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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擰干毛巾,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理應(yīng)”做出的反應(yīng)。 他不得不謹慎地、鄭重地規(guī)劃好自己“理應(yīng)”做出的每一步行為, 沈凌醉酒后的這個樣子讓薛謹避無可避, 他不敢偏離自己理智計劃的每一步, 一旦偏離那頭野獸就會瘋狂沖出來做出了不得的事情。 第一,他明天一早要去找到灌沈凌酒的那個家伙, 把對方的名字釘在自己的名單首位,把對方本人吊掛在燈塔上。 第二,他可能需要百度搜索一下如何照看一個宿醉的人……一只宿醉的貓?貓能喝酒嗎?好像不能, 他記得正常的家貓無法消化酒精……哦,這里是E國,下一個Google搜索比較靠譜。 第三,他會擰干毛巾,把它敷在沈凌的額頭,想辦法去旅店的后廚拿顆檸檬來給沈凌做檸檬汁,并弄清楚他要把多少錢留在柜臺……買一顆檸檬也要留小費嗎?按照怎樣的比例留小費? 第四…… “阿謹?!?/br> 被窩里的醉鬼似乎停止了大聲嚷嚷那些不得了的臺詞,她陡然變得很安靜。 “阿謹?!?/br> 沈凌又叫了一聲,弱弱小小的,沒有感嘆號與象聲詞,與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薛謹覺得她可能是稍微清醒了,也有可能是打算說什么重要的話——譬如酒后吐真言—— 他便關(guān)閉了自己腦子里自動過濾沈凌胡話的裝置,側(cè)耳過去。 “阿謹?!?/br> 第三聲細細的呼喚,伴隨著窸窸窣窣探出被窩的爪子。 衣角被拉住,耳背傳來熱熱的吹氣。 “我要和你一起睡哦?!?/br> 薛謹:“……” 像是講述什么秘密說完這句話后,秘密的主人吃吃地笑了出來,被縫里漏出來的金發(fā)不停跳動。 一時之間,薛謹竟然無法分辨那在耳邊轟然炸響的摩挲聲是她的手指、她的頭發(fā)、她因為發(fā)笑止不住晃動的肩膀,還是他自己心里那頭野獸重新爬上地面。 “嘶嘶嘶……撕拉。” 等等。 這不是摩挲聲。 薛先生低頭。 ……并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中被活生生絞斷的熱毛巾。 轉(zhuǎn)著緩慢絞斷的那種,不是直接撕裂。 薛先生:…… “沈小姐,明天你需要向旅店賠償一份新毛巾。” 不過是你負責(zé)道歉,我負責(zé)掏錢。 他調(diào)動了自己畢生積累的自制力讓自己坐直,把自己和床沿撕開,讓自己的耳朵和臉頰都遠離了這個姑娘能夠吹著氣拂到的范圍,并心情沉痛(?)地安葬了慘遭絞斷的毛巾。 我一定要忍住,我不能對不起5英鎊的你的犧牲.jpg “我去再拿一條新的過來,沈小姐,這個時候敷額頭會減輕你明天的頭痛?!?/br> 再次感謝慘烈犧牲的毛巾,它竟然給了他一個完美遠離這里的借口。 “不要……” 沈凌的聲音又變大了,她用力拽住了薛謹?shù)囊陆恰笳哌@才發(fā)現(xiàn)沈凌剛才說悄悄話時一并用爪子成功扒拉到了他的衣角—— “我要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床上的棉被團順勢像只被戳動的棉花糖那樣滾了起來,可想而知,被裹在里面的家伙是進行了怎樣的掙扎揮舞。 薛謹努力無視她向前走——因為他要極力避免主動挪開沈凌的手的情況,只能寄希望于拉開距離時后者自動放棄。 但裹在里面的家伙繼續(xù)瘋狂滾動,扒拉住他衣角的爪爪堅決不松開。 薛謹繼續(xù)奮力向前走,并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以免自己被這團打滾的軟綿綿戳中了弱點。 而爪爪死死扒拉著,與之扯動的還有薛謹之前好不容易裹好的棉被—— 薛先生背著身看不見,薛先生以極其偉大堪比苦行僧的毅力繼續(xù)前進。 蹬腿揮臂,手指死死摳住對方衣服不放的沈凌只感到自己也被拉得移動了起來,頭頂厚重且黑漆漆的風(fēng)景也移動了起來,有什么沉沉的東西在她身后逐漸褪下—— “阿謹!阿謹阿謹阿謹!” 醉鬼驚呼一聲,望著頭頂明亮的旅店燈管,望著自己被脫“殼”而出的棉被,搖搖晃晃試圖站起來—— “晃!天在晃!地在晃!真大膽——大膽!” 薛謹意識到了什么,他猛地回過頭來。 在這場拉鋸戰(zhàn)中,沈凌拽著他衣角,竟然被成功拉出了棉被封印團。 如今,她正搖搖晃晃踩著床沿的位置,試圖站起來。 沈凌甚至伸出原本抓著床單的另一只爪爪,對著天花板上的燈管畫了一個圈。 “大——膽!本喵要詛咒——” 薛謹急忙箭步?jīng)_過去,伸出手臂試圖扶穩(wěn)這個整只往下倒的姑娘肩膀。 他訂在這個旅店的單人間很小很小,沈凌這樣砸下去絕對會磕到書桌角。 然而,他忽略了之前拉鋸戰(zhàn)時沈凌一直執(zhí)著攥在掌心里的東西——他自己衣服的一角—— 薛謹向上猛地伸出手臂,攥著衣服下擺的沈凌被帶得向下一倒。 她雙膝一軟,直接攥著他的衣服從床沿處跪著摔了下去,而眼疾手快的獵魔人不得不墊過了她墜落的雙膝,摟過兩腿腿彎,向上抬起—— 這個瞬間,薛謹本能的反應(yīng)快過了他那些理智設(shè)定好的計劃行為。 沈凌伸出去指責(zé)燈管的手,就這么晃晃悠悠在空中畫了一個小圈,順勢搭在了肩膀上。 沈凌的眼睛便從燈管的方向轉(zhuǎn)到了位于他左側(cè)側(cè)臉偏上的位置。 醉鬼眼中的風(fēng)景則從刺眼大膽的亮光變成了籠罩著晨霧的薰衣草田。 她眨眨眼睛,新奇地湊近嗅了嗅,接著愛不釋手地把兩只手臂都搭了上去。 搭成另一個小小的環(huán),摟住了他的脖子,“啊嗚”一口撲向了自己心儀已久的薰衣草田。 從蘋果派惦記到現(xiàn)在呢。 ——好的,現(xiàn)在沈凌終于放開了我的衣角。 薛先生頗為冷靜地感受著在自己頸后的頭發(fā)旁埋著臉嗅嗅蹭蹭的姑娘:但她現(xiàn)在看上了我的頭發(fā)。 還有后頸的那塊皮膚,我的耳根……這都不是重點,不,這當然不是,這是其他人的后頸和其他人的耳根,記住了,這是其他生物的,其他生物的,至于那地方溫?zé)岬耐孪⒍紒碜杂诳照{(diào)暖氣(。) 重點是,如今這個姿勢,似乎是,公主抱。 穿過她的膝彎把她抱了起來,另一只手順勢扶好對方腰部,就像他做過很多次那樣自然。 腿,腰,這都是禮貌異性距離里決不能輕易觸碰的東西。 ……不,不,這是其他生物的手,這不是我的手。 理智深淵里的野獸一邊發(fā)出嘲笑一邊高高躍起,囂張沖向了“母愛”的干草叉。 沈凌不知道某人自制力的深淵里終于出現(xiàn)了空前激烈的搏斗(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