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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發(fā)帶著濕氣,嘴唇被熱氣熏得比平時更紅潤,戚烈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點兒寬松,褲腳堆在拖鞋上,領(lǐng)口里露出一截鎖骨,鎖骨及脖子的位置戚烈留下的吻痕還沒有消散。戚烈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澀,抬手抿了口酒,隨手將杯子放在吧臺上,幾步過去打橫抱起林郁藹。他把人抱到床上,聲音帶著壓抑的欲-火說:“你先睡,我洗完澡就來?!?/br>戚烈出去之后林郁藹裹著薄毯翻了個身趴著,掏出手機(jī)來玩,睡覺之前不刷刷手機(jī)他睡不著。沒多久戚烈穿著件睡袍進(jìn)來了,他掀開薄毯躺到林郁藹身邊,林郁藹正翻著網(wǎng)頁的手一頓,有點兒緊張。他好久沒和人一起睡過了,前晚那會兒他累得睡著了,完全沒意識,那不算。關(guān)鍵是,他害怕萬一戚烈和自己都沒把持住……他的屁股真的要開花了。戚烈的體溫好像比他熱,林郁藹挨著他的那半邊身子都感覺有點兒發(fā)癢。“睡吧。”戚烈躺下來,聲音沙啞。林郁藹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想盡量不挨著戚烈,他眼睛還盯著手機(jī),說:“你先睡,我頭發(fā)還沒干?!?/br>戚烈從床上坐起來,出去浴室一趟,拿了吹風(fēng)機(jī)回來,站在床邊笑著說:“過來,我?guī)湍愦??!?/br>林郁藹詫異地看著他,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你還會給人吹頭發(fā)?”“不會可以學(xué),”戚烈說,“快點來?!?/br>林郁藹只好坐到床邊,抬頭看了眼戚烈,“你可別燙到我,不然我跟你翻臉?!?/br>戚烈打開吹風(fēng)機(jī),吹風(fēng)機(jī)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他這也是第一次伺候人吹頭發(fā),要不是因為林郁藹,他真是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干這種事。他怕燙到林郁藹,把吹風(fēng)機(jī)拿得遠(yuǎn)了點,林郁藹的頭發(fā)很軟,戚烈的手指在他的發(fā)絲里穿行,暖風(fēng)吹在手指上,舒服的觸感一直癢到心底。頭發(fā)短,干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吹好了,戚烈收好吹風(fēng)機(jī)之后也沒拿回去,直接放在了床頭柜上。“看不出來你技術(shù)還不錯啊?!绷钟籼@斜看戚烈一眼,笑著說。戚烈轉(zhuǎn)身彎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可以睡了嗎?”頭發(fā)也吹干了,這下沒借口了,林郁藹只好躺在另一邊,把這邊的位置讓給戚烈。戚烈關(guān)上燈,上-床來從背后把林郁藹摟在懷里,下巴就擱在他散發(fā)著淡淡香氣的頭頂上。林郁藹整個人被戚烈強(qiáng)烈的荷爾蒙氣息包圍著,心里有點兒燥熱,身上的睡衣讓他渾身難受,根本就沒法睡著。他時不時小幅度地挪動一下,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動了半天也沒找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幾乎要出汗了。戚烈發(fā)燙的手掌一下按在林郁藹小腹上,聲音低啞又危險,“別再動了,你是想明天起不來床嗎!”林郁藹僵住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一個堅硬guntang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臀縫中間。“我……”林郁藹吞了下口水,不敢動了。難不成他還能跟戚烈說自己不習(xí)慣穿著衣服睡覺嗎?這要是脫了睡,他敢肯定自己不止是明天、后天,連大后天也別想從床上起來了。戚烈親吻了林郁藹的耳背一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后頸上:“乖,睡覺吧?!?/br>林郁藹趕緊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睡覺。最后大概是實在太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早晨六點,生物鐘讓戚烈準(zhǔn)時清醒。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懷里正熟睡的人,林郁藹枕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被自己的動作吵到,林郁藹不滿地蹙了蹙眉,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收緊了一些,頭又往他的頸側(cè)湊了湊。林郁藹這樣像是撒嬌的動作取悅了戚烈,戚烈一大早就豎著旗桿的下-身因此又硬了幾分。只能看不能吃,戚烈滿心郁燥。這能怪誰,都怪他自己第一次就把人做得太狠了。戚烈嘆了口氣,在林郁藹額頭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抽身出來,又替林郁藹拉上薄毯,才去浴室洗漱,下樓吃早飯,順便吩咐廚房的李師傅把早餐熱著,等林郁藹醒了方便吃。到了公司之后例行早會,戚烈全程黑著臉,把公司那些高層全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兒都不敢出。張嘉實緊張地坐在戚烈身邊,心里想著最近公司有沒有什么搞砸了的大宗項目,讓自家老板心情這么差。琢磨了一圈,好像并沒有搞砸了或者是嚴(yán)重虧損的項目吧?就算有虧損也都是小宗的,不影響公司運作呀。張嘉實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又想著自家老板不是剛和那位天王巨星勾搭……不,不是勾搭,是好上了,昨天還春風(fēng)得意的,今天怎么就這樣了?難道是林郁藹惹七爺生氣了?張嘉實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不過七爺?shù)乃绞虏皇撬疫^問的,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例會結(jié)束,戚烈沒拿哪個部門開刀,各個部門的管理都松了一口氣,如蒙大赦地趕緊出了會議室。戚烈?guī)е鴱埣螌嵒剞k公室,戚揚跟在他身邊,一手夾著支煙,另一手搭在戚烈肩膀上,笑呵呵地低聲問他:“阿烈,你那只會唱歌的鳥兒伺候的不滿意么?怎么一大早的就欲求不滿?”戚揚說的會唱歌的鳥兒,指的是林郁藹。在戚揚看來,林郁藹就是戚烈養(yǎng)的一只金絲雀。戚烈淡淡看了自家三哥一眼,沒回話,他是欲求不滿,不過那不關(guān)林郁藹的事,都是他自作自受。“你把人藏哪兒去了?”戚揚吸了口煙說,“我聽三嬸說你把家里李師傅都要去了,你住的那兒不是有廚子么,一個還不夠怎么又要一個?”戚揚的三嬸就是戚烈的mama。“秀水山莊。”戚烈轉(zhuǎn)進(jìn)了董事長辦公室,吐出四個字。戚揚愣在了門口,嘴里一口煙都忘了吐出來,幾秒之后他猛地回神,大步跟著戚烈進(jìn)了辦公室,壓著嗓子說:“阿烈,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怎么了?”戚烈坐進(jìn)椅子里,神色淡淡的,開始看文件。戚揚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指了指戚烈,“秀水山莊?那可是去年你生日的時候奶奶送給你做婚房的!一個小明星你就讓他住那兒?他多大的臉!讓奶奶知道她可要氣著了?!?/br>“那是我的地方,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逼萘翌^也沒抬地說。“你——”戚揚被他噎了一下,頓了幾秒才說,“你該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你公司沒事嗎?”戚烈抬頭,“這個月你名下有幾家公司營業(yè)額下滑了?”“臭小子,敢這么跟你哥說話!”戚揚氣道。“我是以董事長的身份跟你說話?!逼萘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