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頂級流量后男主和反派成了我的迷弟、惡毒男配要洗白[快穿]、女主又在改劇本、重生之醒悟、祖上有零、老婆的量詞是一只、當兒子養(yǎng)的寵物變成富豪了、我和男配在狗血文里HE了、絕對控制、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
人被他拉著走:“我——隨便?!?/br>“什么叫隨便???沒有隨便啦。吃什么?”景灝天一眼望過去一樣一樣報,“糖葫蘆?豆腐花?蒸包?糯米糕?還是——”“糯米糕?!?/br>景灝天拖著云初直奔賣梨花糕海棠糕梅花糕的小攤前:“老板,兩塊糯米糕?!?/br>賣糕的大叔頭也沒抬,手上拌著餡料往模子里灌糯米面:“這里沒有糯米糕,只有梨花糕海棠糕梅花糕駱駝糕,你要哪一樣?”那人皺眉開始抱怨:“賣個糕還這么麻煩,你說了這么一大串我怎么記得???”大叔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順手一指攤子前的地上:“牌子上有寫,年輕人不識字???”景灝天低下頭看到板車車輪上靠著塊牌子,手指指來指去:“算了,每種來兩塊吧。怎么這么麻煩?”大叔手腳利落地拿油紙包了四種糕各兩塊一股腦地撂到景灝天面前,景灝天從衣袋里掏著錢付了兩手卻拿不下八塊糕。云初看著他樣子忽然覺得有趣,嘴角淡淡噙著笑伸手去幫他接了三支下來。景灝天比對著手里的糕皺眉:“喂徐云初,你要哪一種的?”那人卻一直笑著,看景灝天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分不出來手里的糕有什么不同,卻故意順著他的問題答:“梅花糕。”果然景灝天捏著那幾支東西從上看到下,還湊近去看油紙包上有沒有寫明,像是自語道:“怎么長一模一樣???我怎么分得清哪支是哪支?臭賣糕的也不寫清楚。喂——”抬頭向云初求助,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一直在笑著看他,不知怎么就覺得口都干了。剛要發(fā)作,云初淡淡笑著騰出一只手到他手里抽走一支,唇角微微抿起憋著笑:“你要哪種的?”意識到徐云初是在笑話他,景灝天揚了揚一邊眉毛以示警告,不覺卻更像是寵溺的舉動了:“你喜歡梅花糕?那我也要那種?!眳s見云初“哦”了一聲自己那支塞到嘴里咬了,不由怒道:“喂!幫我拿啊!”然后看云初叼著糕又騰出手從他手里抽了一支,景灝天手里捧著一把糕咬牙切齒:“我怎么吃??!唔——”沒料到徐云初居然敢拿糕塞他,景灝天差點嗆到,橫著眼瞪了云初一眼,嘴里咬下一塊嚼著。米糕很燙,燙得他直呼氣?;蛟S餓了,不知怎么卻覺得味道還不錯,于是咽下去了又朝云初張著嘴示意:“喂——”街巷里紅燈映照,英偉俊挺的男子手里捧著一堆糕,伸著脖子跟身邊的長衫男子討食。另外那人則一邊喂著他,一邊時不時故意晃開糕小跑兩步逗他。景灝天笑罵一聲追上去,兩人在紅霞般的街燈下逆著人流追逐,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糕買得多了,景灝天看云初不吃了,隨手把剩下的都丟給了街邊托著盆要飯的。云初向來也知道這個大少爺自不把這種粗糧放在眼里,但看那要飯的欠著腰歡喜連連,倒也覺得畢竟是善舉。兩人沿著街一路逛過去,景灝天又拖他去玩套竹圈。一個銅板得三個圈,攤上擺滿了小玩意供客人套,套中都可以送出。景灝天手眼配合得極協(xié)調(diào),連中三個小東西,其中一個鼻煙壺,看著還挺精致的。云初看小攤販臉上有些發(fā)急了,笑著跟景灝天要走了剩下的圈,也學他的樣彎腰去套,卻怎么也套不中。景灝天看了不爽,便挨著云初身子一手握住他手腕,口中熱氣全呼在云初側(cè)臉,幾乎擦著唇角:“看中哪個?”云初哪里是真的要那些東西,隨口說了個東西,景灝天捉著他的手壓低身子伏在他背上,瞄準了一記拋過去。云初故意手腕一抖,那小竹圈斜刺里飛得滾到了邊上。景灝天在耳邊低罵一聲“笨蛋”,又教他拿了圈再套,如此幾番直到竹圈用完,卻再沒得什么東西。攤主松了一口氣,把剛才景灝天套中的送上來,景灝天從中拿了那只鼻煙壺放到云初手上,拉著他就走。倒叫攤主“唉”了一聲,愣在那里。廟會再往前走到盡頭,是一座小石橋。冬夜里寒水銀光,相比街市的中心地方寥寥無人。兩人在一起卻沒太多知覺,一徑走到了橋上。景灝天兩手兜在大衣口袋腳下一折坐在橋欄桿上,看似心情大好,笑著朝云初吹了個口哨。云初也跟著站定了腳步,回頭望著街市上張燈結(jié)彩,兩人方才如置身夢中,竟沒留意時間點滴滑過,經(jīng)已月上南枝了。一路走來身上有些熱,云初推了推脖子的衣領(lǐng),才發(fā)覺景灝天的圍巾還在他身上。想起剛才那人的種種形態(tài),分明把先前對他的印象又顛覆了幾重,只覺得每一次對這個人的認知都是不同的。從沒想過最初那個桀驁暴虐的驕矜少爺,卻也有這樣親切自然的一面。手腕被一只同樣散著熱氣的手掌握住,景灝天扯了扯他手臂,仰頭看他:“喂徐云初,還想著你的老相好???”云初微微一嘆,剛想他好來著,開口又是這種叫人無語以對的混賬話。卻也動不起氣來,眸光盈著霜色落在他眼睛里:“剛才,為什么不拿那些東西?”景灝天曬然一笑,笑容愈加大刺刺:“你暗中一直幫著他,我怎么好意思拿?再說了,你當我真稀罕嗎?”倒讓云初微微一愣,他那些小心思,原來景灝天都是知道的。他卻又不說破,權(quán)當陪他玩一場游戲,還很入戲地樂在其中。心里不覺一暖,但覺那人握著他手腕的地方,愈發(fā)熱起來。正要說什么,忽然街市上空一陣爆裂聲,兩人回頭一看,純黑的夜空里綻放出朵朵交疊輝映的焰火,如火樹銀花層層疊疊蔓延伸展。云初垂手靜靜回頭望著那片不夜天,微揚下頜露出姣然的頸線,他柔和如渦的嘴角輕輕勾起,卻更比天上的煙花還要好看。景灝天靠坐在橋欄上,目光正好擦過這樣一個角度,不禁心里一軟,握住那人手腕便輕輕將他拖過。云初但覺這十多年來負擔沉重竟無一日如今夜這般輕松,忽然手臂一緊倏然回轉(zhuǎn)頭去,嘴唇卻被那人正正吻住。心里一驚但要退開,那人雙唇貼著他的卻是柔柔低語:“別動?!彼闳缰四|般當真頓住了,任由他挑開唇齒深深含住了舌尖,與他津液交融。這一次的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云初渾身像是溺入了暖濕的沼澤,竟綿軟無力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求救般主動勾住了景灝天的脖子。仿佛他是他唯一的救贖。而景灝天得他這般回應(yīng),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臂霍然收緊,寬大的手掌拽緊那人身上松軟的長衫,用力到指節(jié)繃至發(fā)白。(二十一)正逢年節(jié),天氣晴爽回暖,應(yīng)景得很。景灝天難得肯住在景園,景牧生自然歡喜,一早叫四雙去喊景灝天來陪他吃早飯。灝天九歲時他母親就離開了家,后來他續(xù)弦娶了鏡緣樓的單丹碧,景灝天性子倔強不能接受,自