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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真的?我去問一問,謝謝奶奶。” 張大媽聽說程歲安想要領(lǐng)養(yǎng),高興得不得了,“這窩小貓崽沒剩幾個了,我給你找找視頻,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視頻里一共六只貓崽,張大媽給她指:“這只,這只,還有這只都被領(lǐng)養(yǎng)走啦,都是好人家,姑娘你看你喜歡哪只?” 從一開始看視頻程歲安就盯著其中一只不放,它看上去最瘦小,躲在角落里,別的小貓兒都在找鏡頭或者往籠子外爬,只有它安安靜靜的,做什么都慢半拍似的。 “這只現(xiàn)在還在嗎?” 張大媽:“還在呢!姑娘你眼光好,這只小貓通體雪白,特別好看,走我?guī)憧簇垉喝??!?/br> 隔著籠子,程歲安和毛毛茸茸的小家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她輕輕拍了拍手:“小家伙,我要過來嗎?” 小貓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反應(yīng),然后竟然真的往她手上爬來。 張大媽都驚訝了,“這只小貓?zhí)貏e嬌氣,它長得好看,不少看上它的,但是來的時候它賊高傲,理都不理,人家覺得沒緣分,都選了別的。這么看來,可能就是在等你呢,你們真的有緣?!?/br> 程歲安把軟軟的小東西抱在手里,只覺心都化了。 張大媽囑咐了幾句養(yǎng)貓的細節(jié),又送了一些尿墊貓糧給她,才讓她把小貓抱回家。 程歲安早就做好了養(yǎng)貓的準(zhǔn)備,吃完晚飯無聊的時候看了許多攻略,還做了筆記,家里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她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家伙和它玩了一會兒。 “我給你想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貓兒貓兒的叫?!?/br> 程歲安看了看外面,想了想:“初雪,好聽嗎?” 程歲安試探著叫了幾聲:“初雪?” 小貓看了她一眼。 “你喜歡這個名字,是嗎?初雪?” 小貓:“喵嗚。” “初雪?小初雪?” 小貓直往她身上蹭:“喵嗚?!?/br> 程歲安抱著小初雪:“以后我們相依為命,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好不好?” 整個一個周一程歲安都在為小初雪忙活,又是整理東西又是陪它玩耍,以至于周二上班的時候,程歲安心里nongnong的不舍。 到了單位,方知夏在接水:“早啊歲安。” “早。” 周二白天沒有學(xué)生上課,他們也清閑得很,程歲安幫老師批改完作業(yè),方知夏上樓告訴她:“歲安樓下有人找?!?/br> “找我?”程歲安疑惑道:“是誰啊?” 方知夏神神秘秘過來,小聲道:“一個巨無敵帥的混血大帥哥,比那天晚上的那個人還要帥??!” 第20章 文野,松手 程歲安一階一階穩(wěn)穩(wěn)的下樓。 她知道只要還在平城,不管她在哪文野都找得到,她也沒有存心躲著他,早晚都要見這么一面,所以現(xiàn)在程歲安愈往樓下走,心里愈平靜。 趁著這次他過來,把話都說清楚也好。 反正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再也不相逢。 文野正坐在一間教室的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環(huán)顧四周。 這里大多是低年級的小孩子上課,所以座椅尺寸都是按照他們的來。文野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坐著矮桌矮椅,長腿憋憋屈屈的支在外面無處可伸,被西裝束縛著,渾身不得勁兒。 看到程歲安站在門口,文野立馬站起來,動作太猛,腿磕到桌角,疼得他直吸氣:“哎呀,哎呀哎呀,嘶——” 程歲安視若無睹,她到講臺上教師位置坐下:“找我?” 文野看上去比最前的囂張跋扈收斂許多,臉頰瘦了一些,眼睛愈發(fā)凹陷。 他從她進門就開始盯著她看,蒼白的盯到她坐下來為止。 沒有她的這兩天,他著實不太好過。 待在那個沒有她的空蕩蕩的房子里,實在太難受了,他們一起生活了七年,到處都是她的影子,他早就習(xí)慣了兩個人的日子,陡然只剩下他一個,每到晚上空氣安靜得可怕,只要他不發(fā)出聲音,就一丁點聲音都沒有,更何況每接觸到一個東西就能想到她的模樣,想到她生日的那天晚上,會害怕成什么樣子,心臟就一抽一抽的疼。 “怎么不說話?”程歲安挑了挑眉。 文野嗓子很干,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 之前文野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排練了好多遍見到她第一句話該怎么說,第二句怎么說,如何軟硬兼施,如何巧舌如簧。 總之就一個目的,不管怎么著,先把她騙回去再說。 可是看到她的一瞬間,排練好的話就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腦直接空白了五秒鐘,張開嘴,一句話脫口而出,沒太控制好語氣,聽上去更像一句責(zé)備;“你怎么把痣點掉了?。???” 程歲安冷笑了一聲:“是啊?!?/br> “你是不是傻啊??”文野聲音大,有點啞,在空蕩蕩的教室里有了回音,“你點它干什么??不疼嗎?” 文野不喜歡程歲安動身體上的任何部位。 之前有同事去扎耳眼,程歲安也有點動心了,晚上問了文野一句,結(jié)果被文野非常激烈的駁回,順便還罵了她一頓,打那玩意干什么,在好好的耳朵上穿個洞,有病嗎不是,多疼啊。然后一邊揉著她的耳垂親了一通,不許扎聽到?jīng)]有,要是敢自己偷偷去弄我就把你耳朵咬下來。 發(fā)著狠的氣息全都撲在程歲安耳朵上,她被他親得渾身都軟了,她對他那么言聽計從,怎么可能還背著他去扎,于是連聲應(yīng)和。 文野對于自己的“物件”的占有欲強到極致,沒有他的允準(zhǔn),她不能為自己做決斷。 程歲安現(xiàn)在想想,覺得簡直可笑。 “我自己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br> 程歲安這句話音剛落,文野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疼起來。 七年,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哪怕是吵得再狠,他對她再兇,她也從來不會這樣。 其實聲音不大,程歲安再怎么大聲也比不上文野聲音的一半大,就是眼睛冷下來,聲音冷下來。 就好像……對他已經(jīng)極度反感,甚至到了厭棄的程度,就連跟他說句話都覺得惡心似的。 全然不在意了似的。 文野疼得有點難受了,他自己緩了一下。 “好,好,咱們不說這個,你喜歡怎么弄就怎么弄,行嗎,聽你的。”文野重新坐下來,坐在憋屈的小椅子里,長腿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努力收好,他終于想起之前排練好的計謀:“你……你有東西落下了,跟我回家取一趟吧,還挺重要的?!?/br> 程歲安低頭把玩手里的粉筆:“我都收拾好了,應(yīng)該沒有東西落下?!?/br> 文野:“怎么沒有!” 聲音又有點急,文野控制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