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6
書迷正在閱讀:夢世界攻略[快穿]、[綜英美]當(dāng)“真”維斯遇到賈維斯、遺落星空、那些和人生贏家搶男主的日子[快穿]、糖份vs鹽份、浪潮:黎明紀(jì)年、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穿書]、成為滿級精靈后她穿回來了、地球攻略進(jìn)度報告[綜英美]、先生易安
中的大腦自己做出了合理的推演。 這一瞬,伏波竟然沒法分辨真實和虛幻了。如果面前所有都是虛假的,經(jīng)過了修飾的,她的所作所為還有意義嗎? 退一步,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歷史也在某一時刻發(fā)生了巨變。她的所有經(jīng)驗,所有閱歷,在時代的浪潮下也都是渺小而淺薄。沒人能真正cao控歷史,就像沒人能改變海上的季風(fēng),身處無邊無際的汪洋,你能做到的只有驅(qū)使小船緊緊跟上,或是被浪頭傾覆。 她所知的一切,真的能靠得住嗎?她的目標(biāo),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饒是伏波心智足夠的堅定,也不免生出了恍惚,直到那被磨得油亮的舵盤被她握在掌中。 那分量,那樣式,那手感,都是如此的真實,就如那些哈哈大笑的幫眾,就如那驅(qū)散不去的大海的味道。 她已經(jīng)身處海中里,手里還掌握著船舵,哪怕為了身邊人,也要繼續(xù)走下去。 “怎么,舍不得把它留下來了?” 身后傳來了一個漫不經(jīng)心,甚至帶了些輕佻的聲音,伏波搖了搖頭:“只是一條船,沒你想得那么重要?!?/br> 她恢復(fù)正常了?沈鳳立刻察覺了對方的變化,沒了那種漠然的冰冷,她像是突然夢醒,回了魂一般。這是想明白了,還是放下了心結(jié)?沈鳳此刻是猜不透的,也沒興趣去猜,他只是笑著道:“既然不在乎,就別在這邊浪費時間了,不如找地方喝一杯?” 伏波轉(zhuǎn)過了頭,對上了沈鳳那微彎的柳葉眼。大戰(zhàn)過后,少不得慶功宴,喝個爛醉更是標(biāo)準(zhǔn)流程,然而他說的卻不是宴席,而是更為私人的邀請。 這是看出了什么,還是存了其他的圖謀?孤男寡女私下對飲,放在這個時代可是不合時宜的。 然而沉默片刻,伏波笑了出來:“好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 像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干脆,沈鳳微微一怔,下一刻,他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了。沒有耽擱,兩人扔下親隨,徑自下了船。 跟伏波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沈鳳并沒有大剌剌把人拉到自家后院,也沒有故作客套選擇她居住的偏院,而是把酒桌擺在了一座花廳里。 這應(yīng)該是葉氏留下的建筑,大廳四面開窗,能瞧見院中美景,卻又相對私密,不會被外人打攪,像是文人雅士們喝酒賞花的去處。如今院中的桂樹還有些殘花,隱隱有暗香浮動,多了幾分曖昧,卻也十足的敞亮,其中分寸倒是拿捏的漂亮。 “這院子平日也就我來逛逛,幫中那些粗人都不愛來,今日倒是有了貴客?!鄙蝤P笑吟吟請伏波落座,自己則拎起了桌上酒壺,賣弄似的搖了搖,“這可是我藏了三年的美酒,來來,先嘗嘗?!?/br> 那酒壺真不算大,揭蓋后就溢出了濃香,酒液微微泛紅,估計是本地的佳釀。伏波端起酒杯湊到鼻端聞了聞,這才一口喝下。 放下酒杯,就對上了沈鳳閃亮亮的雙眼,那“求評價求表揚”的心思簡直寫在了臉上,伏波微微一笑:“比我那糖酒強多了?!?/br> 這是一句標(biāo)準(zhǔn)的廢話,沈鳳搖頭失笑:“這樣的好酒,換個人來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喝呢,今日可說好不拼酒?!?/br> 聞言伏波抬了抬眼,往沈鳳還包著繃帶的肩頭一掃,笑道:“放心,我可不會趁人之危?!?/br> 這話意有所指,沈鳳哪會聽不出來?他卻不以為忤,哈哈一笑,給自己也斟上酒,淺嘗慢品。 幾盤下酒的干鮮果子,一壺經(jīng)年的佳釀,兩人就這么喝了起來,有些懶散,連聊天都有一搭沒一搭的,還真有些閑來小酌的氣氛。這是沈鳳刻意而為,卻讓伏波覺出了些熟悉感,就像后世泡清吧,就算有些曖昧,有些遐思,也不會鬧出天雷勾得地火的場面,讓人不由自主就放松了神經(jīng)。 斜陽漸漸落到了天邊,壺中酒水也所剩無幾。那種酒精帶來的朦朧和漸漸暗沉的天色糅雜,讓人生出了恍惚。不過這樣的恍惚更溫和,沒什么讓人刺痛的東西,反而使人心情愉悅,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 這是酒精能帶來的最為美妙的感受,也是引人沉淪的關(guān)鍵所在。 一只手伸了過來,自伏波面前取走了酒壺,沈鳳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搖了搖瓶子,突然道:“我之前還以為你跟陸二有什么呢?!?/br> 這話題來的莫名,伏波挑了挑眉:“怎么,現(xiàn)在覺得沒有了?” 沈鳳一下就笑了:“肯定沒有,陸二那小子可沒這么大方。若是得手了,哪肯舍棄交趾的根基?” 這推理的過程有些別扭,還頗有些尖刻,但是不得不說,是真的了解陸儉。伏波也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嘛,沈兄肯定也是明白的?!?/br> 只論風(fēng)評,“沈三刀”的名聲可是人盡皆知,沈鳳聞言卻嗤笑一聲:“明白是明白,只是太過無趣。” 說罷,他直接拎起了酒壺,也不用酒杯,直接倒進(jìn)了嘴里。那細(xì)細(xì)的酒水順著唇角滴落,在潔白的衣襟上留下一抹嫣紅。 “啪”的一聲,酒壺重新落在桌上,沈鳳望了過來,神色中難得露出了幾分認(rèn)真:“你知道,若是這次不是你親自帶兵前來,我會選擇怎么對付那伙叛軍嗎?” 這不是個疑問句,所以伏波并未作答,沈鳳也沒有等那個回答,而是笑道:“我估計會投靠朝廷,弄一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 這話可就有些石破天驚了,然而仔細(xì)想想,卻十分符合沈鳳的脾性,恐怕也是最好的破局手段。倒不是說他真就能聽命于官府,只是帽子扣下來,剿滅叛軍賊寇,這東海還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 伏波的神色未變,淡淡道:“就算我來了,沈兄也可以如此選的。” 沈鳳卻笑著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若真招降,恐怕跟你就再無深交的可能了?!?/br> “深交”二字意味深長,許是酒水浸潤,沈鳳的面頰微微泛紅,唇角似笑非笑,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敞開了些,線條分明的肌理隱隱可見。就算受了傷,就算慵懶隨性,那依舊是一副引人遐思的好皮rou,而他比旁人更知道,如何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 伏波也靠坐在了椅背上,目光并未閃躲,也未隱藏其中的審視和欣賞。食色性也,她也是個凡夫俗子,哪可能不愛美色? 那目光,讓沈鳳勾起了唇角:“當(dāng)初我在羅陵島上見到你時,只是略略有些好奇,誰料會是如此精彩的人物……”話音一頓,他微微傾身,把酒壺遞了過去,“便是以身相許也值了?!?/br> 這是邀請,也是調(diào)情,伏波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也伸出了手,拿住了那酒壺。毫不意外的,對方的指腹掃過了她的指尖,帶出一陣酥癢。 然而伏波卻未曾跟他一樣瀟灑不羈的對瓶吹,而是穩(wěn)穩(wěn)的把酒液倒入了杯中。 這就像是一腳踏空了,沈鳳身形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