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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br>霍景陽和聞簡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靠窗,還有盆景擋著,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只是針對無心之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但若是有心之人的話,沒有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最可怕的其實是有心之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把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夸大和扭曲到什么程度。“好久不見,霍老板?!币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儒雅男人站在他們面前,露出的微笑令人不討厭。“原來是林達集團的張總,真巧,你也在這里?!被艟瓣柡醇把壑械男σ馀c對方寒暄。林達集團的張暉?不是已經(jīng)快四十了嗎?怎么看上去竟然才像三十出頭的人?聞簡心里疑惑卻不會傻到問出口。這年頭男人和女人永遠不能用外貌來判斷他們年齡,往往你會因為一個口誤而得罪了人。張暉看向聞簡,聞簡友好的點點頭示意。“新人?”“不勞張總費心,帝皇旗下的藝人還不在張總的管轄范圍內(nèi)吧?您說呢,張總。”霍景陽不怒自威的話,隱隱含著趕人的意思。張暉也不惱,挑挑眉,“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性,我們之間有過一段不算太短的交情,找個時間或許我們可以敘敘舊,畢竟我今年才回到國內(nèi)。”不等霍景陽回答,張暉已經(jīng)搶先開口,“不打擾二位,我先回去了,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時間?!?/br>不算太短的交情?怕是一段為結(jié)束的孽緣吧!張暉這個人,的確是今年才回國,至于和霍景陽之間的糾葛,不需要多想,只需要稍微動動腦子都能夠知道,張暉離開霍景陽出國尋求發(fā)展,繼而兩人就這么不了了之??赡芨费臅腔艟瓣柺菑垥煹膶W(xué)弟,對于儒雅而溫和的學(xué)長沒有抵抗力,對他出手。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片段,聞簡想,或許有一天他可以去做編劇也不一定。“二位,你們的菜全部上全,如果還有需要,直接告訴我?!闭f完,服務(wù)員站在一邊不再說話。聞簡和霍景陽不說話,默默的下菜,吃菜。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近了一些的同時似乎也在漸漸的拉遠,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張暉令聞簡有了危機感。從來沒有一個人對霍景陽有這么大的影響。鴻門宴‘時光里的我’這部劇還在后期制作階段,如果有可能的話,會在明年暑假播出,作為暑期檔。再過一周后就是圣誕節(jié),段均那邊已經(jīng)敲定過完年初三之后再接一部戲,工作安排下來,聞簡拿到時想了想,的確該趁年輕的時候多拍一些戲不至于老了之后沒有一部代表作,說起這個人的時候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印象卻說不出來演過什么。圣誕節(jié),如今的圣誕節(jié)都是情人們的節(jié)日。距離上次在餐廳里見到那個儒雅的男人已經(jīng)一個星期,霍景陽和聞簡一周沒有見面。行走在大街上,門面早已經(jīng)貼上了圣誕老人和雪花的貼紙,店門口也放上了裝扮漂亮的圣誕樹。這樣的氣氛感染了大多數(shù)人,告知著人們不久就要迎來一個節(jié)日。聞簡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熱衷于一個外來的節(jié)日,或許是他的心境已經(jīng)老了,摻和不到年輕人的隊伍中。他不喜歡過節(jié)。“請等一下?!?/br>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帶著書生氣的聲音,令聞簡好奇的回頭,發(fā)現(xiàn)正是叫他,不過那張臉,他可并不太想見到,畢竟他們倆可不算是熟悉啊。打量著來人,一身卡其色的風(fēng)衣,格子的圍巾,鼻梁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帶著笑意看著聞簡。身材挺拔卻不是壯實一類的,或者應(yīng)該是頎長玉立吧,越看越發(fā)不覺得是一個近四十的男人。“張先生,請問有事嗎?”聞簡并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交情,有什么好說的呢。張暉不愧是一個有風(fēng)度的男人,聽到聞簡這樣的話,只是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是一個人,我想我們之間還有聯(lián)系的不是嗎?不介意一起吃一頓飯吧?!?/br>一起吃飯?怕是來者不善吧。不過,如果現(xiàn)在拒絕是不是顯得他很小氣呢?聞簡這么想著,微微點點頭,“當(dāng)然不會介意,和張先生這樣的人吃飯是我的榮幸?!?/br>張暉這個男人比聞簡年長了十幾歲,不愧是多活了十幾年,舉止之間都透著一股歲月沉淀后的成熟。聞簡上了張暉的車,上車后沒有開口說話,習(xí)慣性的看向窗外。這個男人若真是的是沖著霍景陽來的,聞簡還真是沒有十足的信心霍景陽不會去吃回頭草。雖然,好馬不吃回頭草。只是,張暉這株草,味道可能會令人食髓知味,上癮的。張暉也不介意聞簡的沉默寡言,專心的開車,穩(wěn)穩(wěn)地速度并不快。車子停下時,聞簡抬眼看向外面的店面,心下一冷,這家店是霍景陽常來的,而且……是一個人來。這兩個人的品位還真是相似。“聞簡,這么直呼你請你見諒,不過我想我這么稱呼應(yīng)該不會讓你介意吧?!睆垥熢诼労嘃c頭之后,繼續(xù)說,“多謝你肯賞臉陪我來這里,一個人吃飯還真是不習(xí)慣,國內(nèi)的熟人也都許多年沒有聯(lián)系?!?/br>微微詫異,難道張暉真的就是請他吃一頓飯而已嗎?心里雖然驚訝,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張先生抬舉,有什么賞臉不賞臉的,既然一起吃飯就是緣分,再客套就顯得矯情了?!?/br>聽見直接的話,張暉挑挑眉,點了菜之后不再說話。聞簡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東西,眼睛沒有離開過身前的盤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是和誰一起吃飯,本來,他也不在意。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若非抬眼能夠看見對方,怕是會忘記其實自己不是一個人在用餐。聞簡心里這么想,心不在焉的吃著,本以為這頓午餐就這么不了了之,是他小人心度君子腹。“告訴我這幾年景陽過得好嗎?”嘖嘖,這才是這頓飯的重頭戲。聞簡抬起頭,擦了擦嘴,“不知道張先生以什么立場問我霍景陽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呢?朋友,還是舊情人。”張暉沒有料到聞簡會這么直白,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刀叉,交握雙手放在身前,身體向后傾去,靠著椅背,目光依舊帶著溫和的神情,看不出喜怒。“舊友,他不愿見我,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年他還好嗎?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睆垥煹脑挾嗝吹睦碇睔鈮?。“那么,我當(dāng)然不介意告訴你,和我在一起,至少霍景陽是快樂的,僅此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