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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薛哥路上小心!”男孩子們鬧哄哄的告了別,又在桌上鬧開了。昨晚睡的比較晚,今早□□點就醒了,熬到下午,薛白的精神頭不是很足,腦袋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瞇了一會才出發(fā)去學校。天氣在漸漸回暖,天黑的時間也慢慢的變晚了,五點多,天還是亮的。薛白在公交站等公交,等了好一會車才來,車上人很擠,沒有位置,薛白站在窗邊,開了點窗戶,讓風吹進來,握緊扶手,搖搖晃晃的玩手機。汪洋洋在班群里發(fā)了幾條消息,周末即將結(jié)束,又要來學校的恐懼情緒被沖淡了許多,班群里一下子就鬧開了。汪洋洋:一周了!一周了!終于有兩位大佬的消息了!-??-什么什么什么?汪洋洋:最新消息!兩位大佬今天在ne先生桌游館打起來了,聽說打得挺兇,警察都招來了!-露臉了嗎?-爆馬了嗎?-他們是誰?哪個學校的?帥不帥?-他們怎么打起來的?汪洋洋:……沒有,沒爆,不知道。-我就說嘛!我下午路過的時候ne先生關門了,但是好像不久前又開了,沒什么大sao亂。薛白沒忍住笑了笑。這些八卦,周末沒做完的作業(yè)也不急著抄了,炸出一群人來,全都在討論兩位大佬,以前講過的事也被翻出來又講了一輪。連某位高冷的,從來不在班群里講話的顧揚都炸了出來。顧揚:……這六個點比無數(shù)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都來得管用。班群瞬間沒人講話了。公交車晃晃悠悠的開,走走停停的,這個點是下班高峰期,路上人和車都格外多,公交車開兩步就要停下來一會,尤其等紅綠燈的時候,馬路上堵的長長的一條,全車人望穿秋水,望眼欲穿。薛白差點沒被晃得睡著了去。他拍拍臉,打算看會風景醒醒神。天空很干凈,飄了幾朵淡粉色的云,薛白看見顧揚一個人走在路上。一個周末沒見,顧揚還是那個顧揚,凜若冰霜的大帥比,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寒氣,身形削拔挺直,即使穿著校服也能在人群中一眼瞧見。薛白不困了。他在最近的站臺下了車,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到顧揚身邊,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撲了過去。“好久不見,小哥哥!”顧揚的腳步明顯一滯,卻意外的沒有立馬躲開,由著薛白勾了一陣。注意到這個小細節(jié),薛白眉梢一挑,又湊得更近了些,挨著顧揚的肩膀,笑嘻嘻的問:“有沒有想我呀?”顧揚目不斜視,毫無感情:“沒有?!?/br>薛白不甚在意,把顧揚往旁邊擠了擠:“時間還早,去cao場坐坐?”“……”顧揚想不同意也不行,薛白直接擋住顧揚的路,硬把他往cao場的方向擠過去。cao場上沒什么人,薛白把書包一丟,躺在了草坪上,顧揚坐在他的身邊。薛白問:“周末過得怎么樣?”“還行?!鳖檽P說。高三的學生來得比較早,遠遠的已經(jīng)有好幾間教室的燈亮了起來,cao場的另一個角落坐了一對小情侶,兩個人手牽在校服外套里,男生在女生耳邊說了句玩笑話,女生咯咯的笑個不停。“我應該換個問法。”薛白起身,挪到顧揚的對面,彎了彎眸子,“在我的宿舍睡得怎么樣?”暮光映暖斜陽,絲絲縷縷的為少年的眼角眉梢纏上淡金色的邊,看起來溫柔又明亮。顧揚的眸光微動,片刻后,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說:“還好?!?/br>薛白一笑,欲出手偷襲,勾住顧揚的肩膀,用身體慣性把他往下摁,顧揚剛一掙扎,薛白卻先松開了他的手,再無支撐點,顧揚整個身子的倒了下去,和薛白一起躺在草坪上。假草坪沒有真正的青草泥土的芳香,但也有假草坪的好處,躺著很舒服,身子下邊軟軟的,一躺下就不想再起來。晚風帶著涼氣擦過臉頰,天邊的晚霞一點點的散了,爬上了幾顆星星。月光映著未褪盡的紅云,明朗了整片天空。顧揚說:“挺好看的?!?/br>薛白偏頭,顧揚將手放在眼前,看著天空,說話間,喉結(jié)上下躥動了一下。薛白移不開眼了。顧揚的皮膚很白,冬天里,其他地方都被衣服擋得嚴嚴實實的,除了他的臉和脖頸,從骨子里透著白。側(cè)臉,下頷,還有喉結(jié)。是挺好看的。身旁的人沒說話,顧揚疑惑的看了薛白一眼。薛白心虛的垂下眸,說:“晚自習要開始了,走吧?”“好。”“等下等下?!逼鹕頃r,顧揚的校服外套上沾了草,薛白叫住他,伸手幫他捋掉身上的草,笑笑,說,“好了,小哥哥?!?/br>顧揚一直盯著薛白的手。薛白換了個很sao包的創(chuàng)可貼,黑色的,上面還印了兩個骷髏頭,一看就特別二。薛白說:“這是我拯救世界時受的傷?!?/br>“……”顧揚皺了皺眉頭,問道,“還疼嗎?”薛白本想回答不疼,但這是顧揚頭一回在他面前露出不一樣的表情,薛白心頭一動,故作夸張的吸了口氣,把手貼在胸口,閉眼,說:“疼,好疼,鉆心的疼?!?/br>顧揚:“……”薛白睜開一邊眼睛,悄悄的觀察顧揚的反應,然后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笑嘻嘻道:“小哥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br>“……”顧揚瞪了薛白一眼,毫不留情的起身走了。薛白追上來,攔住他:“別生氣嘛,小哥哥?!彼褎?chuàng)可貼揭下來,傷口不深,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淡淡的痂,但貼久了創(chuàng)可貼,周圍的一片有點發(fā)白,薛白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這傷,傷到骨子里了,都白了,好疼?!?/br>薛白把手往前伸了伸,又問道:“吹吹?”“……”見顧揚沒理他,薛白膽更肥了:“那不吹,你親一下,小哥哥?”他指著傷口:“不僅得親,最后舔舔,聽說舔一下能好的更快,有一種酶,能加速傷口的愈合,不然怎么別人手一被割破就放嘴里含著?”歪理一堆,顧揚深吸一口氣,干脆移開視線,懶得看薛白這個臭傻逼,偏了偏身子想往旁邊走,但薛白卻不依不饒的伸手去攔,顧揚忍無可忍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好玩嗎?”不知是不是由于晚霞的緣故,顧揚的耳廓看起來有點兒紅。“好玩?!毖Π滓姾镁褪?,抽回手,說,“我回宿舍一趟,你先回班級?!?/br>薛白忙不迭的溜了,跑得極快,跟飛一樣。顧揚獨自在cao場又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