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5
書迷正在閱讀:夢世界攻略[快穿]、[綜英美]當(dāng)“真”維斯遇到賈維斯、遺落星空、那些和人生贏家搶男主的日子[快穿]、糖份vs鹽份、浪潮:黎明紀(jì)年、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成為滿級精靈后她穿回來了、地球攻略進度報告[綜英美]、先生易安
口氣:“幫主是肯體恤手下人,肯給大家一口飯吃。只是有些人生來就好吃懶做,不肯出力吧?興許過些時日,就找個富戶嫁去做小妾了?!?/br> 這話引來了一群人的贊同,她們可都是靠手藝吃飯的,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等人。馮菁菁面帶笑容,也附和著點起頭來。 ※ 回到家中,阿紅也懶得收拾,只把外衫脫了,直接躺倒在了床上。出門走路太多,弄的她雙腳生痛,連做飯的心思也沒。這次得來的錢比想象的少了許多,一時沒忍住氣又跟那繡娘吵了起來,以后恐怕更難辦了,得再想個賺錢的法子才是。 胡思亂想著,她直接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也沒點燈,她草草收拾了下屋子,又費了番力氣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就準(zhǔn)備出門覓食。餓了這么長時間,反正她是不想做飯了,好在鎮(zhèn)上飯館不少,還經(jīng)常有女子下工去買飯的,她一個人去也不奇怪。 只是外食太多,又是一筆花銷啊。唉,那賤人壓價也太狠了,真當(dāng)她不敢去外面說嗎? 胃餓的生痛,也不顧想那些有得沒得了,阿紅推開了門,就準(zhǔn)備去買飯,誰料卻見到個婦人站在她屋前。阿紅自問還是有些認(rèn)人的本事,而且那女子的身姿氣度也不同尋常人,因而一眼就認(rèn)出是站在張繡娘身后的那人,難不成是繡房的人?她的臉一下就沉了。 那婦人像是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見到阿紅出門就先上前一步,笑著開口:“你可是阿紅?我叫馮菁菁,下午在繡房見過你?!?/br> “畫都賣出去了,錢貨兩訖,別的我可不不管?!卑⒓t見她都表明了身份,立刻搶先說道。 馮菁菁失笑:“我不是繡房的人,找你也不是為了那幅畫,是有些別的事情?!?/br> 難不成是看上了她的畫?阿紅心念一轉(zhuǎn),立刻拿起了驕:“有什么事也等等再說,我餓了,要去吃飯。” 馮菁菁倒也不以為忤,笑道:“那不如找個地方,邊吃邊談?” 不管對方想談什么,這么體面的人,飯總要請的吧?阿紅倒是沒有拒絕,兩人在街邊找了個小攤,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阿紅點了份蒸芋飯,對方則隨意挑了兩個菜,等到飯一上桌,阿紅就不管不顧的就狼吞虎咽起來。 這看起來是中午就沒吃飯啊,馮菁菁沒怎么動筷,只是盯著對方看。雖說阿紅吃的很快,但是吃相并不算差,估計是從小教出來的。而且不論那尖酸神情的話,她長得其實也不差,只是沒有打扮,顯得憔悴了些。 就算吃著飯,阿紅也能感覺道對方的視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吃了個半飽,她就把筷子一放,冷冷道:“行了,吃你一頓飯,想問什么就開口吧!” 馮菁菁微微頷首,也沒客套,直接道:“我見過你的畫,筆鋒細膩,很是精妙,看來是下過不少工夫的?!?/br> 阿紅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夫人是想以畫會友?怕是找錯人了,我平生最恨畫畫?!?/br> 馮菁菁眉頭微皺:“以你的功底,只在書畫一途上,肯定是下過苦功的?!?/br>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如此用功,還兼得巧思,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喜愛? 阿紅眼中的嘲弄更甚:“你們這些夫人們畫畫,或是自得其樂,或是討夫君歡心。我畫畫,只是為了少被幾個人睡,自然是不同的?!?/br> 青樓里,會不會琴棋書畫,境遇可是千差萬別,她是能熬到嫁做商人婦的,自然也曾勤學(xué)苦練,只是落筆之時,從不覺得快慰。 這還是一點也不隱藏出身啊,馮菁菁嘆了口氣:“不管你喜不喜歡,畫工總是極佳的。如今幫中正在籌備建一座瓷窯,想要招收一批畫工上佳的女子,專做西洋的買賣。我有幸管事,不知你肯不肯出來做工?” 阿紅看了馮菁菁片刻,突然道:“你可是那個新來的官夫人?不是去了布坊教書嗎,怎么又冒出個瓷窯?” 沒想到她竟然也知道自己,馮菁菁解釋道:“的確是我,去布坊只是為了歷練一二,將來還是要管瓷窯的。只是似你這樣有天分的實在不多,若是能做個大工,想來也能衣食無憂了?!?/br> 她說的誠懇,阿紅卻毫不猶豫道:“不去!” 見她那副近乎傲慢的神情,馮菁菁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不愿出去做工,可是因為纏過足?” 第三百零二章 國朝崇尚女子足小纖直,故而達官貴人中多有裹足之風(fēng),閨中女子需得從小束腳,才能穿硬底的翹頭履。然而再怎么裹,也不過是略略細瘦些,顯得小些,卻不像那些以色事人的風(fēng)塵女來的狠辣,往往要折骨斷筋,把一雙腳纏成弓樣,走起路來也不似尋常女子了。 她見過阿紅走路的模樣,也知道她的出身,因而才有這一問。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阿紅的聲音驟然尖利了起來:“我不愿出去做工,關(guān)你什么事?!” 這一嗓子,倒叫不少人轉(zhuǎn)頭望了過來,阿紅像是察覺了那些目光,立刻抿緊了嘴,不愿再開口。 馮菁菁看著那滿臉慍色的女子,也稍稍放低了音量:“就算我是剛來的,也知道幫中的規(guī)矩,這里不許欺辱女子,也不會以出身論人。若是做不得力氣活,也能做些寫寫算算的事情,你能識文斷字,還是島上女營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也認(rèn)識不少人,想來謀個差事不難的?!?/br> 阿紅眼中的怒意,不知何時轉(zhuǎn)為了譏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你這種深閨里出來的,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 不論出身?都是受難的苦命人?不,島上所有女子都是被劫來的良家女子,唯有她是個女表子,旁人是不損清白,可她有過清白嗎? 女表子再怎么被人羞辱,也不過是活該,是她自甘下賤。那些人的目光,可從來未曾變過。 而且認(rèn)識人又怎樣?難不成她要去求何靈那毛丫頭,或是去求幫主?一想到這里,阿紅只覺渾身的刺痛起來,就像再次被那清凌凌的目光注視著,心中滿是畏懼羞愧,痛楚凄涼,還有不知何處生出的憤怒。 她知道該如何伏低做小,也明白謹(jǐn)小慎微才能活的安穩(wěn),可是不知怎地,面對赤旗幫那些人,她總是覺得痛,總是覺得惱,總是控制不住想要說些怪話,想要激怒旁人,寧愿得些喝罵嘲諷,也見不得旁人憐憫。就算后來有所收斂,她也沒法跟人長久相處,更別提當(dāng)個同僚了。 既然外出做工讓她不舒坦,那就不必出門了,反正畫畫也能換幾個錢,實在不行還能織補,甚至去茶樓唱曲兒。赤旗幫里嚴(yán)禁jian人妻子,哪怕一個人住也不用怕,自然還是一個人更好。 看著那不為所動,有若頑石的女子,馮菁菁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其實燒瓷不是女人做的活兒,瓷窯溫度甚高,又都擺弄土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