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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窘很尷尬。 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以為他喜歡她,所以就有了那些自以為的幻想。 可是實際卻是,一切都是誤會。 這段時間,溫衍沒再聯(lián)系她,曾經的心動就像是一杯季節(jié)限定飲料,忽然就過了期。 記得它存在過,但是它又是確確實實地消失了。 季安然也搞不明白。 真的搞不明白。 “你問我喜不喜歡溫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時時刻刻想著他,也沒有擔心他下雨有沒有帶傘,但是他出車禍我確實很擔心。” 季安然很困惑,想從寧朝這里知道答案:“朝朝,我這樣到底算是喜歡他嗎?” 寧朝喉結滾動,隱忍地抿唇。 “安然,喜歡不喜歡,你要問自己的心?!?/br> 季安然累了,放棄思考,腦袋靠在車窗上,有氣無力地說:“算了,不想再想了?!?/br> “對了,你明天坐飛機,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給你買的外套一定要帶過去,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忙到忘記。你本來就胃不好,一定要注意。” 寧朝沉聲應著:“嗯?!?/br> 季安然搜腸刮肚的,想著自己還有沒有什么忘記提醒的事。 寧朝是個很會照顧她們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但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細心。 他學醫(yī)這幾年,還在國內時,季安然經常和溫渺一起去找他,拖他去食堂吃飯。 醫(yī)學生真的很忙,寧朝又是一旦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好的性格,所以忘記吃飯是常有的事。 記得大一那年,大冬天的,寧朝還因為胃炎進了醫(yī)院。 季安然是真的擔心寧朝一個人在國外。 想到這,季安然忽然笑了起來,對寧朝說:“朝朝,原來我不擔心溫衍大哥帶沒帶傘生不生病,我擔心你哎?!?/br> 她只是無意間想到,又無意地說出來,沒有往深處想。 寧朝卻驀地僵住背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用力,骨節(jié)泛白。 他不知在想什么,眼底微光忽閃。 雪開始越下越大,他們坐在車里,像隨時都會被這場雪淹沒。 季安然慢慢察覺到寧朝的不對勁,她收起笑,擔心地問寧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安然。” “嗯?”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季安然迷茫了一下,意識到寧朝問的是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她怔怔地點頭:“真……真的啊……” “那你對我,是不是從來沒有過別的感覺,哪怕是一瞬間的心動?” 季安然傻住了。 而下一秒,寧朝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來。手心護在季安然的腦后,將她帶到自己身前。 呼吸擦過她臉頰,唇落在她的唇角。 短短幾秒,便退開。 可他沒有放開她,而是看著滿臉呆滯的她問: “現(xiàn)在,有心動的感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朝朝沖呀?。。。。。。?! 今天的二更get~ 明天見~ ☆、*27* 27 灰蒙的天, 雪花簌簌直落。 季安然打開車門就跑,從外面涌進來冷空氣瞬間將車內的熱氣襲卷走。 寧朝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身體僵硬, 眸光深沉地望著季安然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跑得很快, 在這四下無人的停車場, 在這落雪的天,最后化成一小點消失在盡頭。 等確實看不到季安然后,寧朝靠回到車枕上,閉上眼。 他很懊悔。 他好像沖動了。 二十多年, 在喜歡季安然的這么多年里, 他第一次這么控制不住自己。 … 季安然一口氣跑回住院部, 在電梯前用力急促地按電梯,好似后面有人在追她。 她很怕,很緊張, 也很慌。 電梯在三樓, 下來也只需十秒不到,可是季安然卻覺得好漫長,像過了一整個世紀。 終于,電梯到達。 門打開時候, 許多人要出來, 季安然顧不上禮貌, 自己先擠了進去。 等電梯門關上, 她才覺得好像松了一口氣。 電梯一直到達五樓, 溫衍的特護病房區(qū)。 因為溫衍還沒醒,溫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靠在走廊窗邊,望著窗外的白雪放空思緒。 林淮北陪在她身邊, 看著她一臉的擔憂,不想打擾她,只安靜陪著。 打破這份安靜的是季安然。 季安然呼哧呼哧跑過來,溫渺被她拉著被迫轉了個圈,看到她語無倫次滿臉漲紅的模樣時,一下就被她整懵了。 “安然,你——” “渺渺,完蛋了,我完蛋了!??!” 季安然大喊著,看起來像是碰上了什么大事,胸口不停地起伏,喘息未停。 溫渺愣著神:“你怎么了?你不是和朝朝回去了嗎?朝朝呢?” 朝朝—— 一提起這個名字,季安然就反射性地想到車上那一幕,她更加局促了。 “你跟我來,我有事要跟我說!” 溫渺被季安然拽住,還沒搞清怎么回事就被她拖到了走廊另一側的衛(wèi)生間。 林淮北站在原地,蹙眉看著她們,也是有些搞不明白。 女衛(wèi)生間里,季安然把溫渺塞進一個隔間,鎖上門,好像這樣就能隔音似的。 溫渺不自然地打量四周,雖然她們經常一起上廁所,但是突然一起鎖在一個隔間里,怎么都感覺有些奇怪。 比起這個,季安然更奇怪。 “安然,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安然拍著胸脯,盡量讓自己順氣冷靜,可是心跳太快,她怎么都冷靜不下來。 “渺渺,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一件很大的事。” “什么?” “朝朝——朝朝——” 季安然一咬牙一跺腳,大喊著:“寧朝那家伙竟然親我?。。?!” …… …… 空氣忽然安靜。 錯愕的溫渺睜大了眼睛,甚至都忘記了眨眼皮。 季安然說什么來著? 寧朝親她?? 寧朝??? 媽耶,寧朝終于開竅了????。?! “你說朝朝親你??他跟你告白了???” “不是告白,就是——就是突然親我,”季安然還怕溫渺不信,指著自己被寧朝親過的唇角說,“這,就這,你看到沒有,他就親在這!” “……” 這哪能看得到啊,寧朝又沒涂口紅沒留下口紅印。 “他為什么親你?” “我哪知道啊,我不知道?。?!” 季安然抓著自己腦袋,抓著頭發(fā),一副崩潰的樣。 她真的要崩潰了,那個人可是寧朝啊,他竟然親了她——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