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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也可以教你們?!?/br>男孩子們警惕得不行:“以前從來沒見過他們來過???”薛白無所謂:“他現(xiàn)在轉(zhuǎn)來一中了,來這邊也不奇怪吧?”張凌:“不是?包里裝的不是槍?”薛白點好單,截圖記下小程序跳出來的取號碼,拉好口罩的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怎么不是槍?筆桿,考場上的槍。”張凌咽了咽口水,一言難盡的看了他們一眼:“行、行吧?!?/br>☆、第14章第十四章薛白對桌游沒什么興趣,看他們玩了一會,就坐到一旁,在團(tuán)購軟件上選一會要去的飯店,挑了好幾個,男孩子們邊打牌邊爭了幾嘴,一直沒商量出結(jié)果來。瞎子那邊的人也都把試卷收起來了,要了幾副牌在玩,瞎子沒加入,咬著筆頭,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就連身邊的小弟找他講話,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高冷至極。這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莫名讓薛白想起了他的同桌。薛白盯著瞎子的背影愣了一會。沒選出中午去吃什么,男孩子們游戲也玩不下去了,干脆找服務(wù)員要來紙筆,把附近的每家店都寫在上面,揉成團(tuán),抓鬮決定。“薛哥,你來抓……”張凌湊到薛白身邊,順著他的眼神往那邊看去,“你在看什么呢?”“沒什么?!毖Π谆剡^頭,看見桌上擺了好幾個紙團(tuán),“在抓鬮?這么土?我來我來。”薛白抓到了一家狀元飯店。狀元飯店,位于狀元路,狀元小區(qū)里。幾年前,一中曾經(jīng)出過一個省高考狀元,從高考成績公布之后,狀元住的小區(qū)改名成了狀元小區(qū),小區(qū)附近的路改叫狀元路,小區(qū)里的小飯館成了狀元飯店。經(jīng)常有學(xué)生會去狀元飯店吃吃飯,給自己討個好彩頭。還沒到飯點,他們又換了一個紙牌游戲,薛白玩了兩把,都是開局秒輸,沒什么意思,結(jié)束牌局后,薛白決定sao擾一下顧揚(yáng)。他點開顧揚(yáng)的頭像框,打字:小哥哥,你在干嘛?顧揚(yáng)很快回了:學(xué)習(xí)。薛白不信:騙誰呢,學(xué)習(xí)還秒回。顧揚(yáng):……薛白又說了幾句廢話,顧揚(yáng)不再回復(fù),薛白撇撇嘴,和兄弟們說聲“你們先玩”,然后去臺球桌自娛自樂的打了幾把。周末,桌游館的生意挺好的,將要十二點,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又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看長相就是流里流氣的樣子,頭發(fā)上抹滿了發(fā)膠,衣服不好好穿,緊身褲花襯衫,襯衫領(lǐng)子歪歪斜斜的,為首的那個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金鏈子。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子,用腳踹門,說話嗓門特別大,他們一來,桌游館瞬間被搞得烏煙瘴氣,幾個看起來比較乖的學(xué)生們,見到這群人紛紛選擇結(jié)算離開。這群人在薛白旁開了張球桌。小弟狗腿的雙手遞上一根球桿:“毛哥!這邊環(huán)境還不錯!以后我們可以常來??!”被稱做毛哥的吐了一口煙,露出一口黃牙:“嗯,就是人多了點。”小弟拍馬屁:“都是些高中生,不礙事,嫌吵的話趕走就是!誰敢在我們毛哥面前說半個不字?!毛哥你來開球?!?/br>薛白一開始沒去在意這伙人,聽小弟們毛哥長毛哥短的吹彩虹屁,左耳進(jìn)右耳出,打得無聊了就靠在球桌旁看手機(jī)。直到隔壁桌一顆球被砸在地上,一路滾到了他的腳邊。“戴口罩的,球撿一下?!?/br>“毛哥”用球桿頂薛白,還故意用球桿的皮頭在他身上拉了一下,白色衛(wèi)衣上被染上一道長長的藍(lán)色的印子。一旁的男孩子們安靜了,把手里的牌倒扣在桌上,一副想要沖過來的架勢。薛白用眼神制止了他們,盯著“毛哥”看了一眼,拍干凈袖子上的粉,俯身打了一球。面前的紅球以一個漂亮的角度進(jìn)袋,薛白擦了兩下巧粉,才慢悠悠的問道:“球?哪呢?”毛哥從沒見過敢在他面前這么拽的,恐嚇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混子啊,一看就知道。”薛白說,“你不會還想說你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吧?”“……”毛哥的話被堵在了嘴里。薛白的語氣中帶著戲謔的笑:“我還真猜中了?什么時候被關(guān)過都成炫耀的資本了?”“cao。”毛哥把球桿用力往腳下一砸,球桿斷成了兩截。張凌他們見情況不對,紛紛站到薛白身邊,昂首挺胸,架也打過幾場,比起氣勢來,絲毫不輸于這群社會混子。瞎子的包廂燈暗了,一行人走出來,正好撞見了球桌旁的這一場鬧劇,瞎子抬眸看了一眼。毛哥挑釁:“看你爸爸呢?”瞎子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毛哥的小弟看了眼薛白,又看了眼瞎子,兩人都帶著口罩,身邊圍著人……這個小弟的臉倏地白了,連忙拉住“毛哥”,說:“毛哥,冷靜點,這兩人好像不太好惹,城南狼牙城北瞎子,好像……就是說他們啊……”薛白插嘴打諢,說:“不對啊,情報網(wǎng)落后了啊,我改代號了,叫帥比。”“……”毛哥捏緊拳頭,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幾聲爆響,“再不好惹也只是高中生而已,你以為四海之內(nèi)皆你媽啊,處處都得讓著你們?一群小孩子?!?/br>“老子捅人時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里光屁股,今天就讓你們學(xué)習(xí)一下,不要犯二!”薛白是真的不喜歡動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打殺殺,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所以能靠動口或者裝逼解決的,他很少動手。但普天之下總有傻逼。毛哥抬腳踹翻了薛白的飲料,飲料灑了一地,杯子里的青桔滾了出來,毛哥一腳踩上,用力的左右摩擦了幾下,踩了個稀爛。薛白:“……”僅一招,薛白用雙臂把毛哥鎖住,從背后反手扣住他,摁在臺球桌上。薛白空出一只手,向?qū)γ婺侨喝斯戳斯粗讣猓f:“太弱了,一起來?”好像也沒什么理由,但兩波人就這樣突然開始混戰(zhàn),張凌大吼一聲,也加入了混戰(zhàn)中。薛白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十分聒噪。“你這個手位置不對,應(yīng)該往下點,打在這里一點也不疼?!?/br>“這件衣服挺好看的,哪家店買的?拉鏈拉上去會比較像個人?!?/br>“朋友,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選擇這個發(fā)型的,哎?!?/br>“手上帶的什么?打架不能帶兇器哦。”這家桌游館在夜間經(jīng)常有人鬧事吵架,前臺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沒有阻止,確認(rèn)過店里的監(jiān)控一直開著之后,報了警。瞎子本想繞開混戰(zhàn)走的。但是毛哥動了,他從被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