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書迷正在閱讀:杜保鏢家的戰(zhàn)斗雞、白蓮花與小婊砸、拯救戀人計劃[快穿]、論NG小天王如何演好一個Omega(H)、薛子軒、重生之男配征程、我被金主的白月光撿走了(H)、森林養(yǎng)成記、重生之重云劍、最好的遇見
“嬸嬸說的是真話。”幺妹又小聲說了句。 黃柔一愣,看向高元珍。這個女人雖然半頭白發(fā),可眼神清亮而倔強,嘴角緊緊抿著,腰背挺得筆直,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仿佛……嗯,仿佛老年版的春芽。 “真噠mama,我感受到了,嬸嬸非常生氣,非常難過,她……你看,她一直在看那兒?!?/br> 順著手指,黃柔看見一個男人,瑟縮著脖子,雙手交叉袖在破棉襖袖子里。人太擠,只看得見他上半身的脖子,脖子一圈磨得絮絮柳柳,里頭棉花黑得透透的,隔老遠仿佛能讓人聞見一股積年的汗臭味。 身邊有個女人,見她們看過去,也跟著轉(zhuǎn)過頭,忽然“呀”一聲,“這不高元珍的男人嘛?咋也來了?” 婆娘被勞教,男人來看熱鬧,實屬罕見。 黃柔之所以說他是看熱鬧的,那是因為他身邊還有個女人,看起來比高元珍年輕多了,倆人正交,,: 第91章 、091 高元珍深吸一口氣, 大聲的追著新書記問:“劉富貴作為生產(chǎn)隊書記通jian該受什么處罰?楊翠仙作為有夫之婦通jian該受什么處罰?二人合伙陷害我該受什么處罰?楊美仙勾引我男人伙同劉富貴楊翠仙陷害我又該怎么處罰?” 眾人一開始啞口無言是被她打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書記直接用話筒問:“無憑無據(jù),你說的這些話我們也可以當(dāng)作是你狡辯,為了逃脫勞教,故意胡亂攀咬!” 高元珍一梗,這就是她想當(dāng)面撕破臉皮的原因——她沒有證據(jù)。 她察覺出男人外遇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收斂很多, 除了舉止親密些, 會多說兩句話,她抓不到任何實質(zhì)性證據(jù)。所以,被拉來充人數(shù)的時候,她才會想到這個魚死網(wǎng)破的辦法。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那就大家誰也別想好過,所以她也不說廢話,連連追問該怎么處罰他們。她相信, 當(dāng)著全公社社員的面, 領(lǐng)導(dǎo)不可能明著包庇他們,哪怕不能將他們定罪,也能搞臭他們, 徹底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黃柔心酸極了,這年代的女人,好好一份家業(yè),眼睜睜看著被鳳凰男和小三毀了, 她除了魚死網(wǎng)破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身為女人,她感到非常悲哀。 她的閨女,以后就是單身一輩子她也不會讓她嫁鳳凰男! “mama,mama?!辩勖没瘟嘶嗡男渥樱拔蚁肼??!?/br> “這不正聽著嘛,怎么啦?” 幺妹搖頭,指指人群之外,她想聽植物們怎么說。里面太吵啦,植物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可她卻能聽見所有人和植物的,用耳過度的她,耳朵里“嗡嗡”的,腦袋疼呢。 黃柔看她不說話,只會委屈巴巴的指外面,以為是她不想待這兒要出去玩,忙抱起她,慢慢的蝸牛似的挪出去。 罷了罷了,有心相助也沒辦法助啊,她一個外人,能有啥證據(jù)證明高元珍說的話?可憐她一個人孤零零,但凡有父母,有個兄弟姐妹,或者是得力的族人,她男人也不敢這么欺負(fù)她。 好容易來到人群之外,母女倆大口大口的喘氣。會心疼mama的小地精趕緊下地,抱著mama大腿,“mama,我耳朵疼?!?/br> 黃柔一愣,:“怎么啦?”說著,輕輕的摸了摸她耳朵,“是哪只疼?” “兩只?!?/br> 黃柔趕緊湊過去,就著陽光往耳道里看,其實也看不見啥,“疼多久了?” “剛剛?!?/br> 黃柔兩邊都看了一下,沒紅沒腫,其他的更深處的問題當(dāng)然也看不見。她急了,會不會是剛才擠人群里的時候,讓誰戳到了?小丫頭在這種事上很皮實,知道別人是不小心戳到她的,她都不會告狀不會生氣……耳朵可馬虎不得。 “走,mama帶你上醫(yī)院?!?/br> 幺妹依然抱著她的大腿,“不怎么疼了喲mama,我不去醫(yī)院?!?/br> 黃柔苦笑,都這時候了還怕打針?“我們不用打針,就讓醫(yī)生放個小鏡子進你耳朵里,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小蟲子好不好?” 小地精想想那畫面,居然要放鏡子進耳朵?立馬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真的不疼啦mama,我們幫幫那個嬸嬸叭?” 說到幫助別人,她咧開小嘴,露出幾個潔白的小牙齒,這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呀! 黃柔再三確認(rèn),發(fā)現(xiàn)她真的能笑了,不疼了,這才放心的來到場邊一棵桃樹下。葉子已經(jīng)落光了,只剩幾根彎彎扭扭的樹枝。 幺妹看向桃樹,在心里默默問它:“桃樹老爺爺,你知道怎么幫高嬸嬸嗎?”她知道,“證據(jù)”的意思就是能證明高嬸嬸被陷害的,要是能直接證明那些壞人真的干了壞事的話,那就更好了。 過冬桃樹懶洋洋的捋了捋胡子,也懶得睜眼,“人類的事我不管,小孩別來擾我清靜?!?/br> 幺妹咬了咬嘴唇,桃樹爺爺似乎很累呀? “爺爺你很累嗎?”她把小手搭在樹干上,調(diào)皮的,輕輕的撓了兩下,忽然,桃樹的眼睛就睜開了。 “舒服,小孩你再撓兩下?!?/br> 小地精得意極了,這可是注入靈力的癢癢撓,連mama都抵抗不了的癢癢撓呢! 果然,又撓了兩下,桃樹這才意猶未盡的說:“你給我指指,她男人是誰?!?/br> 正巧,高元珍的丈夫和那女的也擠出來了,而且,倆人似乎是在吵架。 “我就說別陷害她,這母老虎發(fā)起瘋來啥都說的出口,你聽聽她說那些,我姐夫知道還饒得了我姐嗎?書記又沒怎么著她,只不過去聊閑……” “聊閑?騙鬼呢!我就在隔壁,他送你姐的保溫杯你去看看,還印著‘為人民服務(wù)’呢,普通人能拿到這東西?”鳳凰男頓了頓,繼續(xù)道:“上次倆人鬧翻了,他還給你姐寫過保證書嘞,你跟我說只聊閑?” “你監(jiān)視我姐?!”楊美仙驚詫。 “噓……你小聲點兒,沒看見桃樹下還有人嗎?” 他們說的特別小聲,在球場另一邊的黃柔哪怕長了順風(fēng)耳也不可能聽見。可幺妹能,桃樹正在實時傳譯呢,男人說了啥,女人說了啥,哪怕是他們的表情,幺妹都能知道。 “你別回避問題,你是不是監(jiān)視我姐?” “誰有這閑工夫,我只是不巧看見,母老虎天天上山干活她當(dāng)然不知道,我就在家里,總會聽見些什么的……”作為男人,他今兒頭疼明兒腳疼,總有理由不出工,家里工分全靠高元珍一個人掙,她下工了還得上自留地伺候。 就是這樣的女人,她能不蒼老?能不白發(fā)早生? 他們家那棟青磚大瓦房,可都是用她的青春和血汗換來的! 男人臉上有兩分輕微的觸動,畢竟他們夫妻這么多年,她的辛苦和努力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