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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張濕紙巾替林郁藹清理,一面說道:“果然還是你的味道比較好聞。”冰涼的濕紙巾令林郁藹顫抖了一下,他一只手緊抓著沙發(fā)的邊緣,別過臉不去看戚烈,小聲罵了一句:“變-態(tài)?!?/br>戚烈又抽出一張新的紙巾來擦了擦手,慢悠悠說道:“還不起來?等著我干死你嗎?”林郁藹猛地彈坐起來,拉上自己的褲子,扣上襯衣扣子,雙眼噴火地盯著戚烈的側臉。“又想罵我什么?”戚烈偏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禽-獸還是變-態(tài)?我發(fā)現(xiàn)你罵人就這兩個詞,還真的挺單純的,不過我很喜歡?!?/br>林郁藹氣悶的不想和他說話。“生氣了?”戚烈抬手勾住林郁藹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乖,別生氣了,好歹你爽了,我還硬著呢。”林郁藹是有點兒生氣,一半是氣戚烈這么欺負他,另一半?yún)s是氣的自己對戚烈完全沒有抵抗力。“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戚烈嘆了口氣,抱住林郁藹,扣住他的后腦勺揉了揉,“不該逗你,不氣了,嗯?”林郁藹靠在他肩膀上,聲音里帶著一點兒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琳姐是我朋友,我?guī)鸵幌滤皇菓摰膯??你就因為這個對我……你也太不講理了!”“我嫉妒?!逼萘艺f,“你和一個大美女孤男寡女地在車里,我會胡思亂想的。”林郁藹被他一句話堵住了,心里竟詭異的泛起了甜。不行,把持住!別被甜言蜜語攻陷了!“你家在哪兒?車都開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到?”他推開戚烈,轉移話題。“快到了,”戚烈說,“我們家在山上,遠著呢,平時我一個星期也才回去一兩次,咱們現(xiàn)在去的是我在郊區(qū)的房子?!?/br>“有地方給小杜住么?”林郁藹問。“有。”戚烈說,“但是我不想他住進來,家里除了保姆和廚師,我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擾我們?!?/br>林郁藹瞟了他一眼,心想戚烈還真的是想和他過一個月二人世界啊。“那我讓他在附近隨便找個酒店住下,反正到時候方便跟著我去工作就行了?!绷钟籼@說。戚烈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車子很快進了一個小區(qū),小區(qū)里綠化覆蓋面積挺大的,房子倒像是不太多,這會兒是夜晚,雖然小區(qū)里點綴著燈光,林郁藹也沒怎么看清這里具體是什么模樣。車子又開了快十分鐘,才到了戚烈家門口,戚烈把林郁藹抱進客廳。林郁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房子是簡潔的歐式風格,燈火通明一塵不染,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看著不像是住過人的,倒像是新房子。客廳里擺著架黑色的鋼琴,造型和林郁藹家里那架不一樣,這屋里就這架鋼琴還能讓他多看幾眼。“當初裝修的時候買來擺著好看的,買回來之后根本就沒動過,我們家的人都沒有音樂細胞,”戚烈隨意靠在沙發(fā)里,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說,“要彈一下嗎?”“好啊。”林郁藹本來也是職業(yè)病發(fā)作,手癢想彈一彈的,既然戚烈說了,他也就不客氣了。他坐到鋼琴前,打開琴蓋,手指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緊接著,一首流暢的曲子就從他修長的十指間飛了出來。燈光下的林郁藹美得有些不像真人。戚烈目光著迷地盯著他的側臉。一曲結束了,戚烈抬手鼓掌,笑著說:“?!?/br>“是的?!绷钟籼@點點頭。戚烈看了下墻上的掛鐘,“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才剛吃過多久啊,”林郁藹站起來,把凳子放回鋼琴底下,無奈道,“我看著像是那么能吃的人?”“那行,咱們上樓休息吧?!逼萘疫^去抱起林郁藹,往樓上走。他把人抱到浴室里放下,脫下自己的西裝,挽起襯衣的袖子親自去給浴缸放水,一邊說:“一會兒先穿我的睡衣,明天去給你買衣服?!?/br>林郁藹坐在軟凳上,瞪著戚烈的背影,說:“這是……要一起洗?”“你不方便,我?guī)湍阆础!逼萘依硭斎坏卣f。“不用了!”林郁藹拔高聲音,“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自己可以洗!”“怎么了?”戚烈回頭深深地看著他,忽然勾唇笑了,“害羞?前一晚和昨天都是我?guī)湍阆吹?,怕什么??/br>他這不是害羞,要是他后面沒受傷,他不介意跟戚烈再來三百回合。昨天這禽獸給自己洗著洗著就又獸-性大發(fā),把他按在浴缸了來了一次,要不然他后面也不會傷得這么重了!白天雖然戚烈忍住了,但誰知道這會兒他還能不能忍住?林郁藹可不想冒那個險了。“我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能再來一次了的,”林郁藹瞟了戚烈一眼說,“要是你能把持得住,我也不介意你幫我洗的。”“好吧,”戚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去給你拿睡衣?!?/br>他給林郁藹把睡衣拿來,轉身出門,還體貼地替他把門關上了。等戚烈一走,林郁藹就去把浴缸里的水關掉,快速地給自己沖了個淋浴,他現(xiàn)在這樣泡個澡太麻煩了,淋浴比較方便。擦干身上的水之后,林郁藹煩躁地盯著戚烈那套擺得整整齊齊的睡衣,他在家的時候習慣裸-睡,穿自己的睡衣睡覺都不愿意,更加不用說穿別人的了,而且還是被人穿過的。他就不相信戚烈家里就沒有新的睡衣,以他的生活品質(zhì)不多準備幾套睡衣那是不可能的,他拿手擰了擰,發(fā)現(xiàn)只有上衣和褲子,沒有內(nèi)褲。戚烈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拿自己穿過的睡衣給他穿,故意不拿內(nèi)褲!林郁藹在心里咬牙切齒的罵了戚烈?guī)拙?,這人簡直太惡劣了!他這會兒除了穿這個,也沒其他的法子了,要不然還能光著身子出去嗎?煩躁了好一會兒,林郁藹還是磨磨蹭蹭地拿起戚烈的睡衣穿上了。雖然是穿過的,但也是洗干凈了的,上面殘留著淡淡的氣味,和戚烈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林郁藹總覺得有點兒別扭,穿著這身睡衣簡直像是被戚烈的味道包圍了似的,讓他心浮氣躁,沒法平靜下來。林郁藹開門出去,正看到戚烈。柔和的燈光下,戚烈靠在酒柜旁邊,一手夾著支剛剛點燃的煙,另一手里端著玻璃杯,里頭是顏色濃郁的紅酒,襯衣的袖子卷著,身材欣長挺拔,寬肩窄腰,他抬手吸了口煙,動作灑然,淡淡的煙霧自指尖逸散。見林郁藹出來,戚烈輕笑一下,吐出nongnong的煙霧,抬手把煙在身旁吧臺上的煙灰缸里摁滅,目光熾熱地盯著林郁藹。林郁藹被他這樣一看,頓時覺得下腹發(fā)緊,那兒又有抬頭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