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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吧?!?/br>拎過茶壺又滿上一杯,放在手里端著,言行一低頭瞅著杯中的液體不斷晃動。“我是在考慮結(jié)婚的事?!?/br>言行一感覺到肖之遠身邊的空氣一下了凝結(jié)了一般,他卻輕快地繼續(xù)晃動著手里的茶杯。“恐怕也不能一輩子這樣吧,早晚該為以后打算的,也不能老讓父母太擔心了?!?/br>“所以要跟女人結(jié)婚?”肖之遠把“女人”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言行一低頭笑,“難不成跟男人?我國的法律還沒通過這條吧?!?/br>肖之遠不說話。“我又不討厭女孩子,而且比起愛男人,愛女人還更容易一點吧?!毖孕幸晦D(zhuǎn)頭去拍肖之遠的肩,“你放心,我不會拐騙無辜少女?!?/br>肖之遠擋掉了他的手。言行一半張著嘴巴,怔怔地看著被他拍到的手背。肖之遠仿佛也被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嚇了一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氣氛立時變得尷尬起來。肖之遠率先轉(zhuǎn)過頭去,“我把飯熱一熱?!?/br>“哦哦好、好?!毖孕幸贿B忙退出廚房,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并且把音量調(diào)大。眼睛雖然盯著電視屏幕,但是電視上演的什么他壓根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手指碰到唇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笑。心臟砰砰砰地跳動著,發(fā)出興奮的鼓噪。——他該多么開心啊。之遠,你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就對我產(chǎn)生感情,又這么容易被我發(fā)現(xiàn)?僅僅一次試探,你就露餡了,你要我裝作不知道嗎?四月下旬,可樂結(jié)束了發(fā)情期,周圍轉(zhuǎn)悠的公貓也少了。氣溫逐漸上升,雖然早晚依然很涼,但足以讓言行一感謝冬日的遠離。晚飯過后,言行一在電視機前不斷換臺的過程中,偶然得知了最近幾天的浪漫天文現(xiàn)象。“天琴座流星雨?”言行一趴打開窗到窗臺上看了半天:“沒有???”“還要晚點吧,現(xiàn)在才七點。”肖之遠也在看電視,“新聞?wù)f十一點半開始會比較多?!?/br>“我長這么大居然沒看過流星雨。”言行一似乎十分遺憾,“一顆、兩顆的倒是見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流星就不見了?!?/br>“那就去看啊?!?/br>“很冷吧,半夜十一點呢?!?/br>“不會比冬天你的房間更冷?!?/br>肖之遠冷靜的吐槽刺激了言行一的決心,“去!看不到老子就不回來!”于是十一點整,兩人帶著毯子、保溫杯、防水坐墊等一系列裝備,呼哧呼哧趕往后山的小山坡,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墊子一鋪毯子一裹,開始坐等流星雨。“哪兒有啊!都一個小時了!一顆都沒見??!”言行一開始嚷嚷脖子要斷了,不停地晃動著頸部。肖之遠看看表——從坐下到現(xiàn)在不過十五分鐘而已。從坐著變成躺著,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看到流星半顆,言行一都快睡著了,不耐煩地嘟囔。“噓?!毙ぶh突然轉(zhuǎn)頭對言行一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言行一心想流星又不怕吵,噓個什么。有聲音——肖之遠悄聲說。聲音逐漸接近了,聽得出來是一男一女在吵架。隔著一片不太高的灌木,他們在距離兩人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女的開始哭,男的不停地安慰。說話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言行一一邊聽一邊張大了嘴巴——竟然遭遇了偷情現(xiàn)場。言行一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探頭探腦地想要看清楚是誰。被肖之遠捂住嘴巴按到地上,兩個人也變成了跟偷情似的緊挨著躺在地上的狀態(tài)。“好像有什么聲?”“嗯?沒有,沒有?!?/br>肖之遠用眼神向言行一示意:你看吧,差點被發(fā)現(xiàn)。言行一一把把他的手抓下來,用夸張的口型說:你想掐死我!抽泣聲漸漸隱去,若有若無的喘息響起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身體滾落到草地上的聲音;親吻和rou體碰撞的聲音——偷情現(xiàn)場進化成野戰(zhàn)現(xiàn)場。言行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里暗暗罵“臥槽”。女人的j□j和愉悅的叫喊,夾雜著男人粗野又下流的情話,連言行一也聽不下去了。紅著臉尷尬地看著肖之遠,卻發(fā)現(xiàn)對方出奇地平靜。耳邊諸多聲響肖之遠仿佛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看著言行一。這種風(fēng)雨欲來的平靜讓言行一有些緊張,好像肖之遠下一秒就會做出可怕的事一樣令他不安。不過肖之遠什么都沒做,言行一躲過他的視線直愣愣地看天。等到那兩人完事離開,他還是盯著夜空,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老子再也不看流星雨了。”作者有話要說:☆、第27章流星雨事件以后,一種奇妙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圍繞。言行一覺得肖之遠有某種奇怪的改變,可是又說不上是哪里奇怪。他明明跟以前一樣,沉默,很少笑;也跟以前一樣細心,周到,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可是言行一就是覺得他不一樣了。不是想隱藏自己感情的那種行為上的笨拙,而是他本人,像正開始發(fā)酵的酒一樣,在成長中有了根本性的變化。“有點奇怪啊……”肖之遠的自言自語把正盯著他背影看的言行一嚇了一跳。“什、什么?”“可樂啊,”肖之遠正蹲在貓窩前,指指窩里,“最近不太對?!?/br>可樂是一只普通的三花母貓,叫聲嬌氣,脾氣溫柔。不過它不是一只喜歡粘人的貓,起碼不粘著言行一。通常會把上趕著來討好它的言行一晾在一邊,不怎么搭理他。倒是經(jīng)常在肖之遠跟前安安靜靜地待著,偶爾還會撒嬌抓他的褲腳。言行一很光火,覺得自己作為主人竟然被他倆排擠了。對于這個狀況肖之遠是這么回答的:你喂它的次數(shù)還不如你準時交稿的次數(shù)多。言行一想想也是,當年英雄救美的也是肖之遠不是他啊。所以經(jīng)常在肖之遠跟可樂玩得開心時候投以酸溜溜的目光。可是現(xiàn)在可樂連肖之遠也不搭理了,還會對他伸過來的手感到驚恐而逃走。為此言行一很是幸災(zāi)樂禍了一陣子,可是言行一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可樂變得異常安靜和謹慎,長時間的睡覺而不再活蹦亂跳。“我……我聽說,貓能感覺到自己的死期,會找個主人看不到的地方安靜的死去。”肖之遠看著憂愁得眼圈都紅了的言行一說:“別瞎說,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