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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銀子這個數(shù)目對宋氏的誘惑可想而知。 宋氏看向小何,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問道:“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曹秀秀的人?” 小何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你找曹秀秀有什么事嗎?” 宋氏這問話也引來了白二爺?shù)淖⒁猓B忙放下茶杯,將目光投了過來。 宋氏又咽了一口口水,這才道:“曹秀秀是我的女兒,我是她娘,我是過來找她的?!?/br> 曹秀秀為人不錯,人也乖巧懂事,小何對曹秀秀還有點想法,畢竟兩人在年歲上相當(dāng)。小何一聽宋氏自稱是曹秀秀的娘,也不敢怠慢了,連忙笑臉相迎。 “原來是秀秀的娘啊,伯母,您從哪里來?” 宋氏沒有想到曹秀秀竟然真的在這里,她先是愣了愣,隨即才道:“我從家里過來的,曹秀秀呢,她在哪里?” 小何笑道:“秀秀這會子應(yīng)該在忙呢,要不伯母你稍微坐一會兒,我去叫秀秀下來?” 宋氏點了點頭,“那你快去!” 這大堂只有一處有凳子,就是白二爺那處。小何不敢怠慢宋氏,將宋氏引了過去,又奉上了茶,這才匆匆忙忙地朝后院去了。 宋氏一過來就注意到了白二爺。她雖然去了白家好多次,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白二爺,她只是從白二爺身上的穿著和渾身的氣質(zhì)看出來,這應(yīng)該是個富家公子。她不敢說話,只是局促地坐著,也不敢喝茶。 “大嬸,聽您說,你是秀秀的娘?”沒想到這個公子竟然主動跟她說話了。 宋氏一驚,她局促到不行,飛快地看了白二爺一眼,就連忙低下頭,她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是..是啊。我是她娘?!?/br> 白二爺看出這個婦人的緊張,溫和地笑道:“沒事,大嬸,您別害怕,我是秀秀的朋友?!?/br> 宋氏又是一驚,再次看了白二爺一眼,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年輕人是有錢人啊,怎么會和秀秀成為朋友? 宋氏可不敢問出來,依舊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秀秀啊,這孩子…” 白二爺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這么走運,就這么能遇上曹秀秀的娘,他想自己可要抓緊機會,這大概是他認識曹秀秀最好的機會了。 “大嬸,您是哪人?從家里過來有多遠?” 宋氏咽了一口唾沫,這才將話說順了。 “我啊,我們都是曹家灣的人,一年前,我這個女兒走丟了,我今天才從我四女兒那里得知了她的下落,這不,我是過來接她回家去過年的?!?/br> 白二爺笑道:“原來如此。只是曹姑娘為何不回家呢?聽說她都已經(jīng)在這個繡莊做了一年的繡娘了?!?/br> 宋氏驚訝道:“繡娘?你說是秀秀在繡花???不會不會。”宋氏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秀秀從小在山里長大的,她連衣裳都不會縫呢,怎么可能能繡花呢!” 白二爺一驚,還想再問,小何已經(jīng)從后院走出來了。 他徑直走到了宋氏面前,語氣沒有之前那樣客氣了。 “大嬸,你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我們秀秀說她娘早就死了。你找錯地方了。” 宋氏也驚訝起來,“是我的四女兒告訴我,曹秀秀就在這里啊,她說她在這里見了曹秀秀兩次。不會錯的?!?/br> 小何這時候心里已經(jīng)將宋氏當(dāng)成了騙子,曹秀秀自己都親口說了自己娘已經(jīng)死了,難道還會有假嗎? “大嬸,你真的找錯地方了,我們還要做生意呢,你沒事就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宋氏其實從剛才白二爺那里聽說了這個曹秀秀會繡花,心里也有些懷疑起來,難道這個曹秀秀真的不是她女兒? 宋氏進城一趟卻沒有拿到銀子,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她又道:“你知不知道,白府的曹娘子,她是我的女兒,她說她有兩次來你們這買東西的時候,就見過曹秀秀的。你將你們這邊的這個曹秀秀喊出來,我當(dāng)面看一眼,不就知道她是不是我女兒了嗎?” 小何將她的話不以為然,心想秀秀在忙著呢,哪里有空來見你。見宋氏糾纏不休,也就沒有耐心了,趕蒼蠅一般道:“趕緊走吧,我們秀秀忙著呢,沒有時間出來?!?/br> 白二爺在一旁聽了卻心念一動。 宋氏口中的白府說的是哪個白府? “大嬸,你剛才說你女兒在白府,是哪個白府,是白玉巷子的那個白家嗎?” 宋氏點了點頭,提到這個,她高興起來,“是啊,就是那個白家,那白家可氣派了。我女兒就是給白老爺作妾的。” 宋氏提起自己那個給白老爺作妾的女兒,還十分高興。瞧瞧,鄉(xiāng)下姑娘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她在鄉(xiāng)下的時候,逢人就會夸夸她這個四女兒的。別人聽了,也都是羨慕的。 嫁給鄉(xiāng)下人能有什么出息呢,瞧瞧人家的女兒,已經(jīng)飛上枝頭成為鳳凰了,還不忘本。每個月都會給家人捎錢回來,瞧瞧,這才是人家的出息女兒呢。 白二爺心里有些吃驚,雖然一個妾室在他們府上算不得什么,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宋氏竟然就是他爹那個新寵的娘。 白二爺一邊聽著宋氏夸她女兒,一邊盤算。 他潛意識覺得,宋氏應(yīng)該不是找錯地方了。因為這城里就這么一家繡莊,他知道他爹這個新寵,經(jīng)常出門買東西的。既然是她告訴宋氏曹秀秀的下落,大概就不會錯了。 他覺得,曹秀秀大概是有什么苦衷,才不愿意出來見她娘。 這樣想著,白二爺對曹秀秀更多了兩分憐惜。他聽說了這個繡莊里的繡娘需要簽賣身契,曹秀秀看著才多大的年紀(jì),說不定當(dāng)初流落在這處繡樓的時候,也被迫簽了賣身契,這才不敢出來見她娘。 白二爺站起身來,對宋氏道:“我就是白家的人,大嬸,可否借一步說話?!?/br> 宋氏聽不懂借一步說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但是她聽懂了白二爺是想要跟她說話,又聽說白二爺是白家的人,就問道:“難不成你是白家的老爺?我女兒是給你作妾的?” 白二爺聽到這話,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女兒應(yīng)該是給我爹作妾,按理算是我的長輩。”其實這話都是很客氣的了,妾就跟丫鬟差不多,只是比丫鬟高級一些罷了。 宋氏就跟著白二爺走出了繡莊。 宋氏聽說不是給他作妾而是給他爹,當(dāng)即就驚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她去了白家這么多回,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曹求弟,一直都是曹求弟身邊的丫鬟過來拿錢給她。曹求弟也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情況,當(dāng)然宋氏只關(guān)心錢就是了。 這會兒心里還是止不住的驚訝,眼前這個年輕人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他爹得多大年紀(jì)了? 白二爺找了一個茶樓。 宋氏就坐在白二爺對面,她在知道了眼前這年輕人是白家的人之后,難免又開始局促起來。不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