shù),好了寶貝兒,咱不鬧了,行不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上次在電話里我是急了,我他媽嚇?biāo)懒?,你突然跟我說要搬出去,我哪受得了這個啊,語氣就……就重了一點,我現(xiàn)在跟你賠禮道歉,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別生氣了,原諒我吧,好不好。” 文少爺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的心現(xiàn)在比那所房子還空,丟了魂兒似的,無論見到誰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一遍一遍看手機,什么也不干盯著她的手機號碼就能看一個小時,劃拉著屏幕看有沒有短信發(fā)過來,或者看有沒有她的微信,剛確認(rèn)完上一遍就開始確認(rèn)下一遍,魔怔了似的。 他這幾天發(fā)了好多好多條朋友圈,他知道程歲安的朋友圈里屏蔽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以前吵架就是這樣,文野發(fā)點出去玩的照片氣一氣她,她就會受不住主動過來哄他,百試百靈的。 可是這幾天發(fā)的朋友圈都已經(jīng)刷屏了,也沒有收到程歲安的一條信息。 反而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朋友圈下面評論罵他:文二少你是瘋了嗎?你現(xiàn)在比我朋友圈里的代購刷得都頻,再發(fā)就屏蔽你了昂。 愛屏蔽不屏蔽,本來也不是給他們看的。 要不是真的想得難受,上次在電話里吵得那么兇,大少爺怎么可能放下面子,主動給程歲安撥打電話。 等了半天結(jié)果是空號,文野心都要碎了。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聽到程歲安的聲音了。 再不去找她,文野就真挨不下去了。 “我沒跟你生氣,更沒有跟你鬧,”程歲安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盡量跟文野說明白:“這是我想了很久才做的一個決定,你相信我,我們分開之后你會過得更好,現(xiàn)在只是剛開始有點不適應(yīng)罷了,過了這段時間你就會好了?!?/br> “這都什么跟什么,你想了很久,你都想什么了,怎么都沒告訴我。”文野急切的去拉程歲安的手:“你跟我說說,我哪做的不好,老公改還不行嗎?我以后都不兇你了好不好,或者說以后,我把你生日紋在身上,每天都能看見,就不會忘記了,好不好。” 文野又開始輕輕搓她的手,梗了一下,他說:“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有人在咱們家門口,打架,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沒聽到,我真的沒聽到,以后這樣的事兒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是我太不小心,沒把你保護好……” 他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剛見面時強撐的僵硬,現(xiàn)在放松下來,語氣低沉,聲音愈發(fā)嘶啞。 可是程歲安沒有半點動容,她打斷他:“夠了文野,你的承諾我實在聽得太多了,我不想聽了,我相信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也很難受吧,何必這么委屈自己,何苦互相折磨呢,放手吧?!?/br> “我不放!”她實在太冷漠了,再這么冷漠下去他就快要相信她是真的不愛他了,文野急了,“憑什么你說放手就放手!你讓我走我就走?。 ?/br> 他猛地扯過程歲安的手,粉筆斷在她手里,折成好幾截。 “文野,你干什么!松手!”程歲安被他攥得疼了,拼命往回收。 文野看著她全身寫滿了拒絕,眼睛都紅了,惡狠狠的說:“老子他媽不放!” 這是他想念了多少個不眠夜晚的手,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掉:“程歲安,你別太恃寵而驕了!差不多得了,凡事都有個限度?!?/br> 程歲安默默在手上使著力,兩人你推我就,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燃燒著一場戰(zhàn)爭。 程歲安半步不退:“這句話我也想送給你?!?/br> 文野咬緊后槽牙,程歲安清楚的看到男人因為發(fā)怒而暴起的青筋。 他的聲音危險的冰冷下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真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兒么?你他媽想得美?!?/br> 程歲安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