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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音已經(jīng)完全變了,他說的話,本地人不一定能聽懂。 不用她苦苦哀求,顧學(xué)章就主動提出送他回螃蟹溝。 幺妹歡欣鼓舞,迫不及待地把菲菲和麗芝的禮物送去,不止孩子高興,大人也高興。孩子能帶禮物回來,肯定是大人教的,說明顧處長和黃副校長對他們也是很掛念呢。 沒一會兒,楊美芝提著一籃水淋淋的新鮮馬蹄來了,投桃報李。 “黃阿姨,這是我媽讓提來給你們的,謝謝你們給麗芝帶的禮物。” 黃柔笑瞇瞇的接過來,“該我們謝你們才對?!?/br> 小地精剛睡醒,聽說有馬蹄,立馬跑出來,睡眼惺忪也要拿一個“卡擦卡擦”啃,那冰涼涼甜絲絲的口感,讓她立馬醒了瞌睡,“謝謝美芝jiejie,真甜!” 楊美芝一件深藍色滌卡衣服里套著一件玫紅色線衣,滌卡工裝褲被她改良為很貼身的款式,少女的身姿顯露無疑。而且,她還偷偷畫了淡淡的眉毛口紅,很淡很淡,初看只覺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近看才發(fā)覺是精心妝扮過的。 崔綠真悄悄吐吐舌頭,想夸漂亮但忍住了,因為麗芝說她這周扒皮jiejie“最虛偽”啦,明明化了妝還不讓人夸她畫得好看,非得裝作看不出她化妝才行。 用麗芝的話說,明明是后天加工成的偏偏要讓別人夸她天生麗質(zhì),這叫啥?就叫虛偽嘞! “小綠真笑啥?”楊美芝摸了摸她的頭,裝作生氣的說,“哎呀你怎么只給麗芝帶禮物不給我?guī)а剑澪疫€對你這么好,jiejie傷心了喲!” 崔綠真一愣,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沒想到,對不起啊美芝jiejie?!?/br> “可jiejie傷心了,你得幫jiejie做件事彌補一下,行不行?” 崔綠真也不是真傻,“jiejie先說說看,我不一定能幫上忙哦?!?/br> “你幫我寫一份水牌怎么樣,很簡單的,就你常用的簪花小楷,但要比以前還寫得好喲。”楊美芝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上頭是省內(nèi)各市的文學(xué)家、作家、詩人名諱,是龍葵和毛大師一起出馬幫大河詩社請來的。 下個月,大河詩社將舉辦一年一度的詩歌大會,雖然只是第一屆,可請到的專家、大家多,詩會還沒開始,全省各地已經(jīng)紛紛推舉本地最負盛名的行業(yè)領(lǐng)袖前來,可謂聲勢浩大。 作為一個全新的詩社,第一場全省性質(zhì)的詩會,將是她們打開局面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楊美芝當出納的同時,還負責后勤,所以席位牌這樣的小事就是她負責的。 幺妹接過來看了看,覺著有幾個字拿不準,明顯不該出現(xiàn)在人名里的,她都告訴美芝,讓她跟另外負責來賓安排的人對接,保證堅決不能犯常識性錯誤。 黃柔一面整理行李,一面牽起嘴角,她閨女真是越來越能干了!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顧學(xué)章才騎著自行車回來。 “爸爸怎么樣?找到黃爺爺?shù)募胰藳]?” 顧學(xué)章輕輕地笑了笑,“嗯?!?/br> “那老爺爺?shù)陌职謒ama還在嗎?” 顧三再次點頭。 “哇哦!太好啦!老爺爺以后就有家人啦!” 黃柔給丈夫遞上熱毛巾,擦完手,遞上碗筷,“趕緊吃吧,趁還熱?!?/br> 她們不確定他啥時候回來,一直等到半小時前,幺妹實在是餓不住了,才剛吃的飯。 “那爸爸怎么去這么久呢?” 原來,黃永貴老人家沒記錯,寶能縣慶安公社以前確實是叫寶安縣,去到縣城發(fā)現(xiàn),早已物是人非,若不是憑著幾個有標志性的山頭,他們還不一定能找到螃蟹溝呢! 螃蟹溝黃雙狗老人,那是全村有名的老壽星,九十歲的老人了,眼睛不花,耳朵不聾,牙齒還大部分健全,一說找他,多的是人給指路。 而黃家,經(jīng)歷幾十年時代變遷,周圍的鄰居來了又走,換了又換,他們依然不愿搬家,就是為了等小兒子永貴回家。他們堅信,只要國家沒告訴他們永貴的死訊,那永貴就還活著! 現(xiàn)在可好,老爺子老太太親眼看見永貴回來,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嚎啕大哭!加起來都快二百歲的老人,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幸好心臟血壓好,不然說不定要喜事變壞事嘞! 黃永貴是爹娘的老來子,年近四十才生的,他哥哥現(xiàn)今都七十多的“老人家”了,當年他被抓壯丁時才五歲的大侄子也已經(jīng)四十多,現(xiàn)在煤礦上班,沒見過面的小侄子和侄女也三十多有家有口的。 說到這兒,顧學(xué)章頓了頓,“你們猜他大侄子是誰?” “誰?”黃柔給他添了碗飯,好奇的問。 顧學(xué)章?lián)u搖頭,老婆不聰明,他都提示到這份上了。 幺妹大眼睛一眨巴,“我知道,是‘化學(xué)老師’對不對?” 顧三哈哈大笑,愛憐的摸了摸她頭頂,靠到沙發(fā)上,“我閨女真聰明!” 他們也是去到黃家的時候,說起幾個小輩,老人說“寶能兄弟倆下廣州看病”,他才難以置信的問是不是叫黃寶能,是不是在陽城煤礦上班,坐幾月幾號的火車……世界原來就是這么??! 他們一趟廣州行,居然把黃家兩代人都給遇上了。 黃柔也忍不住驚訝,“難怪幺妹說她看黃大叔眼熟,原來是叔侄?!?/br> 幺妹習慣十點前睡覺,沒等爸爸吃完她就困得不行,睡覺去了,客廳里只剩兩個大人。 顧學(xué)章靠在沙發(fā)上,屋子小,茶幾就是吃飯桌子,一家三口坐沙發(fā)上將就了許多年。雖然都是愛干凈勤收拾的,可經(jīng)年累月客餐廳不分,客廳里總是一股飯菜的氣味,天熱的時候還有餿味。 爐子常年放家里做飯,把天花板熏得又黑又黃,雖然顧三每年都會重新粉刷一道,可黃的終究是黃的,哪怕是家里物件兒也是一股nongnong的煤煙氣。 以前,周圍同事也是一樣的條件,沒誰覺著誰家好點差點,可自從去了廣州一趟,方便的淋浴設(shè)備,白得能照鏡子的廁所,柔軟寬敞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是孩子該擁有的。 現(xiàn)在幺妹大了,馬上就是大姑娘,他們不能再這么委屈孩子。 兩口子同時嘆口氣。 顧學(xué)章說起市區(qū)他們單位不遠處在蓋市醫(yī)院職工房,不行過段時間問問能不能賣他們一套。 “面積多大?” “頂多七八十平吧。”這年代的樓房都這樣,不是有錢想買就能買到大房子。 顧學(xué)章見老婆好像不大感興趣的樣子,忙道:“我也嫌小,想再看看,可一直沒合適的?!?/br> “咱們自己蓋吧。” “啥?!”顧三驚得一下從沙發(fā)上蹦起來,這么多年養(yǎng)出來的處變不驚瞬間破功。 黃柔嬌嗔道:“看你,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么一驚一乍?!?/br> 顧學(xué)章往閨女的臥室看了一眼,也怕嚇醒她,跑去將房門關(guān)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