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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我為什么要住在他家???"駱云起看起來不象是寄人籬下的人啊,而且一個姓駱一個姓霍,想來也不會是兄弟之類的。既然霍英治不喜歡他,那為什么還要容忍地讓他住進去呢。"嗯......因為他算是你的......哥哥吧。"6雖然夏天太陽落山的時間會很晚,但到達那個城市時天已經(jīng)黑盡了。駛過霓虹閃爍的街道,穿過大半個城區(qū),遠離了鬧市的繁華,車子漸漸蜿蜒向上,到了清幽的山上。隱隱綽綽,前方夜色中矗立著很大一片建筑,拐了個彎,大門赫然在望,桔黃色的燈光映出半邊山壁上四個氣勢恢宏的大字:麗錦山莊。崗?fù)だ锍鰜砣毖b備的保安,何其軒與他交涉幾句,那保安敬了個禮,開閘放行。順著寬敞的大道駛進去,兩旁全是間隔很寬的別墅式獨立小洋樓,樓前樓后皆有很大的花園。沈國棟雖然沒有來過這邊不能從地段方面來估價,但這時候也很清楚地知道這里大概就算是物業(yè)廣告中所說的什么高級住宅區(qū)了。要說完全不好奇不關(guān)注那也太矯情,他還沒有接觸過富人的生活呢,看這里的房子,單是花園的面積就抵得過三個沈家,好奢侈......沈國棟看著看著忽然就有點納悶起來:以前那些打土豪均貧富的革命烈士拋頭顱灑熱血到底是為了哪般啊?"這邊是C區(qū)。"何其軒不知道他的思想已經(jīng)上升到階級斗爭的高度,見他一直望著窗外,還以為他在默記地形,熱心地為他講解,"霍家在A區(qū),那邊環(huán)境更好,有獨立的游泳池,院子后面栽了一排櫻花樹,暮春時風(fēng)景最美。"沈國棟點點頭,笑笑。還櫻花樹,小資情調(diào)。不過這里環(huán)境真的很不錯。早晨,沿著小道跑步,空氣又新鮮,如果再帶條狗狗......想到狗狗,不能避免地想到了他養(yǎng)的財財。雖然名字很土,但其實是條很漂亮的小京巴,滿月的時候就抱回來了,全家人寵它寵到極點,它也知道,所以特別會撒嬌,人往沙發(fā)上一坐,它就主動跳到大腿上來趴著。唉,他簡直是把它當(dāng)兒子來看的。不知道財財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到了。"沈國棟回了神往外一望,車子已經(jīng)穿過庭院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比先前看到的房子還要大,三層樓,歐式風(fēng)格,白色的石墻在路燈下映出冷冷的光。這里就是......霍家?沈國棟慢慢開門下車,帶著一點怪異而膽怯的心情,抬頭打量著這幢大宅。所謂的‘店大欺客',這種心態(tài)在此刻的沈國棟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證。這里并不是駱云起的家,而是霍英治的家。而他沈國棟,更是一個外來人口??粗@房子,他的勇氣在崩潰。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吧,以后,他真要在這種地方生活?何其軒提著他的行李,見他站在車邊沒動眼中有惶惑之色,愣了愣,過來輕聲地喚他,"云起?"沈國棟視線轉(zhuǎn)到他臉上,展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期期艾艾道:"我,我有點怕。"何其軒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特別善于體諒和了解別人的好朋友,所以他在他面前,完全沒有隱瞞自己的內(nèi)心情緒。在這個時候,他是很需要從他那里得到一點鼓勵的。何其軒心中起了一些憐惜,也許自己不應(yīng)該跟他說霍英治不喜歡他,讓他心里有了陰影。他故意輕松地笑了笑,握著沈國棟肩膀搖兩搖,"不用怕。......霍先生今天有應(yīng)酬,他沒在家。"哦,那還好一點。"來。"他招呼他,"我們進去。"開門的傭人姓陳,何其軒介紹說是陳嬸,沈國棟還來不及對她展開一個禮貌的微笑,陳嬸已經(jīng)不冷不熱地叫了聲‘駱少爺'便不再理他,轉(zhuǎn)頭對著何其軒道:"房間是收拾好了的,我?guī)晌簧先グ伞?看來駱云起真的在這家里挺不受歡迎的,陳嬸對何其軒說話的態(tài)度明顯親切得多。沈國棟心頭打鼓。何其軒拍了拍他的肩,鼓勵地笑一笑。這舉動讓沈國棟暖了一下:還好,何其軒當(dāng)他是朋友的。得知兩人已在高速公路上吃過晚飯,陳嬸帶他們回了房便下樓去了,沈國棟有些局促地站在房中央。霍英治雖然不喜歡駱云起,但物資方面,倒是沒有虧待他。事實上是,這房間太豪華了一些,他一個外來人,生來就是一小老百姓,站在這里,別說歸屬感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自處。"坐了一天車?yán)哿税桑阆磦€澡好好休息。"何其軒進來一放下行李便進到浴室放水去了,出來時看到他別扭的站著發(fā)呆,稍微愣一下就明白過來。"是不是感覺很陌生?"沈國棟點點頭。他以前雖說住的是一間斗室,夏天熱冬天冷,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家呀,晚上回來,遠遠地看到房間里亮著燈就會覺得非常安心。這間屋子美侖美奐則矣,可是卻完全沒有家的感覺......"慢慢就會習(xí)慣的。"何其軒溫和的安慰他,"你別多想--"身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看了看號碼,他接聽,"霍先生?"走開兩步,"......是,剛到。......哦......好的,我馬上過來。"看吧,這就是給資本家打工的下場,開了八小時的車還得應(yīng)召去伺候老板。何其軒一抬頭,看到他眼中那種同情的神色,不覺笑出來。"......我得先走了。"輝煌集團的案子談得太久,非得在這幾天敲定不可。沈國棟語氣很有些擔(dān)心,"你行不行?"何其軒笑,"加班的時候兩天沒睡都試過,這不算什么。"沈國棟也笑了?;畹眠@么忙碌充實,生命比較有意義,不象他以前,看到別人拼命向上只會覺得何苦啊,世界的明天還會在這里,于是懶散悠閑的過著日子,一懶就懶到了死。"那我送你。""不用,你洗個澡休息吧。"送走了何其軒,關(guān)上門,沈國棟沉下心來回頭打量這屋子,那種怪異的心情又回來了。他不愿意多想,取了衣服進浴室先洗一個澡。浴室的裝璜同樣華貴而高檔,洗浴用具全是舶來品,因為沒有中文,有些他都不敢用。這么優(yōu)渥的環(huán)境,沈國棟完全想不通,與某些還在吃低保的普通老百姓來說,駱云起擁有的不算少,有青春,也有外貌,為什么卻偏偏活得那么頹廢呢?刷牙時看到自己的臉,愣了一下。自從有了這個新的身體,他就象剛進入發(fā)育期的小女孩一樣,隨時隨地都在注意著自己,鏡子、玻璃、電視屏幕,連人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