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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任務已更新】【任務對象:疫鬼】【任務獎勵:真元*7】【將于十秒鐘后傳送,請做好準備……】行吧。注定是聽不到了。顧安寧不再掙扎,放松身體進入昏睡。還未等他完全失去意識,就感覺身上一輕,姿勢也由躺變成了站。他低頭看了眼右手,上面提了一只鮮紅的燈籠。顧安寧抬眼看了下四周,光線清晰,很明顯是白天。大白天的提燈籠,就很奇怪。他站在一條泥濘的小路上,周圍景色是風雨肆虐后的狼狽不堪。雨沒有停,墜落在地面,將泥土沖刷地越來越少,露出了樹木的根部。顧安寧手中的燈籠卻未受到大雨的影響。里面的蠟燭牢牢安放在底座,盡職盡責地發(fā)出放在白日里并不顯眼的光。除了燈籠之外,顧安寧的身上也沒有一滴水。他的鞋子光潔如初,半點泥水都沒有沾染。若是有人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他雖然有腳,卻是漂浮著沒有觸碰到地面。雨水也沒有打在他的身上,它們穿過了顧安寧的身體,毫無阻礙地落到了土中。熟悉周圍環(huán)境后,顧安寧接受了疫鬼的記憶。它與瘧疾鬼屬于同一種鬼,都是為了傳播疾病而存在。瘧疾鬼是七八歲的小孩模樣,疫鬼是成年體型,從樣貌上便能看出,疫鬼的能力要比瘧疾鬼強的多。至少它不懼怕人氣,也不需要笑,就可以傳播疫病。疫鬼面容白凈,手提燈籠有男有女。顧安寧的任務對象穿了一身紅色的長裙,看不出款型,從它的記憶中,也分辨不出男女。不過它卻沒有太大執(zhí)念。顧安寧的任務很簡單,與拘魂鬼那次很像。散播瘟疫就是它的使命,此地已經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半個月大雨,若無意外,以后的幾日依舊不會有晴天。受天氣影響最大的就是農田,莊稼都會被淹死,半年沒有收成,這個村子也就距離毀滅不遠了。而且旱澇災害往往都會與貧窮和瘟疫一起到來,顧安寧的任務就是在永安縣留下疫種。正如拘魂鬼將邱鼎的魂魄帶走,邱鼎死亡不會算在他身上,留下疫種之后,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村子里的人是死是活,也與他沒有多少關系。顧安寧提著燈籠,面無表情向著村子走去。他出現(xiàn)的位置不太湊巧,正是半山腰,距離底下的村莊不算近。不過任務簡單,顧安寧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件事,一點都不心急。只是還未等他走出山,便遇到了一伙兒人,持刀跨立在他面前。他們身上穿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看起來沒有什么分別。平整的刀背被雨水打濕,看起來光亮如新,也沖散了上面原本帶著的血水。“打劫!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其中一人怒喝道。這幾個人的體型全都很高大,即便被蓑衣掩蓋也不難看出下方結實的肌rou。講話之人聲音洪亮,即便在滂沱大雨中也清晰可聞。相比而言,單薄纖細的顧安寧,看起來弱勢地多。顧安寧垂眸,忽然勾起一抹微笑,他的聲音輕輕柔柔,聽起來如同外表一般雌雄莫辯,“我只有這盞燈,你們要嗎?”“滾他娘的!少糊弄爺爺!”另一人上前一步,他的下盤很穩(wěn),腳下泥水被踩地飛濺,“細皮嫩rou的,莫不是個娘們?拿不出錢來,就拿自己來抵!咱們兄弟幾個還沒做過虧本的買賣!”顧安寧偏了偏頭,“怎么抵?”他沒有否認性別,一伙兒劫匪認定了他是個姑娘,斗笠遮住了他們放浪的目光,只有笑聲透過雨聲傳了過來。一人道,“跟大爺過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雖然嘴上這么說,幾個劫匪不會真的放心讓顧安寧自己走。他們繞到顧安寧身后,大雨敗壞了興致,倒是沒有動手動腳,只是押著他沿山路朝山上走。顧安寧沒有拒絕,他提著燈籠,像是放棄了反抗,跟隨劫匪的腳步,任由他們帶上了山。不遠處,一位錦衣公子撐著傘出現(xiàn),他的衣擺沾染了泥水,可是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他并非孤身一人,油紙傘下面還有一個美貌的姑娘。那位姑娘比他矮上許多,怕被雨水濺到,站地離他很近。“剛剛好像有人過去了。”她用帶著nongnong口音的官話說道,尾音拖長,聽起來有些像撒嬌。她的聲音如同樣貌一樣甜美,所以就算官話說的不好,聽起來也很可愛,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這樣的雨天出現(xiàn),莫非是像我們一樣,在山林中迷了路?”錦衣公子道。“要不我們追上去看看?說不準是商隊呢,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跟他們一起下山了?!?/br>“好?!?/br>·“小娘子大白天的為什么要拿燈籠?”顧安寧表現(xiàn)的軟和,劫匪們也樂意給他點好臉色。畢竟是個樣貌端正的美人,而且還是個難得識時務的美人。這張臉實在令人遐想,配上顧安寧的面容,還有溫和的性子,就算把他留在山寨,娶了做夫人,劫匪們也是愿意的。顧安寧抬手摸了摸燈籠,溫聲道,“因為這是我唯一的東西了?!?/br>漢子們沒有注意到里面的燭光還在燃燒,否則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然后發(fā)現(xiàn)顧安寧身上更多的異樣。傾盆的雨水讓他們實現(xiàn)變得模糊,山路不太好走,劫匪們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腳下,沒有人發(fā)現(xiàn)顧安寧身上整潔地可怕,也沒人想起,他明明并未撐傘,一身紅衣卻干燥如常,發(fā)絲上也沒有一滴雨水留下。只是雨水當然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顧安寧還施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唯一的東西?”一人道,“又怎么會是一只燈籠?”顧安寧道,“因為其他的東西都不屬于我,我有的,只有這盞燈。”幾個劫匪對視一眼,覺得這姑娘模樣好看是好看,恐怕腦子不太正常。他們越想越覺得顧安寧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