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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為何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山中?”顧安寧誠懇道,“我要去永安縣?!?/br>永安縣就在山腳下,這伙山賊剛從山下回來。他還想再問什么,其余人分贓完畢,終于想起返回途中帶來的貌美女子。一群漢子憋了很久,他們打家劫舍時也不是沒遇到過長得好看的人,只是僧多粥少、狼多rou少,壓根無法盡興。雖然現(xiàn)在也是只有顧安寧一個人,不過他長得好看,又細皮嫩rou的,跟山下的村婦一點都不一樣,更容易勾起興致。“老四,別圍著她轉(zhuǎn)了!”為首一人道,“再怎么哄有個屁用!不如真刀真槍的,讓她見識見識兄弟們的厲害!”“大哥!”王四野變了臉色。“不想做就出去,別掃了兄弟幾個的雅興?!绷硪蝗说溃靶∧飩冮L得是不錯,咱們連自己都要養(yǎng)不活了,還有興致談情說愛?一切照舊,不能為了你小子壞了規(guī)矩!”王四野還是不同意,“她不是個普通人!你們不能這么對她,會招來禍患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扔出去!”大哥下了命令,幾個漢子興高采烈地呼和一聲,把王四野丟了出去。大哥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向顧安寧走來,其他人識趣地出門,但是沒有走遠,還有幾個躲在房門外,耳朵貼著門縫偷聽。他握住顧安寧的手,“真乖?!?/br>“要是你一直這么乖,留你一條性命也不是不可能?!?/br>顧安寧搖了搖頭,“這話說的不對。”“哪里不對?”“我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你要怎么留我性命呢?”顧安寧依舊溫和,他的聲音不大,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說出口的話卻讓山賊臉色大變。“你說什么!”他松開手,卻發(fā)現(xiàn)顧安寧的手牢牢地貼著,仿佛皮rou生長在了一起似的無法分離。如果說剛才山賊老大還以為顧安寧故弄玄虛,現(xiàn)在他是真的信了。他想起了剛才王四野的話,這才發(fā)覺,王四野的話里并不是維護,而是深深的忌憚。他想大聲喊叫,讓門外的兄弟們進來。顧安寧看出他的意圖,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他的嘴唇,緊接著他便無法發(fā)出一點聲音。山賊老大驚恐地看著他。他感覺到了顧安寧的手,雖然依舊柔軟,卻冷得像塊冰。根本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你想跟我做什么?讓我猜一猜?!币吖磉B自己的性別都不明晰,對男女之事也一點都不清楚,他想了想山賊剛才的動作,“你想擁抱我?……我記起來了,然后把我?guī)У酱采希瑝涸谖业纳砩???/br>他的疫病就是這么傳播的。顧安寧的語速很慢,配上他漂亮地模糊了性別的臉,給人一種致命的溫柔。明明知道鬼怪會帶來災(zāi)難,卻依舊忍不住心動。“我們試試?”顧安寧說著,與他并肩向床邊走去。他道,“我還從來沒有試過,用這種辦法留下疫種。”他躺到潮濕的床上,黑色的發(fā)絲鋪滿了半張床,然后將山賊猛然一拉,在他身上一點,將疫種送了過去。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一男一女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屋子里。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光著膀子的山賊老大,還有衣衫整齊的顧安寧。雖然從穿著上看不出什么,二人的姿勢確實不雅。那位姑娘把破損的燈籠往錦衣公子懷里一放,用上輕功來到顧安寧這邊,扯起山賊老大的脖子,把他丟到了地上。“你沒事吧?”她關(guān)切道。顧安寧茫然看著她,搖了搖頭。種下疫種之后,他就收斂起嘴角的笑,看起來面無表情,冷漠極了。那姑娘并沒有覺得他冷漠,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也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顧安寧被山賊帶走,又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就算他表現(xiàn)的再怎么冷漠,也無法掩蓋內(nèi)心的迷茫不安。“你可有受傷?”顧安寧搖頭,“沒有?!?/br>被丟到地上的山賊在被顧安寧觸碰的一瞬間就感覺到身上的禁錮消失了。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抗,就被另一個姑娘扔了下來。驚魂未定的他現(xiàn)在看誰都像鬼,新來的這一男一女樣貌都是上乘,一看就和紅衣女鬼是一伙兒的!他手腳都嚇軟了,在地上蹭著想往外跑。后來的那個姑娘忽然一個眼刀,用含混了廣東話的官話罵了起來,最后道,“不如殺了算了!”山賊老大嚇得直叩頭,“我知道錯了,兩位娘娘饒了小的吧,我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看在你誠心悔過份上,饒你們一條性命?!卞\衣公子提著滴水的油紙傘緩步過來,他的動作優(yōu)雅極了,好像不是走在陰暗潮濕的小破屋里,而是在芬芳的花叢中漫步,他的嘴角天生帶笑,眼神卻嚴肅極了,“帶著你的兄弟去官府自首吧?!?/br>保留了一條性命,山賊老大松了口氣。附近幾座山上都有山賊,官府算個屁,根本管不住他們。就算去自首,不過是在大牢里蹲上幾日,不會有性命之憂。他連連叩頭感謝,正要走,顧安寧卻道,“你不能去官府。”“姑娘想如何處置他?”錦衣公子以為她受了辱,心里覺得不痛快。顧安寧的回答出乎他們意料,“不要去官府,除此之外,大可像以前一樣。”他身上帶了疫種,再過幾日就會得上疫病,與他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傳染。只要他們繼續(xù)下山搶劫,山腳下的永安縣也會被瘟疫覆蓋。可要是去了官府,麻煩就大了。澇災(zāi)已經(jīng)讓農(nóng)田死亡,如果官府中人首先感染瘟疫,就沒有人能幫助村民了。他們只能像其余受災(zāi)較輕的村子乞討,成為流民。疫病的傳播不會停止,永安縣人所到之處,都會感染上疫病。到了那時,就無人敢收留他們,只能活活餓死。如果在疫病發(fā)生之后將人口控制住,再加上朝廷的幫助,還有治愈的可能。顧安寧想了想,威脅道,“如果讓我看到你們?nèi)チ斯俑?,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br>屋子里的兩男一女聽到顧安寧的話,都覺得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