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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沉聲應道:“陛下請講?!?/br> “朕看過皇祖母,待會兒便要去佘府?!彼龥]有看他,只是伸手撫摸那塊冰冷的墓碑,“佘相要見朕?!?/br> 攝政王眉心一皺,神情跳動一下,這才冷聲道:“佘相……三朝為相,德高望重,也難怪有底氣叫陛下親去見他?!?/br> 裴沐笑了一聲。姜月章就是有這本事,板著臉,用冷冰冰的聲音說出嘲諷萬分的話。 “對于這一天,皇祖母早有預料,所以我們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佘相,佘家,還有大臣會議里那許多人……收拾起來,不容易啊?!?/br> 她將傘收起來放在一邊,任由雨絲飄灑,自己蹲下身,用手指去描摹墓碑上的頭銜和名字。 但忽然,頭頂一聲開花似的響。 攝政王拿起傘,為她撐在頭頂。 “別著涼?!彼溃霸绞遣蝗菀?,陛下才越要保重身體?!?/br> 裴沐一怔,更笑起來。 “朕的確不容易?!彼f,“但皇叔也不容易,朕一直是知道的。以前、現(xiàn)在,還有朕給你安排的未來,朕只以為你有那個才能,而哪個有才能的人不愿執(zhí)掌天下?為了這個目標,再不容易也是甘之如飴。可朕卻好似從未認真問過,皇叔,你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 攝政王握緊傘柄。 “臣……臣要的,一直不曾改變?!彼曇衾飵Я艘唤z嘶啞,似乎竭力克制著某種情緒,“陛下知道的。臣告訴過陛下?!?/br> 裴沐安靜了一會兒。 “皇叔,你能換一個嗎?”她低聲問,“你要的,朕給不起?!?/br> 青年眼中剛剛才亮起的火光,悄然黯淡下去。 但在火焰的余燼里,卻生出無盡執(zhí)拗。 “臣是個一根筋的人,認定什么,就只要什么?!彼Z氣平靜異常,也因此顯得執(zhí)著異常,“臣之所以當這個攝政王,無非是因為有人要臣當。臣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為……這是那個人的愿望?!?/br> 小皇帝搖搖頭,感慨道:“這可怎么辦?你要是早點說,朕就換個人了……也不成,一直以來都只有我們兩個人。別的人,總是不大合適?!?/br> 除了姜月章,還有誰能當這個攝政王? 而除了他,她還能全心信任誰? 攝政王垂下眼簾。他睫毛很長,每次垂眼時,因為掩去了眼中的銳利肅殺之色,就顯出幾分憂郁來。 “臣會一直等陛下。前幾日……臣一時心喜、方寸大亂,對陛下多有冒犯,陛下勿要怪罪?!?/br> 裴沐笑道:“不怪罪,那是不可能的。” 攝政王:…… 他抿起嘴唇,這個表情顯出幾分委屈來。但接著,他就深吸一口氣,重新板起臉,克制地換了個話題:“陛下,早餐……可還合口味?” 皇帝噗嗤一笑:“皇叔真是個妙人兒,說話見勢不妙,就趕緊逃跑。早餐么……嗯,雖然是為了羞辱朕而做的事情,其實吃起來還不壞?!?/br> 攝政王悶悶道:“臣不是為了羞辱陛下?!?/br> 他素來寡言,卻絕非不善言辭,但在皇帝面前,他總是覺得自己笨嘴拙舌得可怕。千言萬語,最后不是說不出來,就是說得不對、討不了她的好。 裴沐暗想,這真是個傻子,聽不出來她說吃起來不壞么? 這么一想,她心中卻又一軟。 “皇叔,”她伸出手,“扶朕起來?!?/br> 攝政王方才還郁悶,此時卻眼中光亮一閃。他確定似地看她一眼,這才小心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 雨下得比剛才大些,滴滴打在傘面上。世界一片敲擊的響,唯有傘下是寧靜的。 姜月章握住她的手,沉默地數(shù)著時間。他耳邊仿佛能聽到懷表的滴答聲:一秒,兩秒,三秒…… 他等著她將手抽出去。 但她沒有。 她還反過來握緊他的手。 “作為對早餐的回報,朕不妨告訴皇叔一個秘密,關于朕為何不能給皇叔想要的……” 她頓了頓,迎著他驚訝的目光,卻忽然微微一笑:“不過,還是等朕見過佘相、一切布置完畢后,朕再同皇叔說清楚的好。” 攝政王眼神一動,顯得若有所思。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忽然低頭靠近,很認真地說:“所以,你果然喜歡我,只是為了別的緣故才不答應。” 裴沐:…… 攝政王剛剛一臉認真,就在想這事? 只聽他繼續(xù)問:“阿沐,我真高興。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就一下?!?/br> 裴沐微笑。 她抬起手,摁在攝政王俊美冷厲的臉上。 “不能?!彼淇岬卣f。 第74章 微妙之間(“你想不想跟我約會?”...) 四月二十三日, 下午。 馬車在永康成的道路上緩緩行進。 這是一輛朱紅色的馬車,描金貼銀、龍馬雕刻,極為奢華。雖然有些陳舊, 但反而更顯出累世的富貴豪奢。 雨后初晴,杏花巷格外清幽。兩旁花繁累累, 落紅點綴在平整的路面, 不見泥濘, 唯有幽雅芬芳。 馬車停在最深處的一戶朱門前,從中先下來個盤發(fā)雅致、淺水藍宮裙的婦女。 她蛾眉微蹙, 看了一眼地面淺淺積水, 又看了一眼朱門前裝聾作啞的門仆,面上閃過一絲火氣。 尚未動作, 車內(nèi)的人卻已經(jīng)自行跳了下來。 “這杏花巷的花兒, 向來開得好?!?/br> 仿佛清幽畫卷中霎時多了一束明亮的光, 而這光恰恰照在這人的面上。 皇帝陛下立在車前,一點笑意令她的美貌更加奪目。她一襲淺云灰新式制服, 越發(fā)顯得四肢修長、氣質(zhì)灑脫, 一頭烏黑微卷的長發(fā)綁成復雜的發(fā)辮,令這份雌雄莫辨的美麗顯得更加精致。 凡是目睹這一幕的人,無不呼吸略停。 皇帝本人則早已習慣這出場時的靜默。 她側(cè)頭打量過來時路, 又去瞧那朱紅色的大門。 正巧,大門邊上的偏門開了, 從中走出的是一名長身玉立、清雅俊朗的青年。 他一身白色道袍,整個人像籠了層仙氣兒,可惜此時滿面不悅, 正回頭同下人說些什么。 “……我說過了,皇權(quán)就是腐朽的象征!你們休想讓我去討好、迎接那個廢物皇帝……” 腐朽? 廢物? “腐朽又廢物”的皇帝陛下, 不禁挑起了眉毛,打量著那清傲不凡的年輕人。 她記得,這位是…… 就在這時,白衣青年一個扭頭,正和皇帝陛下對上了目光。 瞬時,他剩下的嘲諷之語,統(tǒng)統(tǒng)堵在了喉嚨口。 他略睜大了眼,眼神死死黏在皇帝臉上。那震驚的、一片空白的神情……似乎說是“震撼”,要更加合適。 “你……” 青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