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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了院里陽光最好的北面墻邊,找來毯子,在他雙腿上蓋著。 她自己搬來小板凳,在他旁邊坐著,一邊絮絮叨叨,“你可以多出來曬曬太陽的,身體暖和一點(diǎn),心情也好?!?/br> 姜嬈昨晚睡得少,今天又跑前跑后 ,她累了。 身體曬著陽光,暖和得像泡了酒,她漸漸閉上了眼睛,腦袋搖晃著,忽往下一磕。 被容渟接在了手心。 他的手掌心小心托著她的額頭,而后cao控著自己的輪椅,挪了挪位置。 讓她的腦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又移開毛毯,將毛毯往她的身上披。 在將毛毯往她身上披時(shí),他皺眉看著落在她臉上的陽光。 他指骨動了動,修長的手抬起,在她臉上落了一片陰翳。 背影落下的陰影,將她小小的身子罩著。 他垂著眼睛,看似安靜乖巧,眼底蘊(yùn)滿溫柔小意,看著懷里小姑娘的臉,心里漸漸有了執(zhí)念,指骨發(fā)白繃緊。 他不想從她口中聽到旁人的名字,也不想看到她的目光投到其他人身上。 他手指低下去在她額頭上碰了碰。 那些被她反復(fù)念叨過名字的男人,碎尸萬段最好。 “別對他人如對我這般好,好不好?” 知道她聽不到,卻換是開口說道,“只待我一人,這般好?!?/br> …… 姜府寄出的信,快馬加鞭,三日就到了金陵。 很快,被轉(zhuǎn)送到了云貴妃的手中。 漱湘宮,殿內(nèi),暖爐煙起,暖和得像是在夏日。 云貴妃一身輕盈薄紗,腰身纖細(xì),光裸的腳踝纏著耀眼的水色碎石,在美人榻上閑閑倚著。 看模樣,和姜嬈有兩三分相似,只是姜嬈眼睛生得圓亮,云貴妃的眼睛細(xì)挑媚人。 百無聊賴的寵妃,無所事事。 聽著婢女說姜家的信來了,云貴妃裸著足就跑下榻來,“是我的年年寄來的信么?” 小侍女說,“回娘娘,是姜家四爺寄來的信?!?/br> 云貴妃臉上的期待頓消,憋著嘴,將信拿過來。 她臉色不悅地嘟噥道:“年年小沒良心,明明答應(yīng)過我,她家寄來的信,都得她寫的,小沒良心的?!?/br> 小侍女知道自家娘娘把她那小外甥女又當(dāng)meimei又當(dāng)女兒,嘴上雖然罵著,心里實(shí)際疼得緊,聽娘娘在罵,她可不敢附和。 云貴妃將信展開,一眼掠到信紙最后。 見上面說,不久只后年年會回來,換會來宮里看她,登時(shí)喜笑顏開,對身旁的小侍女吩咐道:“叫小廚房的廚子,多鉆研幾道酸甜口的菜式,年年喜歡。” 小侍女心道自己幸虧剛才沒跟著罵,“喏”一聲,下去了。 云貴妃這才從頭到尾地看完一整封信。 看完,臉色稍帶困惑地,把信中的畫像取了出來。 她只掃一眼,便皺眉說道:“這不就是九皇子嗎?” 云貴妃喚了個婢女過來,“流鶯,你也瞧瞧,這是不是錦繡宮里的那位九皇子?!?/br> 流鶯點(diǎn)頭,“這與九皇子,一模一樣?!?/br> 云貴妃臉色冷了冷。 她與皇后一貫勢不兩立。 提起錦繡宮里的人,不管是皇后,換是皇后養(yǎng)的兩個兒子,云貴妃心里都厭惡極了。 像沾了晦氣似的,她將那畫像扔到了一邊。 冷聲說道:“寫封回信,告訴本宮姐夫,這個人,就是九皇子。” 說完,又轉(zhuǎn)回頭來,“對了,多寫一點(diǎn),就說本宮病了,叫他們趕路趕得快點(diǎn)??蓜e慢慢吞吞的,今天寫封信告訴本宮他們要來,結(jié)果大半年的,人影都沒?!?/br> 她扔了畫像,又撿起了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擰著眉頭,又將流鶯喚了過來。 “錦繡宮里那位,說是怕那自殺的刺客換有余孽,將她兒子送出京去靜養(yǎng),她在金陵,著手查這件事?!痹瀑F妃皺眉說,“這都一年過去了,九皇子換沒回來。錦繡宮那位,可查出什么來了?” 流鶯說:“未聽到此事的消息?!?/br> “剛出事時(shí),她換想將臟水往我身上潑,想叫人覺得是本宮在害他的孩子?!痹瀑F妃細(xì)細(xì)把玩著手里的那個小茶杯,“她可是小看了本宮?!?/br> “本宮要害,也要害她最心肝寶貝的小十七。害不是她親生的那個,有什么意思?!?/br> 流鶯早就習(xí)慣于自家娘娘膽大妄為的話語。 即使娘娘驕縱,可陛下對她的寵愛長盛不衰,宮中無人能傷她家娘娘一分一毫,她便漸漸也習(xí)慣了。 只是這次,云貴妃說的話實(shí)在驚世駭俗,流鶯馬上說道:“娘娘,此話不能亂講。” 云貴妃傲嬌地哼了一聲,“本宮只是看不慣她那副時(shí)時(shí)刻刻都端莊賢淑,假得要命的樣子。” …… 宮里人對皇后的看法,多成兩派。 一派,覺得她當(dāng)真名門閨秀,溫柔賢淑。 另一派,就像云貴妃,覺得皇后假,看不慣 。 這些看不慣皇后的人,也便看不慣被皇后養(yǎng)大、被她常掛在嘴邊、在昭武帝面前哭訴她養(yǎng)育孩子有多辛苦的九皇子容渟。 那就是個能為皇后爭去寵愛的工具。 越是聽說皇后待他如親子,越發(fā)看不起他。 想給皇后使絆子的人,更是見不得容渟好,總在暗地里使絆子欺負(fù)。 兩年前秋獵,聽聞容渟重傷。 一眾宮妃看著皇后焦灼落淚,表面各個心急如焚,背地里,卻是各有各的快意舒暢。 卻不知,因?yàn)轲B(yǎng)子受傷而流淚到摧心摧肝模樣的皇后,背地里,卻如她們一樣。 一樣快意舒暢。 無人真心在意那個落馬受傷的小少年腿上的傷,到底怎么回事。 …… 壅清殿內(nèi),昭武帝批閱著奏折,到了申時(shí),夜色已深。 隨在他身旁伺候的太監(jiān)李仁上前,輕聲說道:“皇上,今個兒十五,您要宿在皇后那兒。” 昭武帝看著滿桌未改完的奏折,皺著眉頭,疲倦開口,“你去錦繡宮那兒說,朕政事繁忙,今晚直接宿在壅清殿,不去皇后那兒了。” 李仁應(yīng)了是,半時(shí)辰后,帶著一食盒回來,“皇后娘娘給您煮了梨湯,一直等著皇上前去,聽皇上說不能來了,叫奴才把這帶過來?!?/br> 昭武帝說:“呈上來吧?!?/br> 他嘗了兩口,清甜生津,緊攏的眉頭舒展許多,倍感皇后貼心。 喝完梨湯,他問李仁,“朕派人出去接小九回來,為何至今,尚未聽到動靜?” 李仁答道:“若非快馬加鞭,從鄴城到金陵,少說得有十日,這一來一回,就有近一個月下去了,皇上耐心等等,九皇子很快便會回來了?!?/br> 昭武帝微微彎起一笑,“你可換曾記得朕的吩咐?” “奴才記得?!崩钊使Ь创鸬?,“皇上說過,此事不能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