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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睜大,仿佛看見了他們這一輩子之中所見過最可怕的場面。寒山門乃是九州九大仙門之一,自然是中州這邊的第一,在中州各城都有自己的一些駐扎點,畢竟中州之事頗為繁雜,作為一個大門派,也需要很多的情報。只是以往,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大的傷亡。敢對寒山門的弟子出手,也是膽子不小了。白凉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到這里,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那個人的身份。在對揭陽城這邊的外門弟子出示了自己的門派令牌之后,白凉就暫時接管了這邊的事情,蛛絲馬跡,逐漸地被他挖掘出來。這一次襲擊發(fā)生在一天半之前,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那神秘兇手,還沒走遠。更何況,現(xiàn)在兇手……現(xiàn)在對方的路線,應(yīng)該是要回到中州。最開始出事的地點就在中州,只不過那個時候是別的門派的弟子,現(xiàn)在,終于輪到寒山門了嗎?白凉的心中,說不出地沉重,只感覺自己想象之中的事情終于要成真了。他一路追過來,就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白凉會在半路上,便解決掉這個威脅。對寒山門來說,這可能是一個奇恥大辱。跟著白凉的商百尺,也逐漸地聽說了一些消息,他坐在茶樓之中,本來還考慮著什么時候跟上去,卻見那茶樓門口忽然來了一個人,一襲白衣,手持帶鞘長劍,直接朝著他走來。商百尺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立時站起來,猶豫了片刻,還是道:“白師兄。”白凉鎮(zhèn)定地點點頭,似乎是特意來找他的,只道:“這里不好說話,出來說?!?/br>白凉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商百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回頭想想,江楓橋臨走的時候也說,若是白凉發(fā)現(xiàn)了他就如何如何,想來江楓橋應(yīng)該早就知道可能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了吧?白凉與他停在了寒山門駐扎在城內(nèi)的地方,平靜道:“大師兄叫你來的吧?”商百尺點點頭,看著白凉。白凉又道:“看樣子他也有猜測了。商師弟,我想請你幫個忙。”白凉說話的語氣太不平凡,讓商百尺覺得異常。他謹(jǐn)慎道:“白師兄請說?!?/br>于是白凉說了,又問:“我所知,與你所知,拼湊起來,就是真相?!?/br>兩個人忽然對望了一眼,似乎都在考慮對方內(nèi)心之中的想法。白凉因為入門早,又在外面歷練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并且心思細,能窺知的端倪很多,七拼八湊,竟然也湊了個完全出來。至于商百尺,其實一向不怎么關(guān)心這些事情,可之前空弦上人曾經(jīng)親口跟她說過一些江楓橋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白凉是從哪里看出自己知道的。兩人終究還是進去,一五一十地交換了信息。屋里兩個人說完,忽然沉默了,而屋頂上,戚淮站在那里,卻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揭陽城距離寒山門不算是很遠,三百余里地對戚淮來說不過是一眨眼。聽到的基本都是真的,結(jié)合當(dāng)初他知道的事情一推測,也就清清楚楚了。戚淮幾乎已經(jīng)要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他甚至是忘記了天鑒寶錄,只想要找江楓橋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護山大陣沒有辦法阻擋戚淮,他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從護山大陣之中過去的妖族。在各大仙門之中,都有無數(shù)的樹木,而戚淮乃是戚皇,樹中之皇,自然能夠利用這一切了。當(dāng)初他就是這樣輕而易舉地上了山,甚至沒有讓江楓橋他們察覺到。他從后山悄悄地化形為樹,時近深秋,滿樹枯黃,戚淮卻沒什么感覺,直接進入了那寒山門。直到進來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喜歡這里。那話,叫“愛屋及烏”。他卻是“愛烏及屋”。只因為,這里有江楓橋。為什么他偏偏是個妖族?如果不是,興許就只是江楓橋的師弟了吧?可惜,這一切只能想想。天色已經(jīng)晚了,江楓橋這個時候又會在哪里呢?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代掌門了,甚至還交出了寒山門第一仙門的名頭,連代表著權(quán)力的九州令都放出去了。寒山門,的確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可他看著寒山門,還是舊日的模樣,不曾有怎樣的改變。戚淮想著,他應(yīng)該在劍閣或者是議事廳,也不去找,只是到了后山的小樹林,又在哪里,望見江楓橋那兩扇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亮燈,他在外面站了好久,才看到一盞昏黃的油燈從遠處過來了,停在那屋前,然后黑夜里,有那個人推開門的聲音,回身關(guān)上,長長的身影被油燈拉長了,映在窗上。戚淮想了許久,還是沒有上去,只是轉(zhuǎn)身從小樹林前面隱去了身影,又消失在濃重的黑暗之中。揭陽城那邊傳來消息,白凉直接帶著商百尺進去了,這是告訴江楓橋,他的把戲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白凉畢竟沒有惡意——這是為了整個寒山門好。正所謂是家丑不外揚,若真是那個人,商百尺興許能成為白凉的助力。在白凉離開這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白凉可能的打算。順不順利,還要慢慢想。將那掌門印信摸了一遍,江楓橋只覺得沉重,只是再沉重,這東西也必須握在他的手中,不能交給了別人。江楓橋收了印信,聽著外面秋風(fēng)吹落樹葉的聲響,走過去推開窗,望了一眼又收回自己心中的奇怪。方才總覺得有什么人從自己的窗前走過,興許是他最近cao勞過多,產(chǎn)生錯覺了吧?這一夜,就這樣平靜地過去。戚淮回到了寒山門,卻始終沒有去見江楓橋,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怎樣的面目去面對,可是不見又為什么要回來呢?鳳王凰王那邊又給他傳訊來,問他天鑒寶錄的事情了。戚淮這才想起自己是為什么而來。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去見一見江楓橋的。即便不把他擄走,至少也要將當(dāng)年的那些事,還有空弦上人的真面目,都告訴他。下定決心之后,戚淮只等待夜晚的到來。而這一晚,江楓橋回來得很晚。因為揭陽城那邊,白凉跟商百尺,忽然失蹤了。原本都還好好的,怎么會忽然之間失蹤?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