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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發(fā)現(xiàn)它不再喜歡化出蝴蝶、青蛙、星星這種東西玩,而是更偏向于有尾巴的哺乳類動物——似乎這是因為它很喜歡在他畫畫時跟著他移動的手指游動,一邊游動一邊搖尾巴。 于是祭司的私人訂購書目從變成了,負責訂書的黎敬雪再次表達了疑惑。 但是薛謹給了她一本,她就激動地被糊弄過去了。 大概把陸地上所有的哺乳動物畫了一遍之后,那東西終于學會了自己變著形態(tài)變著花樣玩,薛謹松了口氣,心想終于不用再給它畫兒童畫了。 停止作畫的三天之后他走進來,又看到罐底里縮得小小的一團。 薛謹:…… 他有點暴躁,暴躁地想罵臟話,想擼袖子拽住什么東西的肩膀狂搖。 作為祭品他憎恨它厭惡它,可偏偏為了自己又不得不忍氣吞聲養(yǎng)著它——而這東西竟然還養(yǎng)出了一個嬌脾氣,畫畫不能停講故事也不能停,否則就浪費他的血浪費它自己的力量延遲誕生實體。 怎么辦? 只能繼續(xù)哄著。 畫畫逐漸變成了彈琴,彈琴逐漸變成了講故事,總之他在這里時必須要把手指放在水晶罐上和它進行互動,否則這東西就沉進罐底鬧脾氣。 心累。 教團的事務也隨著擴張發(fā)展一天天變得更繁忙,薛謹是個不容錯漏、疑神疑鬼的性子,即便分設(shè)出總教長和監(jiān)事會等等機構(gòu)來替自己分擔,也要逼著自己陀螺般從早轉(zhuǎn)到晚。 他是祭司,是教團的中心,他身上捆綁的東西除了作為災禍之主的惡意以外,還多了許許多多素不相識的人的利益。 薛謹本質(zhì)上一點都不喜歡經(jīng)營勢力,更不喜歡掌控權(quán)力,他更希望下雨天躲在某個小房子里看書喝茶——可如今為了達成目的,每一步都不能放松,每一天都不能喘息。 為了奪取幸運的力量,為了卸下災禍之主的重擔,為了成為普通人。 他不能倒。 他要抓緊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身邊的執(zhí)事不知何時也從兩個孩子成了兩臺機器,黎敬雪時時刻刻都會督促他完成工作遵守規(guī)則,黎敬學則直接用狂熱的仰慕把他捧成了一個圣人。 薛謹沒有什么能抱怨指責他們的,這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屬下,他清楚把兩個孩子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只有自己和教團。 ……不,沒有教團,只有自己,畢竟是災禍之主嘛。 就是那時,他開始默默準備后路。 給自己執(zhí)事準備的后路,給自己退場準備的后路——只有想著“有朝一日我會離開這里擁有自己的普通人生”,疲憊感才會減輕。 只有夜間在水晶罐旁度過的時間完全屬于自己的私密,但這點時間也被壓縮得越來越短。 薛謹把快到臨界點的壓力與越發(fā)疲倦的心理藏得極好,但他是那時整個教團乃至全世界都想討好的人物,總有些人會挖空心思揣測他的想法,企圖得到教團的幫助,或針對自己敵人的賜禍。 某天在一場晚宴里,他的手上被放入了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 “這個是人類世界新培育出來的貓種?!?/br> 獻禮的人殷勤地說,“最近在那里很流行?!?/br> 薛謹抖了抖手指,觸手一片柔軟溫熱,竟然有點慌張。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觸碰過溫熱柔軟的東西了。 ……而且是團活生生的生命。 死去很多次,泡在鮮血里的家伙,太喜歡柔軟、溫熱、嶄新的生命。 這也是他總對孩子心軟的原因。 一時恍惚,薛謹接受了這個禮物,深夜抱著那只小貓再次來到水晶罐旁。 那只貓已經(jīng)睡著了,窩在他手心里打盹,呼吸時肚皮一鼓一鼓的,是被馴養(yǎng)過的不設(shè)防。 薛謹一路抱著過來倒不是對這只貓格外歡喜——他接受禮物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因為自己災禍之主的身份,這只羸弱的動物待在旁邊遲早會遭受災難。 而討好他的人和暗處盯著他的人一樣多,薛謹毫不懷疑只要這東西稍微離開自己視線,就會慘遭虐殺,挑釁般丟到他眼前。 這不是疑神疑鬼,他有經(jīng)驗。 如果陪伴在身邊的那只紫色雞仔不是可以無限復生的靈魂刻章,不是自己本體的一部分——它早就死了千遍萬遍。 ……抱一會兒,明早就送回去吧。 他這么想著,抱著貓在水晶罐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椅子旁的茶幾堆著畫本,罐里的東西動了動,用小象的形狀做了一個探腦袋的動作,表示期待。 他首先割開傷口給罐子里的培養(yǎng)液滴了新鮮的血,然后草草包扎了一下,手上慢慢捋著貓毛,開始轉(zhuǎn)動疲憊的腦子,一點點給它講故事。 慢慢慢慢地,他合上了眼睛。 之前的晚宴里他喝了點酒,而“休息”是自己此刻內(nèi)心深處最想做的事。 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早晨。 薛謹僵住了,第一時間是察看水晶罐里的東西有沒有變虛弱,這一看就愣了愣。 那團光變成了他手里那只貓的形狀,把自己也蜷成了一團,懸在培養(yǎng)液里做出躺在手掌上的姿態(tài),竟然還能看出一鼓一鼓的肚皮。 見他醒了,它擺擺尾巴,又歪了歪腦袋。 “……學的四不像?!?/br> 他手里的貓身材苗條修長,腦袋尖尖的;而罐子里那團光是圓滾滾的,四爪基本只能看出圓形,圓腦袋圓爪子圓屁股,因為沒有實體,它看上去比真正的貓還蓬松柔軟一點。 薛謹搖搖頭,但仔細觀察了一下,看那光芒并沒有減弱變?。ㄋ坪踹€增強了一些),就離開了。 這個嬌氣的祖宗沒計較他昨晚睡著,沒浪費他新?lián)Q的血就好。 薛謹離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屬下把貓送走,以免這只弱小的無辜動物死于非難;第二件事就是重新上下敲打教團,以防內(nèi)部人員看出了他目前疲憊的心理狀態(tài)。 當天夜里他再來檢查那東西時,發(fā)現(xiàn)它依舊是維持著昨晚那圓圓小貓的形態(tài),也沒怎么在意。 ……可那之后一個月,罐子里的金燦燦都是貓的形態(tài),再沒變過。 它把爪子從圓形打磨成了真實貓咪rou墊的梅花狀,尾巴耳朵也掐出小尖的形狀,只腦袋身體還是圓圓的一團,隨著自身攜帶的光芒靈動轉(zhuǎn)著。 薛謹聽著看護人員的匯報,神色明滅不定。 半晌,他示意屬下離開,走到罐前,一如既往地把手貼在水晶上。 罐子里由光化成的金色貓崽也抻開爪子游過來,把腦袋的位置貼過來。 頭頂。 正好對應他的指腹。 “你想被我撫摸嗎?” 他垂下眼睛,望著這團懵懂的光,“你看到我撫摸這個形態(tài)的生物時睡著了,就想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