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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柔光。“如果是,你要怎么辦?”陳燼無奈地答:“還能怎么辦?讓你別說了唄?!?/br>賀前笑得開朗又溫和:“倒是大度?!?/br>就在陳燼準(zhǔn)備回“那是當(dāng)然”的時候,賀前忽然湊上前來,親了一下他左頰上的那一顆痣,彎著唇說:“沒有跟小愛神吃醋?!?/br>“???”陳燼有些迷糊,“什么???”“?ρω?,是希臘語,你可以叫他厄洛斯,”賀前不疾不徐地跟他解釋,“在早期的神話中,他被視為參與世界創(chuàng)造的其中一位原始神,象征著愛欲與情|欲,是諸神諸靈情愛的化身。后來,人們把他譽(yù)為西方的小愛神?!?/br>陳燼轉(zhuǎn)了兩下眼珠子:“然后呢?”賀前把他抱進(jìn)懷里,虔誠地親吻他的痣,答道:“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心里就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想法。如果小愛神真的存在于世,那么他必定就是你的模樣?!?/br>陳燼還是不大明白:“為什么啊?”賀前垂眼看他,微笑道:“因為,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愛神的存在。”隨后,陳燼被賀前擁入懷中。被抱著蹭了一會臉后,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來問賀前:“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手抓弓箭、光著小腳丫、背上長著一對小翅膀的淘氣小男孩?”賀前一時沒忍住,失笑道:“傻瓜?!?/br>陳燼又糊涂了:“嗯?”賀前重新抱住他,貼著他的臉,慢悠悠地講:“希臘訓(xùn)諭詩之父赫西俄德是這樣描述小愛神的——永生神中數(shù)他最美,他使全身酥麻,讓所有神和人思謀和才智盡失在心懷深處。”賀前對他說:“陳燼,在我心里,你就是這樣子的。”陳燼聽明白以后,抬手摸了摸有些發(fā)熱的臉頰,不怎么好意思地說:“我被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br>“哦?”賀前微微笑了,“那我打擊你一下,蘇格拉底曾經(jīng)推翻過‘愛神是美的’這一論說。他還認(rèn)為美善同一,所以愛神也不是善的?!?/br>說完,他緊抱著陳燼晃了兩下,控訴道:“陳燼,蘇格拉底說的是對的,你對我一點(diǎn)也不善良?!?/br>陳燼抬頭看他,摸著他的下巴,笑瞇瞇地說:“所以,在我們的關(guān)系里,是善良的你,頑劣的我。”“不對?!?/br>賀前低下頭來,抓起他的手親了一下,眼底流轉(zhuǎn)著笑意。“應(yīng)該是,日始的你我,日終的我們?!?/br>陳燼笑著搖了下頭,隨后抱緊賀前,貪婪地嗅著他臉上好聞的胡須水的味道。“賀前,把手機(jī)拿出來?!?/br>“做什么?”“拍照紀(jì)念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br>話音剛落,把陳燼的腰摟得緊緊的賀前驀地松開他一些,用一種頗為意外的表情看著他。陳燼仰著臉看他:“干嘛,現(xiàn)在年輕小孩談戀愛都是這樣的。”“不是,”賀前欲言又止,甚至吞咽了一下唾沫才再次開口,放輕了聲音,有些不自信地問陳燼,“這么容易嗎?”在陳燼面前,賀前總是會在無意之間流露出那種難得的孩童般的天真,令陳燼覺得在本質(zhì)上,他們都是還未長大的人。“你以為呢?”他反問一句,隨即又放緩語氣,貼著賀前的鼻尖說:“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話音方落,在迎光幾近眩目的斑駁日暈中,陳燼看見賀前臉上泛起了從未有過的笑容,好似世間所有的幸運(yùn)和喜樂都降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令他在那動心不已的永恒瞬間,仿佛真的看見了,愛的具象。14第14章從電梯出來時,賀前接了一個電話。他握著手機(jī),一邊與電話那頭的人通話,一邊往公寓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時,許是聊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倏忽停了下來,跟電話那頭的人專心交談,鑰匙就抓在手上。陳燼悄無聲息地從背后抱住他,一邊用手在他胸前亂摸,一邊親吻他的后頸,把熱氣悉數(shù)呵進(jìn)他另一邊的耳朵里。賀前站得很直,聲音聽上去還算平穩(wěn),只是語速明顯降了下來,偶爾精神不大集中,漏聽了對方提出的一兩個小問題,再“氣定神閑”地跟對方重新確認(rèn)一遍。這一通電話打了五六分鐘,通話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賀前才拿起鑰匙解鎖。“好,那先這樣,你整理好資料再發(fā)給我看一下?!?/br>門打開了,陳燼靠在賀前背上,一邊吻他一邊跟著進(jìn)門。“好,掛了。”通話結(jié)束的時候,門剛好關(guān)上。賀前反身一把將不讓人省心的陳燼摁在墻上,低頭用自己的唇去壓他的唇。而陳燼在他靠近的前一秒,反應(yīng)迅速地偏過臉去,賀前的唇印在了他的頰上。賀前抬起頭來,不作聲地看著陳燼,似乎有些郁悶。陳燼把手放到他臉上,勾住他的唇角往上帶,揚(yáng)著一張笑臉道:“別生氣啊,我感冒還沒好全,傳染給你了怎么辦?”賀前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平定自如地說了一句:“只有小孩才容易生病?!?/br>話音剛落,他便含住了陳燼的雙唇。陳燼很輕地笑了一下,雙臂環(huán)上了賀前的脖頸。賀前也攏緊了他的腰,兩個人貼著身,一邊接吻一邊在玄關(guān)邊脫鞋。陳燼胡亂把鞋蹬掉之后,賀前作勢要蹲下去收拾它們。陳燼扒著他的肩喊:“不要理它啦!”賀前實在是做不到眼不見為凈,堅持要去整理鞋子。“不行?!?/br>他正要彎下|身去,陳燼突然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攀著他,還妄圖通過吹泡泡式的親吻來阻撓他的動作。陳燼想,他都這樣了賀前肯定沒轍了吧。沒想到的是,賀前居然騰出兩只手去夠他膝彎,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他整個人撈了起來掛在腰邊,然后低下|身去把他的鞋子撿了起來,與自己的一并放進(jìn)鞋柜里,回過頭來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眼瞧著賀前不僅接吻整理鞋子兩不誤,還完成了一次雙人版的起立蹲下,站起來連氣都不喘一下,陳燼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忍不住笑著打趣他:“賀教授,體力不錯啊。”賀前微微點(diǎn)了下頭,態(tài)度謙和:“謝謝?!?/br>說完,他再次攫住了陳燼的雙唇,抱著他往客廳走去。賀前走到沙發(fā)坐下,陳燼坐在他的腿上。兩個人的重量疊加在一起,灰紐扣色的布藝沙發(fā)立時出現(xiàn)了明顯的凹陷陰影。賀前就像是夏日里冒著冷氣的馬斯卡彭冰激凌,陳燼每舔一口都能攫取無限的香甜與綿蜜,雖然唇齒不時顫栗,但他身心的歡愉已然蓋過其他感官的體驗。陳燼是灼熱的火,可他卻是要融化在賀前柔軟的溫存里。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