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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航線嗎?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次船隊(duì)帶回了不少胡椒,可以進(jìn)行第一次的期貨兌付了!當(dāng)初自己選擇投靠赤旗幫,而不是跟著長鯨幫,還真是有先見之明?。?/br> 而除了胡椒外,大量的香料、象牙、珍珠、寶石、西洋來的擺設(shè)和鏡子也都是值得爭搶的目標(biāo),聽說手鏡比往年多了三倍有余呢,可得把握機(jī)會,大賺一筆啊。 除了這些貨物外,舉凡經(jīng)營絲綢、棉布、瓷器這些大宗貨物的商人,也都興奮了起來,眼瞅著航路打通,可不就是他們銷貨的時候了?這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哪怕沒有船,也能把貨賣給赤旗幫啊。 也是直到此時,赤旗幫準(zhǔn)備建瓷窯的消息傳了出來,也讓一直在東寧忙碌不休的石逸飛吃了一驚,原來瓷窯預(yù)備的管事,竟然是他的夫人馮氏!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丹輝!瓷窯的事情你知道嗎?怎么主事的成了我家夫人?!幫主在哪兒,豈能如此!” 被意料之外的消息攪得心神不寧,石逸飛在處理完手頭事務(wù)后,就直撲東林鎮(zhèn)的議事堂,沒找到伏波,就拽住了田昱,想要問個明白。 田昱也算心中有點(diǎn)準(zhǔn)備的,勸道:“幫主剛從余杭回來,此刻還在島上,恐怕沒空處理這瑣事?!?/br> “這怎么就成瑣事了?”石逸飛都怒了,“那可是我夫人,為何要讓她接手瓷窯?赤旗幫里就沒有匠人、商賈了,為何要讓個婦道人家但此重任……” 他的話沒說完,田昱就皺眉道:“石兄慎言,幫主也是個婦道人家。” 這話讓石逸飛一噎,怒意都有些不連貫了,然而他不肯退讓,執(zhí)拗道:“我夫人豈能與幫主相較?她就是個內(nèi)宅婦,出去教教女子也就罷了,哪有執(zhí)掌工坊的本事?丹輝,你說實(shí)話,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想要借此尋我的短處?” 田昱都無奈了,嘆道:“石兄這是哪里的話,任命是幫主親自下的,瓷窯也是幫中的產(chǎn)業(yè),她豈會意氣用事?” 竟然是幫主任命的,石逸飛只覺腦袋都亂了,來了赤旗幫這么久,他也算見識到了伏波的本領(lǐng)和手腕,若說她是個不明事理,魯莽草率的,石逸飛自個兒都不信。那為何偏偏要選他家娘子擔(dān)任管事,難不成是為了拉攏他? 田昱一見這家伙的眉頭緊皺的模樣,就知道他又想岔了,忍不住道:“石兄,你也知道幫主用人不拘小節(jié)的,若非如此,我這瘸子也不能掌管機(jī)要。她一個女子,肯定也是想用些女子的,而且不能只是做些計(jì)算、文書的活計(jì),讓尊夫人掌事,必然也是經(jīng)過思量的?!?/br> “什么思量?難不成為了她的大業(yè),就能讓我家娘子拋頭露面?”石逸飛只覺心頭憋悶的厲害,甚至都生出了是不是所托非人的惱意。明明說好是教書的,怎么能臨到頭來變一個差遣,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見他猶自生氣,田昱遲疑了片刻,突然道:“既然如此安排,尊夫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應(yīng)承了的,石兄何不先回家問問她的意思?” 石逸飛一怔,也突然醒悟過來,這樣的大事,他妻子怎會一無所知?可是整日朝夕相對,她卻從未提起過,這是有什么隱情嗎? 不再遲疑,石逸飛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粗谴掖冶秤埃镪庞謬@了口氣,看來幫主還是想的簡單了,若是因?yàn)橐粋€管事的職位就讓石逸飛離心離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然而想到那一直孤身立在人前的身影,田昱又當(dāng)真無從勸誡,只盼那位馮夫人當(dāng)真如伏波所料,是一個能任事的良才吧。 出了政事堂,石逸飛腳步不停,飛一般的趕回家中。事急從權(quán),今天他可沒等到放衙,回來的也比往日要早了不少,然而進(jìn)門時,妻子仍舊面上含笑,站在了往日站著的位置,給他遞上了巾帕,關(guān)切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讓石逸飛的呼吸都短短一窒,他的愛妻明明通曉事理,舉止妥帖,怎么會在這樣的大事上欺瞞自己? 想到了這里,石逸飛再也忍耐不住,抓住了妻子的手:“思德,我聽說你要出任瓷窯的管事,可有此事?” 這出其不意的一問,似乎并沒有讓馮菁菁緊張,只是頷首:“是有此事,我也接下了這差事?!?/br> “荒唐!”石逸飛臉上都變了色,“這等要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二?” 馮菁菁看著丈夫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的神情,低聲道:“因?yàn)槲遗履阏f我‘荒唐’,說我不該如此?!?/br> 短短兩句,讓石逸飛都說不出話來了,他剛剛出口的,不正是對方顧慮的嗎?可是這也不該啊,這可是瓷窯的管事,哪能隨隨便便就接在手里,萬一被人蒙蔽,砸了差事,她要如何自處? 握著那只手的力道不由自主大了幾分,石逸飛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這可是赤旗幫的產(chǎn)業(yè),所產(chǎn)的瓷器都要外銷,一年下來涉及銀錢無數(shù),若是一個不好,可就會壞了大事。你連出門教書也不過是月余的工夫,哪有本事?lián)酥厝危俊?/br> “這些天我已經(jīng)見過了瓷窯的大匠,了解過制瓷的工序,去市面上看過各家的瓷器,也跟幫主商量了許久?!瘪T菁菁忍著手上的痛楚,輕輕回握住了丈夫的手,“我比旁人更知道茲事體大,也有心想要做好它?!?/br> 面前的女子神情堅(jiān)定,語聲也未見任何退縮,就這么據(jù)理力爭的與自己交談,這是石逸飛未曾見過的模樣,也讓他整個人都錯亂了起來。她難不成是被幫主灌了什么迷魂湯嗎?這樣大的事情,是想做好就能做好的? 然而不等他再開口,馮菁菁已經(jīng)開口道:“我知你心中顧慮,可是我在閨中時,學(xué)的本就是主持中饋。如何與妯娌相處,如何管理家中財務(wù),如何在人情往來中不失體面,甚至連那些夫人之間的交際,也都細(xì)細(xì)學(xué)過的。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用武之地?!?/br>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輕輕的笑了:“我知道你不愿接觸那些官場往來,也知道正人君子有多難得,那我就不去做,不叫你為難,只顧著家中即可。然而赤旗幫與官場不同,幫主也與你那些上官不同,她想做些什么,而我恰巧能做,能給你一些助力,那為何不做?” 聽著妻子懇切的聲音,石逸飛的心似乎都揪了起來:“思德,你不必為我如此的……” 誰料馮菁菁卻搖了搖頭:“是妾失了德行,想要試上一試?!?/br> 這一聲“失德”,讓石逸飛都生出了茫然,然而下一刻,他覺出了手背上的濕粘,妻子的掌心不知何時滲出了汗水,可依舊握著他的手,滿含期盼,也帶著絲絲懇求。 他該放她去試試嗎?哪怕那些污糟會傷了她,會讓她為難,讓她再也不像以往的自己? 沉默良久,石逸飛拉著妻子的手,走到了桌前,緩緩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