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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道:“多謝掌柜。” 她正要掏銀子遞過去,旁里卻有人腳步匆匆、著急忙慌地趕上來。 “我來,我來!” 這只手抓著銀子,也不管是一兩還是二兩,反正按多的給塞了過去。 掌柜做生意的人,謹慎地沒去接,先是看了裴沐一眼,見她點頭,這才笑著接過:“客氣,客氣?!?/br> 來人不看掌柜,只反手又拭了拭額上的汗,對裴沐陪笑。 這是個青年男子,略有些矮,只七尺多一些,不過他身材挺拔,面部有些微凸,卻也說得上俊郎。 其實裴沐也沒資格說人家矮,因為她自己在別人眼里也就是七尺出頭的柔弱美少年,比之皇帝陛下的八尺身高,那是萬萬不如的。 她拎上紙包,看了掌柜一眼,抬腿悠悠往外走了。 此時天色漸落、銀河初起,微冷的星空下,她懶洋洋的微笑帶上幾分神秘意味,像一朵危險的花。 矮個子的帥氣青年從店里追出來,緊跟在她身側,絕不敢越過,卻也絕不敢落下太多。他一面討好地笑著,一面掩不住眼中惶急之色,連聲道:“裴大人,裴大人,還請裴大人救我!” 他跟了小半條路,引得人人側目,而裴沐視若不見,顧自悠哉地走著。半晌,她才慢吞吞地開口:“王鋮,你知道,你前夜當值,卻讓程氏送人進去了,你沒掉腦袋已是萬幸,現(xiàn)在只是去職,還有何不滿?” 天下人皆知,齊皇身邊養(yǎng)著一支護衛(wèi)隊,稱“穿云軍”,里頭個個都是精銳修士,多為貴族子弟。王鋮便是其中之一。 王鋮聽她終于開口,笑容忙又諂媚三分,可憐地訴苦:“裴大人,前夜本來不是我當值,只是同僚有急事,臨時托我代班,這才……裴大人,我也只是在偏門守著,從頭到尾我根本沒見程氏的人??!” 裴沐停下腳步,哼笑一聲:“代班?我怎么記得穿云軍嚴禁自行換班?王鋮,你平時在軍隊里頭拉幫結派,陛下已經(jīng)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下出了這么大的事,也只是去了你的職,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別說你了,你們王家旁的子弟,怕是都會受這事連累?!?/br> 說得王鋮臉色發(fā)白,這才知道自己平時所為都看在了皇帝眼中。 他深知皇帝手段酷冷、說一不二,又十分看重法度、厭惡違反律法之事。 若是陛下認真追究起來…… 王鋮頓時汗如雨下。 “裴大人,裴大人!”他急得只會重復這個救命詞,“我去職好說,但我家里的父兄……裴大人,您千萬救救我!” 他是家中旁支,若真因為他的事,連累整個王家,他能被家中活撕了! 裴沐優(yōu)哉游哉地走著,優(yōu)哉游哉地聽著,手里的藥包一晃一晃。 等走到了僻靜處,她才偏頭一笑。這笑里落著星光,如夜晚曇花盛放,一時之間,便是王鋮心急如焚,竟也給笑晃了神,愣在原地。 裴沐笑瞇瞇說:“其實么,你說得也對,無論怎么看,前夜的事你都是倒霉的,何必帶累家中?” “啊……是,是!”王鋮回過神,暗中一咬牙,當即摸出一枚玉璧。 這玉璧雖然不大,卻是瑩白通透、溫潤生光,打磨得也精致,縱然比不上傳世美玉和氏璧,也稱得上是一件珍寶。 見了玉璧,裴沐目光一閃,面上卻還是笑著,瞧王鋮怎么說。 “裴大人,這羊脂白玉玉璧,乃是我偶然所得?!蓖蹁叺吐暤?,“聽聞裴大人愛玉,我早想呈給裴大人一觀,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F(xiàn)在卻是碰巧,便來獻給大人?!?/br> 這番說辭漏洞頗多,不過雙方也只是需要一個由頭而已。 裴沐便假作驚訝,伸手接過,隨意看了看,笑道:“原來如此,果然好玉?!?/br> 信手揣在了懷里。 王鋮見她收下,方才松了口氣,繼續(xù)討好道:“裴大人,您看……” “也不是什么大事?!迸徙逡豢趹拢拔易詴诒菹旅媲疤嵋痪?,你且去吧?!?/br> “多謝裴大人,多謝裴大人!” 在王鋮的連連殷勤里,裴沐拎著藥包,繼續(xù)晃悠悠地走了。 她背后,王鋮一直目送她消失,這才收了笑,又后知后覺地心痛起來,卻也伴隨著一點如釋重負的輕松之感。 他暗想:怪不得宮中都說,一旦惹了陛下真火,除了原地等死之外,唯一的選擇就是去求裴大人。 這位暗中被嘲諷為“人比花嬌”的美男子,看著懶洋洋的,卻是唯一能讓陛下改變主意的存在。 …… 晚間。 裴沐親手熬制好了烏梅飲,又凍了碎冰,將溫度調得涼而不冷,最后撒些早開的桂花,便用托盤盛了,悠悠端去了房里。 出了前夜的事,房屋內外的人都換了一撥,守備也顯然加強,處處都是甲胄寒光。 裴沐穿行其中,卻是不改悠哉。 吱呀―― 她屏退宮人,自己推開了門。 銅燈照耀,屋內燈火通明。上首的條案背后,皇帝正拿一卷竹簡看著。他沒戴正式的冠冕,長發(fā)隨意束了,斜灑在一邊肩上;黑色繡龍紋和玄武紋的外袍披在他身上,露出雪白里衣,更顯隨意。 裴沐進來,他抬眼看了一眼,不說話,目光又回到竹簡上了。 抱著竹簡的太監(jiān)伺候在邊上,悄沒聲息地瞟了一眼裴沐。 裴沐說:“陛下?!?/br> 他還是不做聲,顧自放下竹簡,又招招手,示意太監(jiān)遞上下一卷。 裴沐看了一眼太監(jiān),說:“你下去?!?/br> 太監(jiān)眼觀鼻、鼻觀心,裝沒聽見。 皇帝沒抬頭,卻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 殿內的燈火也似乎感受到了此間微妙的氣氛,猛跳了幾下。 裴沐看看皇帝,再看看自己手中辛辛苦苦熬好的烏梅飲,再抬頭時就是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看來陛下政務繁忙,容臣先行告退?!?/br> 說完,她也不等皇帝發(fā)話,端著盤子,轉身就要走。 背后傳來“啪”一聲――皇帝重重放下了手里的竹簡。 “裴沐,回來。”他聲音冷漠,平靜的語氣里壓著深沉的意味。 裴沐停了停,才轉回身,卻是先對太監(jiān)說:“你下去?!?/br> 太監(jiān)有些苦了臉色,垂首不動。皇帝又哼一聲,擺擺手:“下去罷,東西放下?!?/br> 太監(jiān)這才如蒙大赦,輕輕放了東西,垂首退出。 屋里只剩了這一高一低兩個人。 皇帝等了等,沒等來人出聲,才緩了一些的臉色,當即又難看起來。他冷冷道:“裴卿就沒什么要同朕說的?” 裴沐走上去,用胳膊肘將竹簡堆撥開,將盤子放上去。 “臣做了烏梅飲,送來與陛下消食解暑?!?/br> 她還是那么皮笑rou不笑,語氣平平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