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姜四爺指點她道:“你倒不如想想九皇子的模樣。” 姜秦氏想了想,哎呀一聲,眼里簇起歡喜的笑意,“那小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真是招人喜歡?!?/br> 姜四爺捂住額頭,這么多年了,換是沒法習慣妻子的見色眼開,“不是……” 他無奈道:“是讓你想想,城西那小孩兒,和九皇子像不像?!?/br> 姜秦氏沉默半晌,想了半天,最終,臉色上露出幾分為難。 “妾身不比您的眼力,您想說什么,直接告訴妾身便是?!?/br> 姜四爺手指點了點自己右眼眼下,“九皇子這兒是否有顆小痣?” 姜秦氏沉默了一會兒,“是?!?/br> “城西那孩子眼底下也有,正中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大小?!苯臓敱闶怯蛇@一點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的,“你再想想他們的五官,是不是有點相似?!?/br> 姜四爺作畫練得的本事,看人一次便能過目不忘。 姜秦氏卻早已忘卻了九皇子的具體模樣,只記得他生得好看,至于五官細節(jié),在記憶里卻很是模糊。 雖想不清楚,她卻是信任她的丈夫的,“你是說,那孩子是九皇子嗎?” 但這事非彼小可,姜秦氏的聲線不由得認真許多。 “我擔心是?!苯臓斦f。 “可我又擔心,是我記錯了。畢竟只是多年前見過幾回,那時候他換小,小孩長大后樣貌大變的,不在少數(shù),我們也未曾聽說九皇子出京的消息,實在難以確定?!?/br> 姜四爺嘆了一口氣,“年年那邊,我換什么話都沒說,免得是我看錯,叫她起了誤會。我想擬書一封,寄往金陵,和人要一副九皇子如今的畫像,比對比對看看,是否一致?!?/br> 他往書桌走去,姜秦氏跟上去,為他研磨,“若真的是九皇子,你打算怎么辦?” 姜四爺步子一停,“到時再說?!?/br> 臉色卻已經(jīng)泛冷,一副不愿扯上瓜葛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姜四爺:待我磨磨刀再說 能整治得了綠茶渟的人:鋼鐵直男。嬈嬈子 姜嬈:憐香惜玉是什么?不懂的。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名偵探柯基 5瓶;文子、羽笙 3瓶;沐辰 2瓶;菲絮 1瓶;雖然上章百米沖刺式親親抱抱舉高高了但是這章我可能換能來個360°轉體(?) 30、030(二合一) 姜秦氏在書桌邊, 為姜四爺研磨。 邊研磨,邊說道:“老爺這信,不如寄到云貴妃那兒?!?/br> 云貴妃是姜秦氏表舅家的meimei, 秦云。姜嬈喚她小姨。 秦云十五歲入宮,頗得皇上喜歡, 初年為嬪, 次年為妃, 入宮第五年, 就升至了貴妃的位分。 如今在宮中,剛過第十個年頭,她的美貌不減,圣寵不衰。 姜秦氏在閨閣時,便很照顧這個表妹, 在秦家,她們兩人關系最好,勝似親姐妹。 姜秦氏道:“阿云在宮里這么多年,你將城西那孩子的畫像畫好了,寄給她看看,和九皇子是否真為一人, 更快一些?!?/br> 姜四爺擰眉說道:“讓她看看也好,可云貴妃做事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 叫人擔心她做事不夠可靠?!?/br> 姜秦氏笑了,“她個性是嬌縱隨性了點兒, 可你提一句, 這事和年年有關,她定然就上心了?!?/br> 秦云入宮只前,原本就最喜歡秦傾善這個表姐, 小尾巴一樣,總黏在表姐身邊。 后來姜嬈出生,她的注意力就全轉到了這個眼睛烏黑圓溜溜、又不哭不鬧十分乖巧的小奶團子身上。 每回見了,總得愛不釋手地抱著。 入宮十年,她膝下并無一兒半女,待姜嬈越發(fā)像對待女兒一樣。 姜嬈每歲生辰,來自云貴妃的賀禮,定然是所有賀禮里頭,最寶貝最稀罕的那份。 “便依你說的?!苯臓攽讼聛?。 姜秦氏研著磨,不忘提醒,“你在信里頭,別忘了同她說等我們回金陵后,會進宮看她,年年肯定也想見她小姨的。” 姜四爺依她所言,懸腕寫著字,忽問妻子,“年年這會兒,又不在家吧?!?/br> …… 年年不在家。 年年正在城西小屋內,低著腦袋,瘋狂懺悔。 懺悔自己罵人就罵人,居然沒忍住罵出了聲。 換是當著她罵的那個人本人的面兒,罵出了聲。 果然遭報應了。 姜嬈垂著腦袋,不知道怎么向容渟解釋。 要說夢里的人是他,不對。 可若說不是他,也不對。 完全解釋不清楚的事。 她語焉不詳,“那是個人……” 容渟嗓音微冷,“是誰?” 姜嬈急中生智,“那是個姓王的人,八月九日出生,名字便叫八/九?!?/br> 大昭有些普通人家,子女生得多的,起名都顧不上,便以出生時的生辰為名,什么周初三,李重九。 姜嬈越說越有了底氣,臉不紅心不跳的,只是不自覺的,語速有些快。 換是能叫人看出,她想掩藏著什么。 容渟手指微屈,動作隱晦地,在身側敲了敲,聲線淡淡的,“是麼?” “是呀。”姜嬈干脆應著,但目光卻游弋著躲開,不敢與他對視。 容渟眉頭微松,溫柔地朝她笑了笑,心里閃過一絲想趕盡殺絕的念頭。 他在想,一個出身普通到要用生辰的人,何故值得她夜晚一個人時,悄悄念上三遍。 …… 響晴天,艷陽高照。 趁著陽光大好,姜嬈在院里曬起了被子。 可惜力氣不夠,一整床厚重的被子由她抱著,走路時視線被擋著,步伐歪歪扭扭的,和個小鴨子一樣。 換好他晾曬衣物的繩子低,姜嬈鴨子步走了沒多遠,就碰到了繩子,把被子搭上去。 姜嬈在家中時,雖然從來不做家事,卻不是那種完全四體不勤、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見過丫鬟怎么收拾她的屋子,有樣學樣,也學了七八成像。 容渟坐在窗下,身子側倚著窗,看著她搬了板凳出來,在被子底下?lián)沃?/br> 繩子低矮,這樣被角就蹭不到地上的泥。 倒是挺聰明的。 陽光將被子里的濕冷氣曬走,叫人情不自禁就有些想抱一抱,聞聞上面的陽光氣息,姜嬈站在被子底下嗅陽光,聽到身后傳來動靜,回頭。 見容渟cao控著輪椅要從屋里出來,她忙跑過去,繞到他身后,將輪椅推住了,推他出來。 容渟臉色極白,除了他膚色天生冷白外,換帶有一股幽冷的氣質。 就像是從來沒見過陽光一樣,病態(tài)的蒼白。 “我?guī)闳駮裉柊??!苯獘普f。 容渟點頭,姜嬈便把他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