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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都沒有這人的存在感如此之強(qiáng),讓她瞬間想起自己身處在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好在只是一晃神,伏波就反應(yīng)過來,邁步入屋。 那人見客人來了,也起身笑道:“鄙人姓陸名儉,乃是這家鋪子的主人。聽聞有貴客登門,前來一晤?!?/br> 他的語聲和緩,目光清澈,對待明顯漁家打扮的二人也無失禮之處。林猛何曾被人這么鄭重其事的招呼,立刻慌了神,不知該說什么。伏波上前一步,替他作答:“小子伏波,這是我家船長林猛,見過陸公子?!?/br> 陸儉像是沒察覺這位林船長的失態(tài),自自然然邀請兩人入座,等奉上茶湯后,他笑著開口:“兩位瞧著面生,可是第一次前來海港?” 林猛是第一次當(dāng)船長,神態(tài)是瞞不過的,伏波自己更是女扮男裝,根本不像跑海人。被一語道破,伏波也不在意,干脆道:“確實是初次前來。” 陸儉微微頷首,又問道:“那敢問兩人回程可會前往番禺?” 這問題就有些古怪了,伏波眉峰一挑:“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這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清楚明白,陸儉不再拐彎抹角:“實不相瞞,鄙人有急事想通知友人,誰料賊匪橫行,斷了海路。若是兩位能幫著帶個口信過去,并捎來回信,在下愿免除這三百石的糧錢。” 那可是一百五十兩銀啊,捎個信就免了?林猛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只恨不能立刻答應(yīng)。伏波卻沉思片刻,問道:“這信可需要時限?” “去程不能超過半月,回信最好在兩月之內(nèi)?!标憙€答道。 難怪他寧愿找陌生人帶信,而非選擇陸路,從合浦到番禺,兩月時間可不夠。一百五十兩是貴的離譜,但是往返兩地,需要經(jīng)過海盜的聚居處,風(fēng)險也不會小了。唯一的問題是,他為何會選他們? 伏波直接問了出來:“來往這條航道的船隊不少,閣下為何要選我們?” 陸儉微微一笑:“此事關(guān)緊,我信不過那些熟面孔。兩位恰好到來,還買了一船的米,我才冒然問上一問?!?/br> 這里面有什么利益糾葛嗎?伏波反問:“你就不怕我們是騙子,拿了錢卻不去送信?” “若是想做米糧的買賣,合浦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劃算處。兩位若是不愿在這里做生意了,自然可以毀約。再者,這錢也不是一次付清的,須得先壓一百兩,等你們送信回來再交付?!标憙€答得干脆。 這番話一重是威脅,另一重則是利誘??墒瞧捓锊淮驿h芒,只是有一說一,并不惹人厭煩。 林猛已經(jīng)徹底心動了,風(fēng)季尚未過去,若是回程順利,他們的確還有時間再跑一趟。而且這次獲利頗豐,李牛和孫二郎估計也是愿意再走一遭。如此一來,他們豈不能白賺一百五十兩?再加上利潤的話…… 想到這里,林猛忍不住給伏波使起了顏色,伏波卻不理他,思索片刻才道:“米錢不必免除,只要貴店能在糧價上打些折扣,這信我就幫著送了。” 這話出乎了陸儉的意料,他那好看的長眉微微一揚(yáng):“就算給到六折,也要好幾次方能賺回一百五十兩吧?” 這是大實話,不論按照哪里的糧價,一船米都難以賺到這個數(shù)字。舍多取少,可不是聰明的辦法。 伏波卻坦然道:“下次就未必只買一船米了?!?/br> 這話里的含義可就耐人深思了?,F(xiàn)在來私港的無不是船隊,只買一船米,很有可能是幾家聯(lián)合,他只能動用的一條船。如此情況下,他卻有自信下次不止買一船,那就是有把握說服同伴,以后專營米糧買賣了? 陸儉自己就是開了糧鋪的,深知其中門道。沒些實力,是做不動糧食貿(mào)易的,更別提如今海上還有賊寇,這種算不上“暴利”的生意,風(fēng)險更是大得驚人??墒沁@少年人竟然不要明晃晃的銀子,反而選了長久的生意?這膽量和見識,實在讓人驚嘆。 略一沉吟,陸儉就笑道:“那若是賢弟帶了幾艘船運米,鄙人豈不要折本?” “若陸公子只送這一次信,自然不夠劃算。但若經(jīng)常往來,多一個穩(wěn)固的信使豈不更好?”伏波反問道。 這就是性價比的問題了。這次他能冒然選自己送信,那下次呢?米價打折雖說有些損失,但能培養(yǎng)一個商業(yè)伙伴,可就劃算太多了。生意越大,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越牢靠,更別提這可是走私貿(mào)易啊,除了運糧,難道就不能運點別的嗎? 深深瞧了眼那年輕的過分,也俊俏的過分的少年郎,陸儉笑道:“伏賢弟如此膽魄,陸某倒是愿交這個朋友。今后只要是你的船,鄙店的米糧都按七折賣你,這價錢可比安氏的發(fā)船價還便宜了。” 安氏是合浦最大的糧食商號,其船隊的發(fā)船價也是市面上最低的。比安氏還低,其折扣可想而知。 伏波頷首:“煩勞陸公子立契?!?/br> 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合約了,只要陸儉署名,這契書拿到陸家的店鋪都是管用的。先君子后小人,把契約放在信諾之上,這人倒是有些商人脾性。以陸儉的目光,又豈能看不出這兩人中是姓伏的小子掌事,有這等頭腦,掌控船隊?wèi)?yīng)該也只是時間問題。 微微一笑,陸儉并不廢話,提筆寫了起來。不多時,一式兩份的契書寫成,擺在了伏波面前。那筆字端方中透著瀟灑,就如其人,內(nèi)容也十分利落,沒有任何模棱兩可的陷阱。讀完,伏波道:“我不會用軟筆,可否取一跟鵝毛?” 他不會用毛筆,還是不想顯露筆體?陸儉神色不變,只吩咐道:“把我的鵝羽筆取來?!?/br> 那掌柜立刻轉(zhuǎn)身出屋,不多時取了個匣子回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支造型優(yōu)雅,筆尖鑲金的鵝毛筆??峙率茄刂B罚瑥奈鞣侥膰鴤鱽淼陌?? 伏波也不客氣,提筆沾了沾墨,利落的在兩份文書上寫下了自己名字,把其中一份遞還了回去。 那字居然不差,有章有法,鋒芒畢露,就像專門練過的一樣。陸儉頓時打消了對方是在掩飾筆跡的念頭,有些好奇這少年的來歷了。見他寫完想要還筆,陸儉微微一笑:“這筆放在我身邊不過是個把玩的物件,還不如送給賢弟,物盡其用?!?/br> 伏波不在乎用什么筆來寫字,但是她在乎對方的結(jié)交之意,因而也未拒絕,道了謝便收下了。 筆不算什么稀奇東西,但是從西洋來的,比尋常湖筆還要貴不少,偏偏這少年收的坦蕩,并非覺得此物廉價,而是明白其價值,更明白自己的心思。如此心性,可就讓人贊嘆了。 陸儉面上笑容更甚,又親自立了賣糧的契書,與對方簽過,約定明日由鋪子送貨到碼頭,書信和地址也會一并送去。 兩邊談妥,錢貨兩清。伏波和林猛這才起身告辭。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